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从刚才对战勾阵过后就一直在沉默,就连平时喜欢的舔爪子的动作都不见了,白九看了看它,觉得小狐狸好像是有点不太对劲。
“小狐狸,你看到什么了?”白九到现在才想起来,他们一直都不知道小狐狸叫什么,而且也从来没有听它自己提起过。
小狐狸抬起后腿搔了搔耳朵, 对着白九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啥都不知道。
白九耸耸肩,没再说话,在夏炀的身边看了看周围。
其实要是比照起这里来说,和外面的村子比起,这里也算得上是正常,而让他们感觉到怪异的,则是因为刚才的气氛实在是太诡异了。
这一下的对比实在是太强烈,前一刻他们还在昏天黑地,看不到一丝日光的森林中,下一刻就出现在了一个静谧辽阔并且色泽暖黄的小茅屋旁。
茅屋里面也不知道有没有人,这一刻,白九突然觉得他心里很平静,而在这种场景下,也实在是难让人心里安静不下来的。
白九本来浮躁的心情渐渐的安静了下来,然后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下日光直射到身上的暖意,最后张开了双手在日光下做出了拥抱的动作。
小茅屋里面不知道有没有人,白九想去看看,夏炀看他的样子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冲动烦躁,于是就松开了手。
白九冲着夏炀笑了一下,然后在夏炀的注视下慢慢的走进了小茅屋里面。
白九还以为茅屋里会有什么东西在,事实上这果然是他多想了。
就和张五给他们描述的一样,屋子里面几乎是一览无余,一张床,一个桌子,还有后面的一个小门。
张五说,那里似乎是有一个做饭的地方,他们前两天在那里,甚至是看到过有人在做饭,只是当时不确定那里的人究竟是男的是女的,又有没有什么危险性。
白九说不出心里是失落还是什么,整个人的状态却又像是放下了什么一样,而且,这里的一切,和在腾蛇的记忆中看到的他父亲的住处又长得不是一样的。
这样子一来,白九倒是觉得有一些轻松。
白九关上了虚掩着的门,然后转身走了出去,道:“夏炀,里面没有人……”
这是一个空的房间,里面甚至是没有人居住过的痕迹,要不是一切的东西还都是崭新的,恐怕,他们可能都会把这里当作是一个荒废的房间了。
一行人却又有些茫然,他们破开了*的结界进来,可是到了这里之后,却什么都没有,看上去一望无际的草田里面生机勃勃,可又让人觉得非常的不真实。
小狐狸在这时说道:“白九,往左边走。”
“左边?”白九楞了一下,看了过去。
左边出现了一条狭窄的小路,他可以确定刚才绝对没有,现在横空出现,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回事。
夏炀笑了一下,先白九一步走了过去的,小狐狸紧紧地跟在了他的后面抓着他的上衣,白九也连忙得跟上。
两个老爷子又看了看在阳光下显得很温暖的房子,也转身走了过去。
小路看起来很长,可实际上从他们踏上了那条路开始,时间只是过了将近五分钟,他们就看到了一个隐藏在山涧的山洞。
白九看着眼睛一亮,这个山洞他印象很深,因为腾蛇就是从这里逃出去的。
说到这里,他才想起来,腾蛇似乎从刚才开始就不见了。
白九把这件事情和夏炀说了一下,夏炀皱了皱眉,然后看了看手上的小罗盘,道:“腾蛇在里面,咱们刚才过来的路是它上一次逃出来时压出来的。”
白九点头表示明白,难怪路上的草都是向两边倒下去的,并没有被连根斩断。腾蛇刚才应该是变成了原来的样子来了这里,只是它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他们在那里有五个人都没有察觉到?
“里面可能会有危险。”白九说了一句大家都知道的话。
在场的人,姜汁、他和夏炀都看到过那一段腾蛇带来的录像,只有两个老爷子不知道,可是想也知道他们已经能够猜到了。
夏炀点头,然后从背包里拿出了一根手电筒,道:“走吧。”
蛇的眼睛从另外一方面来说就像是一个红外线扫描仪,在黑夜中也能够‘看’到周围,里面是黑是白他们也不知道。从洞口向里面看过去,只能看到黑黝黝的一片,就像是一个长大了嘴巴的怪物一样,可怖的很。
在洞口的时候,他们只能感觉到有一种潮湿的鱼腥味,可是越往里面走,他们就觉得这股味道越来越不对劲,最后,他们甚至是闻到了一股腐臭的味道。
白九有些喘不上来气,可现在也只能忍着,他们一点点的往里面走,空气也越来越闭塞,周围的喘息声也变得越来越明显。
最后,从不远处能够隐约的看到一丝亮光,白九看到了之后精神震了一下,然后道:“前面有亮光!”
