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高氏,她此时的心,犹如在热油上翻滚。
一个大户人家嫡女的嫁妆,一般是从公中出一部分,再从母亲嫁妆中出一份。
而母亲嫁妆中出的那一份,才是嫁妆中最重要的部分。
就按靖安侯府来说,嫡女出嫁,公中会出一万两的嫁妆。
亲女是嫡长女,按例公中会多出五千两。
再加上亲女这次是嫁入皇室,按例公中出的嫁妆可翻一倍。
也就是说,符锦丹出嫁,侯府公中会出三万两白银。
三万两白银看似不少,可若是看高氏大库房,就只是一个零头而已。
高氏大库房里面物件的价值多少,只粗粗估算,至少不下五十万。
其中从已故陈姨娘处得来的占了大半,剩下则是高氏这些年利用侯夫人的身份攒下的。
想到这里,高氏再也在房中待不住,她焦急道:“牡丹,你快随我去大库房看看。”
说着高氏就往门处走,符锦丹立即跟上。
不过在动之前,她低头瞥眼地上跪着的人。
赖嬷嬷身上一个激灵,谄媚道:“大小姐,老奴给您和夫人带路。”
……
纵是已相信了赖嬷嬷的话,但真的站在空空如也大库房里,符锦丹还是忍不住气的红了眼睛。
一旁的高氏,更是瘫在了地上,热泪滚下,“牡丹,这库房里的宝贝,可都是我拼了命,为你寻来的嫁妆。没了,如今都没了。”
高氏恨声道:“我们一定不能放过贼人,一定不能。该死!贼人都该死,若让我逮住,我定要将他们扒皮抽筋,方解我心头之恨。”
高氏想不到她口中的小贼只是一个人,更是她素来不拿正眼看的死丫头片子庶女。
此时心痛至极的高氏,将希望的目光投向女儿,“牡丹,你一向聪敏,你告诉母亲,我们要怎么抓住贼人?”
“母亲,我们将此事告诉父亲吧!”比起高氏,符锦丹更冷静,她强忍着情绪,开口道。
高氏下意识言道:“你不是说不让他人知道?”
符锦丹:“父亲不是外人。”
闻言,高氏哑然。
自家侯爷的确不是外人。
符锦丹继续言道:“能将您院子里的库房盗空,定然不是一般团伙,想要逮住贼人,需要父亲帮忙。”
“好,我现在就让人去寻你父亲。”高氏毫不迟疑道。
因心中焦急,高氏没有等靖安侯下衙回家,而是直接让下人去衙门,用家中有大事的话,将人请了回来。
于是等靖安侯符温回来后,面对的是嫡妻和大女儿双双红肿的泪眼。
符温登时被吓了一跳,“可是母亲不好了?”
高氏见丈夫上来关心的就是婆母,心中大恨。
了解母亲的符锦丹快一步出口,“父亲,祖母没事,是母亲院子里的大库房遭了贼人。”
初听母亲无事,符温松了口气,又听嫡妻院子的大库房遭了贼人,他的面色沉了下来。
“可是要严惩家中下人?”符温只以为下人身份特殊,嫡妻不好直接处置,想要他做主,因此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