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鬟正是孟兰心的心腹春燕,宋时微一眼看到她,虽然显得害怕委屈,但是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就知道这主仆二人没有打什么好主意。
她悄悄的吩咐白桃,“你去给老太妃报个信,就把这里的事说一下,但是要着重给她说母亲把我叫来了,不高兴,要让我看着……”
她知道若是谭氏说什么不好的话自己不好反驳,但是若是老太妃来了就不一样了。
这边白桃偷偷跑去了老太妃的院子。
那边孟兰心扶着谭氏缓缓走出来。
谭氏明显的不高兴,她坐在主位,揉着太阳穴,又让人给宋时微和宋朝远搬来了凳子。
宋时微行了礼没有客气和自己哥哥坐了下来。
谭氏叹了口气,“今日把你和宋小爷叫来全是因为这个丫鬟……”
她顿了顿,对宋朝远道,“虽然你是客人,但论起来,我也是你的长辈,府中发生了这样的事,咱们还需商议一下……”
宋时微满脸的疑惑,“母亲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谭氏皱眉,看宋时微也不像装的,对春燕说,“宋小爷记不住了,王妃也不知情,你来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宋时微冷眼看着春燕,而一旁的孟兰心似乎胜券在握。
春燕擦着眼泪,委屈的说,“是,是宋小爷今日喝了酒从王妃的院子出来了以后,看到奴婢,将奴婢拽进了他的房里,奴婢不愿意,但,但宋小爷还是连拖带拽的,将奴婢……”
她跪在地上泣不成声。
谭氏的眉头越皱越深。
宋朝远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一脸怒气的指着春燕,“你胡说,我什么时候拉扯你了,我记得那会儿我走错路了,问你路……”
此时在院子外负责抛洒的一个嬷嬷也走了进来,跪在地上,对谭氏道,“老奴,也,也看到了宋小爷拉扯着春燕姑娘……”
谭氏揉揉头,“好了,你下去吧。”
那嬷嬷下去了。
孟兰心也是一脸的为难。“母亲,王妃,宋小爷,这,这丫鬟从小服侍我,和我已经如同姐妹了,今日发生了这样的事可怎么好……”
谭氏拧眉。看着宋时微兄妹。“此事虽发生了王府,但也被好多人看到了……”
宋朝远怒火冲天,但是宋时微轻轻拽着他的衣角,示意他镇定。
他硬压住怒火,对宋时微摇头。
宋时微自然知道自己哥哥不是这样的人,他若真是沉迷女色的,不至于到这时候连个暖床的丫鬟女都没有。
宋时微冷笑的看着春燕,想起她上一世做的事,更是恨极了她,想不到这一世,她竟然把主意打到了自己哥哥的头上。
“春燕,我且问你,你口口声声说我哥哥将你拽走了,是在哪里拽的?”
春燕有些害怕,但是想到自己小姐教的,立刻回道,“回禀王妃,是在二门的拐角。”
“哦?你去那里做什么?”
“奴婢,奴婢去帮侧妃取东西……”
“那你当时情愿的吗?”
春燕忙着摇头,“奴婢自然,自然是不情愿,奴婢还挣扎呢。奈何宋小爷力气大……”
宋时微又让人将门值守的人都叫来,问他们,“今日的午后你们有没有听到春燕姑娘挣扎的声音?”
午后虽然他们值守的人昏昏欲睡,但是也极为安静,一个个都摇头。
春燕忙解释,“他们兴许是没有听到。”
宋时微却笑了,又继续问道。“那么我在这里再问一件事,我哥哥对你用强了吗?你现在是他的人了吗?”
屋里的人都没有说话,春燕紧张的看着自家主子。
孟兰心忙点点头,她们已经打点好了帮她验身的嬷嬷,不怕宋时微让人验身,今日务必让老王妃厌恶,让宋朝远滚回京城,也让宋时微因为这个哥哥而名声扫地!
春燕泣不成声,“奴婢自然是宋小爷的人了……”
宋朝远再也忍不住了,“你胡说八道,我根本没有碰你!”
谭氏也有些生气,觉得宋朝远不懂事,“朝远,既然此事木已成舟,不如就认下……”
宋时微一脸严肃。“母亲,我哥哥确实什么都没做,可以请大夫!”
谭氏不解。“请大夫?能看出来他什么?”
此时,一道清亮的声音响起,“朝远不会对她做什么的!”
宋时微转头一看,竟然是君凌泽扶着老太妃来了。
他给谭氏行了礼,走到宋朝远身边的时候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生气。
谭氏立刻扶着老太妃坐好,“母亲怎么来了,不过是一些小事……”
老太妃哼了一声,“宋小爷从京城远道而来是客人,时微又怀着身孕,都被你叫了来,怎么能让我放心。”
谭氏忍住生气,“母亲,还不是因为发生了这样的事,毕竟是在王府,想着让他们兄妹来看看怎么处理……”
老太妃神色平静,“刚才的话我都听到了,这丫鬟口口声声说自己已经是朝远的人了,但是朝远和凌泽却一口笃定什么都没有做,就让凌泽来说!”
孟兰心主仆万万没有想到老太妃和王爷居然也来了,她们顿时有些慌张。
君凌泽瞥了眼瑟瑟发抖的春燕,对众人说,“这些时日,朝远都跟着我去城郊的练武场,经常骑马射箭,他的腿前几日受了伤,走路还好,却不能活动,若是母亲不信便让刘大夫来看看。”
谭氏当场石化了,自己儿子说的话一定是了,看到宋朝远一副坦荡荡的模样,她瞬间觉得,刚才自己说的话都太可笑了。
“自然不用检查。”
谭氏又怒怼春燕,“为什么撒谎!冤枉宋家公子!”
春燕瑟瑟发抖,不停的向自家主子求救,孟兰心知道此事没法再圆,赶紧求道,“母亲,这丫鬟兴许是被吓到了……”
老太妃冷笑,“呵呵,吓到?我看她是主意大的很呢,竟然青天白日的爬床!”
春燕猛的一震,忙磕头,“奴婢没有奴婢没有。”
宋朝远思绪越来越清楚,“是我问你回前院的路,你带路,后来我回了房就休息了,不你是爬的床是什么!”
春燕吓得早已经不知道怎么反驳,直哭着求饶。
老太妃震怒,“岂有此理,府中竟然有这样的丫鬟,败坏我王府的名声!这样的人不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