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氏不以为然,“不过就是一些嘴碎的下人,哪个府中没有这样的下人,查到了又能如何?”
可是苏瓷的心里却一阵阵的发寒,她定要在老太妃让那些人招出来之前,把她们都灭口了。
不过苏瓷究竟是失算了,等她急匆匆的叫人去灭口的时候,竟然发现有好几个下人被人带走,再也找不到了……
她慌乱中心想。应当是君凌泽干的!
苏瓷现在已经对君凌泽由爱生恨了…
君凌泽的身体已经完全好了,经过了今日惊心动魄的画面,他不放心宋时微,便让人将刘大夫请来,让刘大夫给宋时微仔细的把脉。
刘大夫把完脉说,“王妃身子无碍,只是气血有些亏损,服用一些补气血的药就可以了。”
老太妃点点头,松了口气,对身边的嬷嬷吩咐道,“把我库里那几个百年人参取来,还有那血燕也要让她每日喝上一盏。”
宋时微不再推脱,老太妃看到他们小两口浓情蜜意,也是嘴角含笑,她转念一想,又赶忙吩咐道,“对了,快去把两个孩子接来,就说我的命令!”
她的两个重孙子可不能再放在谭氏那里,谭氏如今可是太糊涂了,差点就做出来了伤天害理的大事,若是对两个孩子做了什么,她简直不敢想象!
下人们很快领命去了谭氏院子,谭氏正咒骂宋时微,她虽然也知道老太妃会把孩子抱走,可是眼睁睁的看着下人们将乳母和孩子们带走,她的心里还是难受的紧。
“她们现在都防我防成了这样,那可是我自己的亲孙子啊,我就不能再多看两天!”
谭氏怨声载道!
苏瓷则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姨母您别难过,您还有瓷儿,说什么瓷儿都不会离开您的!”
谭氏叹了口气,“只有你对我是真心的!”
经历了今日的事情,她越发对君凌泽和老太妃感到心寒了。
看到两个孩子被抱回来了。
君凌泽特意又加派了两个暗卫来保护星月斋,“没有我的命令,纵然是老王妃和苏瓷,任何一个人都不能再将孩子们抱走了!”
乳母忙应是,宋时微安慰道,“王爷,这次也是我默认的的,放心吧,母亲也不会对她的亲孙子下手……”
君凌泽沉吟片刻,“只是苏瓷那里……”
宋时微知道君凌泽不放心她,“现在咱们还没有完全的拿到她和苏府的罪证,我们要完全拿到之后,才能一下子将她们铲除!”
这是他们二人商议好的,若是不能有把握将苏府扳倒,便不会打草惊蛇。
宋时微冷笑,“便让她再逍遥一阵子吧。”
二人又逗弄了孩子一番,看到两个孩子咯咯的笑,他们的心也一阵阵暖意……
到了晚间,孩子们都要睡觉了,便让乳母将他们抱了回去。
宋时微和君凌泽二人一同用了晚膳,久违的一起回了内室。
宋时微问了君凌泽一些打仗的事,她也不是很懂,但是知道君凌泽九死一生,还是后怕道。“王爷,以后都要多加注意!”
君凌泽握住她的手,“放心,我以后为了你和孩子们也会多注意的!”
说罢,便要去沐浴,“王妃一同去吗?”
宋时微立刻娇羞了,她嗔怒的瞪了他一眼。
不过还是被君凌泽拦腰抱了起来,“今日就让为夫来服侍你吧!”
二人在浴室中待了好大一会儿,直到宋时微有些累的喘不清气,君凌泽才帮她擦拭干净,又帮她绞干了头发,抱了出来。
下人们都知趣的退了下去,只留好了茶水。
君凌泽又喂宋时微喝了几口茶。
“好些了吗……”
宋时微又嗔怒的瞪了他一眼。
君凌泽莞尔,帮她掖好被子,“我知你累了,不折腾你了……”
他接着转头就看到宋时微在床边的柜子上放了几本民间的话本子。
他笑道,“你近日还对这些感兴趣?”
宋时微说,“无聊时,解个闷儿罢了。”
君凌泽拿起一个写着民间怪异杂谈的话本子,“晚上看这个不害怕吗?”
宋时微有些不好意思说,“是有点害怕。”
君凌泽宠溺的笑了笑。“今晚我给你读一读吧,你也好歇歇。”
听到他的话,宋时微眼睛一亮,“真的,王爷真的要为我来读这些?”
君凌泽心情颇好,他随手的翻开了手里的画本子,随便找了一篇读了起来,他的声音低沉,很有磁性。
宋时微听的渐渐的着了迷。
不过当他说到害怕的地方,宋时微猛的扎进他的怀里。
君凌泽安抚的拍着她,将她紧紧搂在怀里,不过搂着搂着却又开始不老实起来……
二人一直折腾到了半夜,宋时微累的眼睛沉沉的闭上了,君凌泽将她搂在怀里,待她睡着了,亲了亲她的额头……
第二日,君凌泽轻轻起床,不让下人打扰宋时微,他则出了府,去了郊外的军营,只因他闲了这么多天,有一些事情还没来得及处理。
宋时微一直睡到日上三竿,她醒后还有一些疲累。
白桃端来一盏血燕,“这是刚熬好的,王妃用一碗吧。”
宋时微端起了碗,小口一小口的喝完,又用了一些早膳。
她刚擦干嘴,便见谭氏院中的一位嬷嬷带着几个主事嬷嬷来了,小厮跟在后面抬着账册,还有钥匙。
那位嬷嬷姓刘她知道是宋时微抢了苏瓷的管家的权利,她虽不敢做什么,但是心里却是不服气的。
“王妃,奴婢姓刘,这些便是府中各库房的钥匙,还有箱子里的这些都是府中这几年的账册。”
宋时微点点头,“我会让人来对一对的。”
又对着那几位主事嬷嬷,让她们一一介绍了自己和分管的内务。
她柔和一笑,“今日没有什么事了,你们都去忙吧,各自管好各自的事情。”
那几位主事嬷嬷没想到王妃竟然那么好说话,比那苏小姐要宽和多了,顿时有些眉开眼笑,不过被那位刘嬷嬷瞪了一眼,也没敢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