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走!”
焦家阿喵不待符锦枝话音落地,抗拒的嚷道。
房中其他人的目光看向焦家阿喵,焦家阿喵的目光,却只落在符锦枝脸上。
“大将军夫人,您不是要处置妾身的父亲?”
符锦枝闻言点头。
焦家阿喵能猜到这件事,并不稀奇。
她好奇的是,焦家阿喵面对她这个揭穿她奸情的人,接下来想要怎么做?
而焦家阿喵没让符锦枝多等,她很快就给出了答案。
“大将军夫人,妾身的父亲只是奉命行事,请从轻发落?”
符锦枝:“大焦姨娘,你不恨我吗?为什么还能若无其事的替父求饶?”
瞬间,焦家阿喵眼露恨意,怕被人看见的焦家阿喵,快速低下头。
她怎么可能不恨?
想着,焦家阿喵道:“父母生养之恩深重,今父亲有难,妾身岂能将自身原因,致父亲于不顾?”
焦甚听见这话,面露感动。
“大焦姨娘,本夫人不信你的话。”符锦枝轻瞥一眼,掀唇道。
焦家阿喵登时气的一哽。
符锦枝:“依本夫人推测,大焦姨娘是心怀诡算。”
“大将军夫人,妾身孝顺父亲,您何故如此恶劣的揣测妾身?”焦家阿喵心下恨得滴血,“妾身知晓曾得罪过您,但您先前污蔑妾身不洁,现在又怀疑妾身孝顺父母之心?”
焦家阿喵悲道:“大将军夫人,求您给妾身一条活路吧?”
“大焦姨娘为父求情,就是想要一条活路吧?”符锦枝不顾焦家阿喵刹那间变僵的身形,她轻撩眼皮,掀唇道:“你自知心知远不及其父,是以你知晓想要平安度过这一劫,唯一的希望,就是依靠父亲。”
微顿一下,符锦枝眸光轻瞟金管家。
“至于你的奸夫金管家,他不过一个老奴,大焦姨娘怕是从没将希望,落于他身上。”
一番话,符锦枝成功看到她话中牵扯到的三人,全都变了脸色。
焦甚:“阿喵,你听大将军夫人的安排。为父先前行事,是听老将军的命令。各为其主,大将军和大将军夫人英明,定能理解。”
“父亲,阿喵不放心您。”焦家阿喵闻言,面色再一变,担忧的道。
焦甚:“相信为父。”
“焦先生莫要再说了,令女不愿出去,除了本夫人刚才说的,怕还担心金耀下死手。”符锦枝话一出,就见焦家阿喵大惊失色。
唇角轻翘,符锦枝感叹,“若不是突然想起守福郡主,我差点就忘了这一点。若大焦姨娘前脚出去,后脚就被金耀弄死,现在就是你们父女的最后一面了。不过……今日注定是你父女的最后一面。”
“什么?”焦家阿喵刷的瞪大眼,愕然出声。
符锦枝:“今日焦先生落到我手上,是死期到了。”
“我父亲是族中智谋最高之人,你怎么能……”
符锦枝截断焦家阿喵的话,“你焦家族中智谋最高之人,现在正跪在我脚下,本夫人如何不能?”
“可你留着父亲更有利。”焦家阿喵急声道。
符锦枝轻嗤一声,“像焦先生这样,总想给主公后院添砖增瓦之人,我和夫君可用不起。毕竟我们不像金耀,没有给奴才养儿子的心胸。”
清亮的眼眸轻动,符锦枝问道:“焦先生,你身为族中智谋最高之人,对于你之女阿喵奸情之事,早有察觉吧?”
“大将军夫人,焦某已是将死之人,你又何必再问。”
焦甚冷哼一声,撇开眼拒绝回答。
符锦枝对此也不在意,她无所谓的眨了眨眼,掀唇道:“焦先生所言不错。来人,将焦先生拉出去斩首。”
“大将军夫人,我父亲是老将军之人,你不能杀我父亲。”焦家阿喵骇的脸色发白,“父亲,您快点求情,您是奉命行事,罪不至死啊!”
焦甚闻声,看向女儿阿喵,“不必再言,大将军夫人想要为父死之心,已定。”
若对方有所动摇,焦甚或许还真的会相求,但?
焦甚深深瞅着符锦枝,“敢问‘神先生’缘何不得我长青焦家之助,而是杀之?”
“因我观你长青焦家,不是辅佐之势,反倒像是韬光养晦,犯上作乱之姿。”符锦枝说的极快,可见这话早就在她心口。
话入耳,焦甚一怔,随后悲极反笑,“我长青焦家自认智谋过人,不想却不抵一后宅女子,可悲!可叹!天,你欲亡我焦家!”
“将人带走!”
门外军士已经走进门,符锦枝一声出口,他们立刻行动。
焦家阿喵傻愣愣看着父亲没有任何反抗的,被带出房门。
她真真切切意识到,她……焦家阿喵完了!
如符锦枝刚才所言,焦家阿喵对于父亲的智谋,有着天然的信任。
她先前口口声声都在言清白,就是相信父亲会帮她。
可现在?
父亲要被斩首了,她完了!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梦,彻底完了!
“大将军夫人,你好狠的心肠!”
焦家阿喵面露疯狂之色,金猛面色一沉,立即将自家夫人护在身侧。
“速将大焦姨娘和金管家押下去。”
焦家阿喵被军士押在手中,她气急败坏的诅咒,“大将军夫人,你杀妾身生父,妾身祝您一辈子无子,日后被庶子欺辱!”
随着焦家阿喵的落到地上,她人已经站到了门外。
金猛怒喝一声,“给我狠狠的打!”
“是,大将军。”军士抽出身上棍棒,毫不留情的回到焦家阿喵身上。
眼看棍棒落下之际,金管家突然挣开军士,扑了过去。
焦家阿喵不敢置信的看过去。
金管家忍着疼痛,“是老奴连累了姨娘和少爷,老奴该死!”
募的,焦家阿喵眼圈发热,她别开眼,大声道:“你我清清白白,金管家莫要做令人误会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