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微不得不将自己的疑惑说给裴商听,“夫君,按说我那药你上次受伤也吃过,恢复很快,怎么这次这么慢?会不会是有心之人故意伤害你?”
其实裴商最近也是有些疑惑,奈何他身子太过虚弱,听到宋时微我这么说,便给了宋时微一个令牌,“你让侍卫去再请军中请一位医师来给我仔细的看,到时候咱们悄悄的,毕竟这城中的大夫我都信不过,我们只把他们给的药倒掉,再用医士给的药!”
宋时微拿着令牌便出去了。
到了晚上,就有护卫悄悄的带了一个人,名义上是小厮,实际上是军中的医师来给裴商诊治,医师开了些药,宋时微按照他开的抓了药,又让竹摇另熬了一份儿。
果然,没过几日,裴商就恢复的很快,可是两人还来不及欣喜。
就在第二日,宋时微正在在厨房看下人做好饭时。
便闯进来一伙刺客,打打杀杀,眼看着是冲着宋时微来的,没想到竟然有刺客杀到了这个府中,来人显然是别有目的,
那几个刺客眼看着就要杀到宋时微面前,她立刻捂好自己的防护罩,那些侍卫没能一招致命。
宋时微就向后院跑去,还好这里的护卫众多,都是侯府的忠仆。
幸而得这些护卫的保护,宋时微的胳膊虽擦伤些,但是好歹没出大事。
看到宋时微受了伤,裴商怒极,显然这些刺客是冲着宋时微,在晋州宋时微根本没有任何熟人或者仇家。
他也不得不开始思考,是不是赵丹阳目的不纯。
他隐隐有些担心,恐怕宋时微再受到伤害,思虑再三,他对宋时微说,“这里的确有赵丹阳父亲旧部的人,不甚安全,不如咱们尽早的赶回家。”
宋时微却目露担忧,“可是你的伤势如今也不好折腾?”
裴商说,“这几日我已经大好,坐在马车中也无事。”
宋时微却还是担忧,“若是我们乘坐马车,要是来刺杀的,我们更没有办法。”
裴商却低声对她安慰说,“我会安排好暗卫周围跟着,若是有刺客,也是不怕的。”
于是裴商让人专门去盯着赵丹阳,得知那一天赵丹阳去赴宴到很晚,赴宴完就会回她自己的府。
裴商便和宋时微选在那一天,轻车简从,怕门外有赵丹阳的眼线。于是二人悄悄的从侧门顺着小路离开了。
等到第二天中午赵丹阳上门的时候,就发现裴商和宋时微已经离开了。
她怒气冲冲的将那些埋伏在府中的眼线臭骂了一顿,“要你们有何用?裴商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你们竟全然不知。”
那些人看到赵丹阳发怒了,支支吾吾的也说不出来什么。
已经这个时辰了,赵丹阳即使追也追不上了,而且她并不知道她们走的是什么路,她只能懊恼的在府中乱发脾气。
幸亏丫鬟劝她,“不如您回去给太后说您照顾过建安侯世子,这样太后也会明白敏您的心意……”
这的确是赵丹阳此行晋州的目的,她就是让人知道自己贴身照顾裴商好多次,看他怎么对世人分辩。
赵丹阳心道,“只能这样了。”
于是她也让人收拾好行李,急忙往京城赶去。
荣氏和侯爷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儿媳竟然那么快就回来,看到裴商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他们的心里很是松了一口气。
又吩咐人将二人的行李收拾好,把裴商扶回了院子。
荣氏拉着宋时微的手,对她说,“还是你去了,明川恢复的快,这些时日辛苦了,看你都瘦了,回来了就好好补补。”
宋时微浅笑,“母亲何来客气,都是自家人应该的,只要夫君好起来一切都好了。”
于是宋时微又去看了三个孩子,见到三个孩子能吃能喝能睡的,也说荣氏照料的好,让孩子们继续待在荣氏的院子。
于是便和裴商回到自己院子休息了一日。
第二日,裴商把在晋州发生的事一并说给了建安侯。
侯爷听后一阵沉思,“这是显然奔着你和时微而去的,咱们的人查的怎么样了?”
裴商说,“只查到了一些和赵老将军旧部的人,有些关系,不过线索就切断了……”
“怎么会和他的人有关系?”侯爷不明白,“咱们并未得罪他们,而且和他们的关系一向较好的……”
他心中并不知道赵丹阳对裴商做到如此地步。
待到裴商说明了赵丹阳去的前后,晋安侯心里就有了数。
“不过赵丹阳现在明显是皇上抚恤的对象,也是太后娘家的人,而且很得太后的看重,我们如果没有万全的把握拿到证据,先不要露出来什么!”
侯爷这么说,裴商也是这样想的。
建安侯对他说,“你如今回来了,也帮陛下击退了倭寇,在晋州办完了案子,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这次便好好在府中休养身体。”
裴商点头,“是,父亲。”
果然,第二日,陛下收到裴商回府的消息,也知道了他的伤势好了许多,又命太医来看了看,赐下来很多补药,连同着封他为二等将军的旨意也下达了,还让他在府中休养好身体。
虽然裴商被封为二等将军是可喜可贺的事情,但是大家都知道这是他用姓名拼出来的,贵妃也不忍自己侄子三番两次受伤,毕竟只有这一个侄子,便央求陛下,陛下也决定这两年不派裴商出去,只在京城巡防营。
赵丹阳一回太后的宫中,就表现的满脸娇羞,但是又带点儿怒气,太后不明白,询问道,“丹阳,你不是说你去了晋州一趟,这是怎么了?”
太后转念一想,莫非是遇到裴世子了?
果不其然,赵丹阳有些害羞的说,“侄孙女看到裴世子受伤了,并主动去照顾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