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侯夫人高氏害了陈姨娘,又贪了对方带进侯府的东西。
之后,陈姨娘死后过了没多久,陈姨娘的娘家陈家就败了。
本来符锦枝一个小娃娃,不知其中关节联系。
可天下又哪有不透风的墙。
主要是符锦枝有精神异能在。
在一次侯夫人高氏与丈夫的争吵中,符锦枝得知了。
原来陈家为了给独女报仇,另攀了一家贵人。
可不意靖安侯符温棋高一着,为护侯府颜面,先一步下了手。
后来,陈家人死的死,逃的逃,陈家的家财却归了侯府。
而这些财,又进了靖安侯符温的私库。
是以符锦枝,她今天才会清了侯爷父亲的私库。
靖安侯府百年积累,符锦枝知道,侯爷父亲私库中,没几件陈家之物。
但符锦枝还是都收了。
因为她知晓,陈家真正有价值的,不是这些死物。
而是铺子和田产,尤其铺子,那才是一个商家的根。
现在这些,都在侯爷父亲名下。
所以用这些死物,换那些铺子和田产。
符锦枝私以为,侯爷父亲不亏。
至于侯爷父亲他觉得亏不亏,符锦枝就不管了。
天明破晓,迎来新的一天。
靖安侯府往日不起眼的西北小院,今日却迎来府中所有人的目光。
今日是侯府二小姐发嫁的日子。
林嬷嬷领着梳妆嬷嬷,出现在西北小院门口。
立刻就被院子中忙着的下人,笑着迎了进去。
“二小姐可起了?”林嬷嬷看着一旁巧笑的风儿问道。
见老夫人身边的得意嬷嬷问自己,风儿忙不迭回话,“回嬷嬷的话,二小姐一刻钟前就已经起了。”
“恩。”林嬷嬷目光一扫,似是不经意的与东儿对上,见对方轻点了下头,她收回目光,不在意的应了声。
林嬷嬷带着人往前走,落在后面的风儿的昂起头,露出一个得意的眼神。
然后挺着胸跟了上去。
值了一晚夜,腰酸背痛的借儿见状,她也挺了挺纤细的腰肢,酸道:“不过是一句话,看把她得意的。以后谁的日子好,还不是要看姑爷喜欢谁。”
说着,她眼风扫向身边人,“东儿,你说是不是?”
东儿低眉顺眼说:“借儿姐姐,我们都是小姐的丫鬟。”
一听这话,昨夜在冰冷地上,酣睡一晚的借儿,莫名不悦,“你想巴结二小姐,也要看二小姐用不用你,哼!”
她昨夜睡了一晚,二小姐还不是屁都不敢放一个。
如此想着,借儿没有了与对方说话的欲望,她扭着腰肢跟上林嬷嬷等人。
东儿目光闪了闪,也垂眸跟上。
却说院子不大,就在借儿和东儿,两人说话的空当,林嬷嬷已经走到了正房门口。
巧儿从门内走出来,低落的声音道:“林嬷嬷,小姐请您等进去。”
林嬷嬷扫眼巧儿难看的脸色,眼中闪过深色。
待林嬷嬷走进屋中,看见坐在梳妆台前的人。
终于明白二小姐的大丫鬟,她的脸色为什么那么难看了。
这二小姐的气色也太差了!
苍白的脸色,浓黑的眼圈,以及那没精打采的神色。
看着这样的二小姐,林嬷嬷甚至冒出一个想法。
二小姐能不能活着,走到千里之外的金家?
这突然冒出的的大胆想法,令林嬷嬷自己都吓了一跳。
她暗暗深吸一口气,对一旁的梳妆嬷嬷开口道:“将二小姐的妆上的浓些。”
这话说完,梳妆嬷嬷没答,巧儿的眼泪就出来了,“嬷嬷,巧儿求您了,您和老夫人说说,让我们小姐病养好了,再出发吧?小姐她……”
“巧儿,休要多言!”不等林嬷嬷阴脸说话,符锦枝就率先开口。
不过因为心中不责怪这个忠心自己的丫鬟,符锦枝的口气相当温和:“巧儿,你去廖婆子那问问,我要的点心,收好了吗?”
路上无聊,她要靠着零嘴打发时间。
东西早就都收拾好了,巧儿知道,这是自家小姐,寻个借口让自己出去,不让林嬷嬷对自己发作。
想到自家小姐身上难受,还一心想着自己。
巧儿暖心的同时,眼睛更酸了。
可她是小姐的丫鬟,她要听小姐的话。
巧儿红着眼睛,走出了房间。
呜呜……自家小姐真是太好了。
“二小姐,您对身边这个丫鬟太纵容了。”巧儿出去后,林嬷嬷不悦道。
今日特殊,林嬷嬷也不想多生事端。
她说完这句话,就将地方让给了一旁的梳妆嬷嬷。
符锦枝恰好也不想生事,且她正发困,因此对于林嬷嬷的话,一个眼丝都没给。
她懒懒闭上眼,任梳妆嬷嬷,在自己脸上描画。
有林嬷嬷在一旁盯着,最后化了妆的符锦枝,连自己都快认不出来了。
忍着脸上的浓妆,符锦枝换上了喜服。
然后她在林嬷嬷的注视下,向着侯府老夫人以及侯夫人的院子,远远拜别。
最后看了眼生活多年的院子,符锦枝头也不回的上了喜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