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宋时微院子里动静,孟兰心正惴惴不安。
她握着胡嬷嬷的手,“嬷嬷,今日的事?”
胡嬷嬷看出了她的担心,“放心吧。,小姐,今日的事您毫不知情,即使王爷问您,也只管照实说!”
孟兰心点点头,“我听嬷嬷的!”
她相信胡嬷嬷的手段,从前母亲在府中,惩治那些小妾都是胡嬷嬷的办的,并没有出什么事,今日也一定不会有事的!
可是没有容她多想,便见老太妃身边的连嬷嬷来叫她们去一趟听雨轩。
孟兰心一时之间紧张难耐,不停的问连嬷嬷到底什么事。
连嬷嬷冷笑,“侧妃还不知道吗?”
孟兰心装作糊涂的样子。“自然是不知道才问你的。”
“到了便知道了。”
孟兰心忍不住腹诽,不过是一个奴才,有什么可得意的。
等她们主仆二人到了听雨轩正厅,就看到小翠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她看到胡嬷嬷来了,立刻指着胡嬷嬷对君凌泽说。“王爷,就是这个胡嬷嬷指使奴婢的……”
胡嬷嬷心跳加快,面上却故作镇定。
“你胡说什么,我指使你做什么了?”
小翠恨死了她,起先还骗自己那个药过几天才会发作,到时候人证物证什么都没有,根本不会有人查出来。
可是明明微孺人一吃完就难受流产了。
小翠双眼含恨,“胡嬷嬷,明明就是你知道微孺人每日卯时要用燕窝粥,便给了我一包堕胎药,让我加进燕窝粥里的……怎么不认了!”
胡嬷嬷没想到小翠这么快就招了,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认的,她呸了小翠一口,“含血喷人!”
君凌泽不欲听她们狗咬狗,对青玄下令,“给我仔细的搜孟侧妃的院子!”
孟兰心一个震惊的眼神看向君凌泽,“王爷,为什么忽然搜妾身的院子,妾身是无辜的啊……”
君凌泽表情冷漠,“今日凡是给小微下药有关系的,都要仔细的搜查一遍!”
此时,老太妃也张口了,“不错,今日必须惩治大胆的奴才,否则江宁王府也不要立足了!”
孟兰心支支吾吾硬是没说出什么。
可是胡嬷嬷不淡定了,她那里还有剩下的药没来得及处理。
因那郎中告诉她,这药用完会过几日才小产,胡嬷嬷才不会害怕,她留着药还想,若是以后小微再有孕,继续给她打掉。
很快青玄的人便从胡嬷嬷的屋子里搜出来了堕胎药。
经过刘大夫的检查,确实和下在宋时微碗里的一样。
君凌泽眯起了眼,把药撒在孟兰心主仆二人面前,“还想不认账吗?”
他目光凌厉,直把孟兰心吓的不敢喘气。
胡嬷嬷自知再不承认恐怕要拖累自家小姐了。
于是她跪在地上边磕头边说。“此事都是老奴一人的主意,与侧妃无关,请王爷责罚!”
君凌泽冷笑一声。
孟兰心更慌张了,忙解释,“妾身真的不知道,胡嬷嬷,胡嬷嬷也是妾身府中的老人了,请王爷从轻发落!”
君凌泽冷哼,“从轻发落?那本王未出世的孩子的命谁来抵?”
此时,宋时微挣扎着从床上下来,忍住疼痛,脸色苍白,眼中含泪。
“侧妃,奴婢自认没有得罪您,您为什么这么狠毒,要害我肚中胎儿,他已经两个多月了啊…”
宋时微说着险些要站不稳。
君凌泽赶忙将她抱回床上,“你好好歇着,本王一定会给你个交待!”
说罢,让青玄将胡嬷嬷拖了出去。
孟兰心即使再拼了命的求饶,也没有一个人敢通融,人人都知道,君凌泽是真的动怒了!
孟兰心大哭,“王爷,求您饶了胡嬷嬷一命吧。”
君凌泽沉声,“先让她尝遍痛苦的滋味,再饶她一命!”
君凌泽的手段无人不知,恐怕这尝遍痛苦的滋味,也不想活命了。
孟兰心猛的打寒颤。
老太妃揉着眉心,“兰心,此事虽然你不知情,但是胡嬷嬷是你的陪嫁嬷嬷,她竟然这么大胆的害微孺人,与你管束不严也脱不开关系!”
孟兰心哭哭啼啼,“老太妃说的是,妾身甘愿受罚。”
这些都是胡嬷嬷教她的,说万一败露了,让她一定放低姿态求饶,她是王妃正经娶进门的侧妃,不会拿她怎么样的。
此时,老王妃谭氏终于闻讯赶来了。
老太妃明显的不高兴。
谭氏询问了事情的经过,也生气的说,“都是那刁奴生事!凌泽你要狠狠的责罚她!”
君凌泽点头,“母亲放心,儿子一定让她为我死去的孩子赎罪,先拔去她的舌头,再将她凌迟了!”
谭氏一听,立刻吓得心跳不已。
还好苏瓷在她旁边不停的小声安慰她,“不会的姨母,表哥不过是说的气话!”
君凌泽早已经在军营中练的会看嘴型。
他冷笑,“苏姑娘怎知我说的是气话,要不你去看看?”
苏瓷的脸立刻刷的变白了。
她讪笑,“那等刁奴自然要狠狠惩治,我就不去看了。”
孟兰心一看到老王妃来了也求她,“母亲,求您劝王爷开恩呐,妾身什么都不知道。”
老王妃皱眉,和老太妃说的一样的话。
老太妃叹了口气,“便罚孟侧妃去清幽院一个月抄写佛经为孩子超度吧!”
孟兰心一想到清幽院荒草丛生就莫名的害怕。
不过由不得她害怕,早已经有嬷嬷将她连拖带拽的拽去了清幽院。
君凌泽很快的时间找到了背后的人并且都带走了,老太妃叹了口气。
交代宋时微好好休养身体,便离开了。
不过这一次老太妃也看到了希望,“既然微孺人可以有孕,说明还可以再有孕!”
连嬷嬷扶着她,边走边附和,“太妃娘娘说的是,奴婢看微孺人是个有福气的,想必这次好了以后,必定很快就能再有喜!”
老太妃点点头,“那就让徐萍继续留下来照顾她吧!”
老太妃一走,谭氏也交代了几句,便带着苏瓷离开了,她一想到君凌泽刚才说的话,就觉得浑身瘆得慌。
不过苏瓷离开前,一回头,正看到微孺人靠在君凌泽的怀里,一副柔弱的病态,君凌泽则是小心翼翼的安慰她。
苏瓷的眼睛都红了,表哥哪里这样照顾过哪个女子!
她的手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拳头,直到陪着谭氏进了院子,谭氏喊她,才松开手。
谭氏咬着牙,“说起来,还是那个孺人没有福气,不然怎么会留不住孩子!”
“姨母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