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娘再次有孕的这件事,对于谢母和谢文庭来说,无疑是倍加激动的,他们立刻把蔓娘看的眼珠子一样重要。
宋婉清明显感觉到,谢文庭又对自己有了防备,不过她故意装做不在意,为了表明心意,又特意命人去买了许多的补品送给蔓娘,又非常关心的对蔓娘说,“你有了身孕是极好的事情,若是哪里不舒服,尽管去找大夫来府中给你看,这些补品你先吃着,平时还想吃什么饭菜,尽管吩吩咐厨房去做,没有的可以让人立刻去采买!”
谢文庭和谢母看到宋婉清这一次居然这么对蔓娘这么关怀,立刻松了口气。
而且,宋婉清已经隐隐的感觉到,自己恐怕不能有孩子,因为这一年多快两年的时间,无论她使用了什么方法,都是怀不上孩子,甚至她每月初一个和十五必去送子娘娘庙前祈祷,也没有一点动静。
她仔细了想了,若是蔓娘这次生下男胎,一定想方设法把孩子养到自己名下!
裴商和老将军抗倭成功了,留下老将军处理剩余的事务,陛下则安排裴商立刻去晋州做一件事,不过在他办完陛下交代的事,刚要回来却出了意外。
这日建安侯府收到了消息,说世子在晋州受了伤,只能留在晋州休养。
听到这个消息,宋时微和侯爷,夫人一阵着急,“这可怎么办?怎么又受伤了……”
荣氏担心的不停的问护卫如今世子伤情如何了,“要不我亲自去看看?”
王爷立刻拉住她,“夫人不要激动,明川一定会无事的,陛下已经派人去诊治,咱们的孩子福大命大,一定会无事的!”
荣氏一颗心只慌慌的,宋时微也想去,但是荣氏说三个孩子如今离不开你,侯爷也不让她们去,只派了人送去了药材等。
宋时微心情忐忑的回到了自己院子,她吩咐了护卫进来,她这里也有裴商临走前给她留下的几个会功夫的护卫。
她对其中的一个护卫说,“你也快马加鞭去晋州,打探世子的具体是怎么回事,还有,见到世子后,立刻将这个药丸交给他!”
她取出一个瓷瓶,里面装了两粒强身健体的药丸让她他即刻服下,侍卫领命,快马加鞭而去。
宋时微平复住心情,“一定不会有事的,既然能让人来传话,说明无性命之忧!只需要静养就可以。”
谁知没过几日,护卫的人回来复命,说世子已经吃下了药丸,还给她捎了一封信,裴商在信中让宋时微不要担心,宽慰好自己的父母,一旦能上路,便即刻回家。”
宋时微略松一口气,又问了些细节,可是护卫又说,在回来的路上隐约看到了丹阳郡主的车驾去往世子养伤的府中。
她眉头一紧,赵丹阳怎么会到那里去?
宋时微总感觉赵丹阳这一次就是奔着裴商而去的,于是她又仔细的询问护卫,“你看清楚了是丹阳郡主?”护卫应声,“奴才确定是丹阳郡主的车驾。”
宋时微有些坐立不安,可是她也没有把此事告诉侯爷和荣氏,这两日荣氏明显的很着急,她还在劝着荣氏说世子很快就要好了。
若是告诉她了赵丹阳的事,恐怕她也很烦闷吧。
宋时微又在私下打听,得知晋州乃是赵丹阳以前待过的地方,她也是前些时日忽然去的,很是和裴商的事对上了……
而且据从晋州又回来的护卫说,丹阳郡主欲进府照顾世子,可是世子委婉的拒绝了他。
不过丹阳郡主仗着自己是郡主,在世子居住的府中来去自如,没有人能拦得住她。
宋时微冷深呼一口气一声,自己所料不及,想想上一世是赵丹阳最后嫁给了裴商,他的心里也有一丝的担忧,若是这一世再让赵丹阳得逞了,想想也会有一些恶心,而且她为了她自己的三个孩子,也不能让赵丹阳这么做,若是赵丹阳进了侯府,势必要压自己一头,再对自己的孩子做些什么,岂不是麻烦大了!
于是,宋时微不再犹豫,嘱咐好乳母,照顾好孩子,径直去了荣氏的院子。
“母亲。”
荣氏看她匆匆赶来,忙问道,“怎么了?”
宋时微深呼吸一下,说,“儿媳还是担心世子的身体,想过去照顾他,只有亲自去照顾他才能放心。”
荣氏叹了口气,“我和你一样的着急担心,可是你过去三个孩子怎么办?”
宋时微忙道,“三个孩子就拜托给母亲了,您和父亲在家中帮我照顾好孩子,世子那里您也放心,我一定用心照顾。”
荣氏思索片刻,终归是拉着她的手,“我自然是放心。只是你这一路颠簸,我总担心你也影响自己的身体。”
宋时微心下一片柔软,柔声说,“母亲放心,我在府中担忧,也是茶不思饭不想的,若是能赶过去照顾他,我就会放心。
荣氏很是体会那种感觉,而且她的儿子和儿媳感情很好,这样一说,她也能够理解,于是对宋时微说,“那你便去吧,我嘱咐人给你备好好车马车,再多带些护卫!”
对于荣氏对自己这么好,宋时微一阵感动,“多谢母亲。”
他简单收拾好行李,又亲了亲三个孩子,便带着竹瑶上了马车。
荣氏为她准备的马车自然舒适无比,她嘱咐车夫路上尽量不要停留,稍作歇息,白天赶路,夜晚就宿在驿站。
很快就到了晋州,晋州不大,很快就到了裴商养病的地方。
她是傍晚进的城,到了裴商的府中,天也快黑了,没想到就看到了赵丹阳的车驾明晃晃的停在府外。
宋时微忍住不悦,带着竹摇进了府,刚进到后院,果然听到了赵丹阳温婉的声音,对裴商说,“明川哥哥,就让丹阳来照顾你吧,前两日你还阻拦,你看这两日你的伤口又裂开了,我知道你着急回京城,可是不养好身子怎么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