宁兰芝在一旁嘲笑道,“太医的话你还敢狡辩,怕是存了骗人的心思进了府,被拆穿了吧!”
宋妙颜一颗心直坠,捂着肚子,只喊着“不可能,不可能。”似疯魔了一般。
齐瑞只觉得头疼。
宁兰芝觉得自己受到了最大的侮辱,原来这一切竟然是假的。
她忍不住笑出了声,“王爷,您一次又一次的羞辱臣妾,就为了这个贱人!”
宋妙颜回过神来,原本就因为假孕感到伤心绝望,又被宁兰芝叫做贱人,整个人感到羞辱至极。
“王妃多高贵,出身国公府,妾也不是寻常小户人家,妾的大伯也是国公,父亲是五品官员,被王妃搅和的只能进府做妾!”
“你假装有孕,骗了王爷,骗了本王妃你还有理了,你还觉得委屈!”
宁兰芝恨不得撕了装可怜的宋妙颜!
齐瑞被她们吵的头疼,“够了!”
他看到宁兰芝幸灾乐祸的样子仿佛在嘲笑自己,就气的牙痒痒,“给我滚!”
宁兰芝瞬间红了眼,“好,王爷一次一次的为了这个贱人打我这做王妃的脸面,您今日让我滚,好,那我就去皇后面前讨个公道,这王妃我不做也罢!”
“你敢!”
齐瑞一想到上次他会在皇后面前被她训斥,立刻青筋暴起。
宁兰芝冷笑,“我有何不敢!”
“来人,把王妃送去她的院子,没有我的命令不能出去!”
这是要软禁她!
宁兰芝被关进了院子。
“凭什么!凭什么那个贱人犯错要这么对我!”
她发疯一样把屋里的东西砸了个遍!
她的心腹嬷嬷是她的乳母,哪里见过自家小姐被气成这个样子。
她也恨的咬牙。
“王妃,老奴就是拼出去这条命也要为您求个公道!”
宁兰芝趴在她怀里呜呜的哭着,“嬷嬷又能如何,如今你我都被困在这里!”
那嬷嬷一咬牙,“会有办法的!”
仁亲王府的事悉数传进了宋时微的耳朵里。
宋时微正在练字,
“属下不敢靠近,所以只看到这些……”
风驰说罢,宋时微点头,“辛苦你了。”
素月拿来一个食盒,里面是一盘盘刚做出来不久的茶点。
有水晶虾饺,荷叶糕,珍珠红糖丸子……
“王妃,这是王爷派人送来的,说是城中新开的一家铺子做的,让您尝尝!”
宋时微放下笔,洗了洗手。
“正好我也有些饿了。”
便坐下尝了起来。
“嗯,味道不错,你也尝尝。”
素月接过来主子递过来的水晶虾饺,“好吃。”
主仆二人吃个差不多。
宋时微对素月耳语,“你和风驰去……”
第二日,关于仁亲王府的事传的人尽皆知。
“听说了吗,仁亲王啊,宠一个新进府的小妾,竟然把王妃给软禁了!”
“听说了,他还为了小妾打王妃的脸!”
“王妃不是宁国公府的嫡女吗,竟然受这样的侮辱?”
“也不知道仁亲王府的小妾什么来头啊……”
当日,齐瑞便被御史参了,说他宠妾灭妻!
皇上气的直接把奏折摔到了他的脸上!
“混账东西!一次两次犯错,自己的内宅都理不清,身为亲王竟然敢宠妾灭妻!皇家规矩,祖宗礼法都忘了吗!”
皇上气的大喘气,身边的公公连忙端来茶。
他气的又把茶水泼在齐瑞的脸上!
齐瑞被泼的浑身发颤,“父皇,不是那样的,外面都是谣传。”
他试图解释,没想到皇上根本不给他机会,“谣传!朕问你你有没有打宁兰芝,有没有因为你的妾室禁足她?”
“那,那都是她,她惹事!”
“闭嘴!”
皇上没有想到自己的那个温文尔雅的儿子竟然变成了这副样子,为了一个妾室,动手打自己王妃,还被传的人尽皆知!
“你后宅的事,朕本不应管,可是被御史参奏了,不仅这些,近日刑部也出了好几个错案,从今日起,吏部就让你三弟管吧,你把后宅处理好,若是再闹的乌烟瘴气,你也不要出门了!”
皇上说完,不等齐瑞反应,拂袖而去!
齐瑞呆愣在那里,刑部?他好不容易将刑部弄到手的,如今竟然归了齐珈?
他恍恍惚惚的一路出了宫,刚出宫门,就看到了宁国公。
宁国公虽然一脸的不悦,但还是恭恭敬敬的行了礼。
齐瑞忙将他扶起来,支支吾吾道,“外面的传闻都是假的……”
宁国公叹了口气,“臣想请王爷和王妃去府中赴宴。”
齐瑞一听宁国公并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赴宴一定是想化解外面的谣言,心里舒服了不少,这样应该也能堵住御史的嘴。
于是他笑着应下来了。
刚回到王府就去了宁兰芝院子。
宁兰芝却病倒了,看到神色如常的齐瑞,她的心里犯起了嘀咕,并不知道外面的事。
齐瑞让人去请太医,并亲自扶着宁兰芝喝了药,又对她关怀备至。
纵然宁兰芝之前再生气,看到齐瑞对自己这么好也不介意了。
过了几日,宁兰芝的病彻底好了,两人去了宁国公府赴宴,自然一片和气。
宋妙颜听说了气的脸色发白,不过从那一日,她被查出来是假孕,齐瑞虽然赶走了宁兰芝,却也没有给她多好的脸色,也拂袖而去。
一直到如今,也没有见到齐瑞,宋妙颜伤心欲绝,特别是听说他和宁兰芝一起去了宁国公府又留宿在她院子好几日。
她气的差点吐血。
临近年关,各部都很忙,齐珩管的是兵部和工部。
近日更是忙的每日都到深夜回府。
有时宋时微会等他,送上一碗热热的鸡汤,或者银耳汤,有时宋时微睡着了,便交代小厨房炖着汤羹。
宋时微白日也不得闲,经常被皇后召进宫,帮助她选过年赏赐给内外命妇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