一行人都有些开心,他们在这里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虽然有手电筒的光,可是只能看到一点的方寸地方,实在是让人觉得压抑。
有了光之后,他们全都加快了速度,两个老爷子也放弃了一点点的用拐杖撑地,把两个本来就是装饰性的拐杖收起来,速度居然和他们一点都不差。
白九眼角看到了,憋着笑了笑,姜汁这个傻帽的居然瞪大眼睛看着他的两个老顽童爷爷,就像是受了天大的蒙骗一样。
很快的,他们就到了里面,而与此同时,山洞里面传来了一声凄惨的嚎叫。
白九抖了一下,然后和夏炀对视了一眼,借着山洞里面的微光都看清了彼此眼中的凝重。
刚才那个声音,听起来很熟悉。
是那个日本人,安倍华杰的叫声。
白九皱着眉又往前走了几步,脚步声很轻,直到走到了一个石头边上的时候,才被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东西困住。
腰间的触觉确定是腾蛇,白九停了下来,果然看到了腾蛇的大脑袋从上面垂下来,然后吐着蛇信子看着山洞里,一双竖瞳看起来极其的 冰冷。
“里面出什么事了?”山洞里面回音很大,白九的声音几乎像是蚊子哼哼一样。
腾蛇把白九又缠的紧了一点,还把他往后推了推,道:“安倍华杰被用来做血祭了。”
血祭!
白九瞳孔一缩,条件反射的看着山洞里面。
他们现在已经离得很近了,足以看到里面的一切,从上到下一览无余。
和之前在腾蛇记忆中的看起来,这里甚至是显得更加的干净,可就是这一份干净,被那些墙壁上、地上甚至是铁链上的血迹给破坏得一干二净,反而是显得更加的诡异。
山洞其实很大,可是上方凌乱的围绕了不知道几圈的红色法绳却让这个山洞显得很是狭小,尤其是地面上不知道是用什么东西画起来,颜色还是鲜红的一道道的痕迹。
白九看到眼睛发晕,在那一条条的锁链中央,锁着一个连人形都没有的人,他们甚至都看不清楚那到底是谁,只能从是不是传来的惨叫中确定那个被绑住四肢,并且吊起来的人就是已经消失了很久的安倍华杰。
比这一切更加突兀的,就是穿着整齐,甚至是还拿着一张纸巾或是帕子一样的东西在擦手的东西不停地擦拭着身上,就像是身上有什么东西,可是偏偏他身上的和周围的一切都不符合。干净的出奇。
“夏炀……这就是……”白九看着场中央,那个人,就是另外一个的司马家的后人,正在用一种看起来非常平静的表情看着上空表情痛苦,不停的在哀嚎的安倍华杰。
“这就是血祭。”夏炀没有答话,两个老爷子站到了他们的前面,看着场中央沉声说道。
血祭是他们所知道的阵法之中最为凶残的一种,这个阵法戾气很大,而且还必须是用活人的鲜血加以祭奠,而且血祭失败则已,可万一成功,那么,不论是从中召唤。又或者是用了什么别的用途,所出现的一切原因都会变成恶性。
而且,在被召唤出的人心愿完成之后,还会反噬摆阵的人,这样的后果,是任何人都不想见到的。
这个司马家的正统后人,究竟是想做什么,大家都不得而知,可即便是承受被人反噬的后果,也宁愿做出这一个凶恶之际的阵法。
这时候,在一个角落里,突然响起了一道声音,让白九和夏炀以及两个老爷子都激动的看了过去。
说话的人就是夏炀的父亲,也就是白家上一代因为事件失踪的家主白哉。
在场的几个人同时的安静了下来,他们都看到了白哉身边的那个正浮在半空中,面无表情,浑身淡青的魂。
那是白九母亲余下的魂、魄。
白九眼眶有些湿湿的,可好歹是克制住了,深呼吸了几口气后,这才想明白了他父亲刚才说了什么。
“司马懿。你已经死了很多年了。”白哉看着在场中央的人没有回应,于是就又重复了一遍,说道。
“你在这几千年后的现在,还想要复兴魏国……是根本就不可能的。”
司马懿……?复兴魏国?
白九一时间有些茫然,这剧情转变的太快,他有点转不过来弯了。
作者有话要说:……是不是太扯了?
反正这是一个奇幻故事嗯嗯,我让司马懿作为最大的BOSS绝杀掉那个小日本……也不算是太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