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的当家主母有任性和肆意妄为的权力和资本。
这是傅家这么多代人积累下来的资本也是她自我能力的加持,毕竟,没有点真本事的人还真坐不上傅家当家主母的位置。
孙元胜自然明白其中的弯弯道道。
他面色微变道:“你确定?”
“不确定的事我会跟您说?”
孙元胜沉默了。
“您都不知道我刚才在病房里看到你和她对着来有多紧张,要不是程姨开口,我都出不来,何况,纪桃桃本身也有任性妄为的资本。”
孙元胜是院士不假,但和这些数百年积累下来的大家族想必,他的身份还是单薄了些,何况,纪桃桃本身也有非常杰出的医学天赋又师承名家,扬名立万是迟早的事。
就凭这些纪桃桃也足以引起他的重视,而且,孙元胜不是那种单纯的喜欢医术,沉迷于医学研究的人,他对权力和地位有很强的欲.望。
即便如今已年过半百,无论是医术还是在权力和地位上,他都想让自己再更上一层楼。
尤其是当他得知傅渊森病愈时,他便对治好傅渊森的人起了惜才和招揽之心。
只可惜傅家人迟迟都不肯向外界透露治好傅渊森的人到底是谁!
直到纪桃桃出现……
没错,纪桃桃第一次在京都露面,孙元胜就注意到了她。
但那一次她在京都呆的时间太短。
孙元胜还没来得及摸清她的情况她便消失了。
直到梁书榕的胃病彻底痊愈……
直到那些去临安参加婚礼的纨绔子弟有意无意间透出的消息……
直到大院里频频有关于纪桃桃的消息传出……
直到李老爷子入院……
他才一步步的确认纪桃桃的医术并对她起了招揽之心,但他没想到两人会在今天这样的场合见面,更没想到两人一碰见就闹了不愉快。
梁书榕回国以后就跟了孙元胜。
他非常的了解孙元胜的为人。
虽然他对权力和地位有着非常强烈的欲.望,但他并不是单纯的喜欢当官。
他想当官想要有话语权是因为他想为所有草根出身的医学者争取更多的机会和上升空间,不想让话语权都落入权贵的手上。
他是一个有理想的医者。
正因为如此梁书榕才会提点他。
“我跟您说这些不是要您去刻意迎合桃桃,而是让您对这些事有些数,之后您和她接触就做您自己就好,她和您过去认识的那些娇.小姐不同,而且,为人处世有自己的一套原则,看人也特别有一套,反正她这个人挺奇妙的,等您和她接触多了就知道。”
孙元胜很少见梁书榕这么夸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女人。
他微眯着眼睛,目光犀利道:“书榕,我发现你不太对劲!”
梁书榕眉心骤然一挑,警惕道:“哪不对劲?”
“你……”孙元胜望着他欲言又止。
“你今天去巡房了吗?你手下的那些病人……”
“我这就去。”
梁书榕拔腿就跑。
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身影,孙元胜眉头深皱。
许久,他才回头看向身后紧闭的房间,长叹口气后提步离开了。
回到办公室后,他给傅老爷子去了个电话。
简单和他说了下医院发生的事。
傅老爷子听后很是意外。
“这么说我们家桃桃今天发飙呀,老孙,看来还是你有福气,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看我们家孙媳妇发火,我家这孙媳妇真的什么都好,唯独一点不好就是她的脾气太好了,搞的我们一度很是担心她会被人欺负,如今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放心了……”傅老爷子巴拉巴拉的说了一堆。
听得孙元胜满头黑线也算是对梁书榕之前的话有了一个深刻的了解。
同时心里对纪桃桃也有了新的评估。
“不对,你怎么忽然对我孙媳妇的这么感兴趣了?你想对她做什么?”
“我能对她做什么,我敢对她做什么,你这话说的……我好歹也是中医协会副会长,想要招揽她这么一个优秀人才不可以呀!”
“可以是可以,但我觉得希望不大,反正祝你好运吧,哦对了,我们家冬霖什么情况,你们那边有救治的办法不?你要不要组织一批专家学者对他的病进行一个会诊,你们不是一向对这些疑难杂症最感兴趣吧,或许你们可以和我孙媳妇比比,看看谁能抢先一步救治好我们家冬霖,省的你们那些个协会的老东西嫌弃我们家桃桃年纪小没有真才实学。”
听到这话孙元胜眼睛陡然一亮,“你这倒是个好办法,关键是你做得了你孙媳妇的做主吗?”
“做不了,我就随口这么一说,你就顺便那么一听,我这都退休的人哪里还做得了他们这些小东西的主,何况,我们家的孩子都是非常有主见的人。”
傅老爷子否定得非常的干蹦利落脆,丝毫还趁机吹嘘了一波纪桃桃和傅渊森。
听得孙元胜满头黑线。
“你这老头越来越不是个东西呢!”他骂道。
“我不是个东西,那你就是个东西咯?你说你这人,怎么还连自己一起骂呢,我跟你说……”
“啪!”
懒得听傅老爷子胡说八道的孙元胜非常不给面的挂了他的电话。
傅渊森生病的那些年两人接触得最多,关系自然也要比一般人亲近,说话做事倒也没那么多顾忌。
挂完电话后,孙元胜开始琢磨傅老爷子之前说的比赛的事。
老实说,他也非常想知道纪桃桃和协会里的那些老东西相比到底谁更有本事些?
脾气和排场倒是大的很,还爱喜欢用资历来打压一些年轻的有潜力的后辈,这也是他最看不惯那些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