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场,项景何带着温声笙坐到了一处圆桌上。
圆桌上,还有几个生面孔,都是温声笙不认识的。
两人落座。
温声笙便听见身后传来一道十分轻柔的声音。
“他怎么也过来了,那天项先生可是在那看了好一会儿,见死不救,还以为他会被赶出项家呢,手段真厉害!”
温声笙没回头,听完这段话之后微微勾唇一笑,随后将目光投向项景何。
项景何在外面维持着一副人样,气质格外贵气,一举一动都是常人家无法够得上的气场,就连在场的所有贵公子都不及项景何一分。
温声笙看了一眼之后转移了视线。
项景何的旁边走来一位年轻的男士。
坐下:“这就是嫂子吧,嫂子这段日子身体可还好?”
温声笙在宴会上被排挤受伤的事情,何人不知,偏偏又问了这种问题,大家都在等着温声笙生气出洋相,温声笙毫不在意,只是点头,挂上标准的笑容。
“已经好多了,多谢关心。”
那人还想再说什么,突然,有人将温声笙的身侧护住,是项景何。
众人纷纷惊讶。
“林傲,请管好你的嘴,不然我不介意弄死林家。”
被称作林先生的男人屁股尿流,头也不回的赶紧走。
在离开之前还侧头看了一眼温声笙,那副模样,仿佛要将温声笙拆穿入腹,吃的干干净净,在世间不留半点魂魄。
温声笙的心中掀起了一股难言的情绪。
他现在算是知道了,对于项家来说对于项景何来说,他不过是一个养在家中的宠物,开心时会稍微护着,不开心死了都不关项家的事情。
这就是现实。
温声笙猛的闭上眼睛,然后将白嫩但是没有血色的小手,搭载了项景何手腕间。
他娇嗔满面:“老公好厉害。”
柔弱的语调再配上这幅小白花的表情,若是没听清楚,自然以为温声笙在说些正经事儿。
可项景何却实实在在的听尽了。
下腹涌起一股火,他就这么看着温声笙,温声笙搂着手臂愈发的紧。
两具身体稍稍靠近亲密无间的姿势,让在场的气氛变得逐渐诡异。
随之而来的还有无尽的恐惧。
不是说项家对这位夫人无比厌恶吗?为何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与项先生撒娇,项先生居然看起来十分受用!?
项先生十分有洁癖,在外从来不碰没有洗干净的女人。
上一次有一位秘书借泼咖啡的机会,要勾搭项景何,被项家人在大街上,随后整个人都疯了。
一听到项景何的名字,立刻陷入癫狂状态,治了一年多才搬到国外的疗养院,现在人命未卜。
但是为什么昨天项景何还十分嫌弃的人,宁愿让别人看笑话,今天就愿意主动为温声笙找场子?
项景何并未看向众人,而是低头,神态温柔,轻点了下头。
“嗯,听你的。”
这一幕被不远处的顾家人悉数收进眼中,神态各异。
顾老夫人一张保养得当的脸上,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压抑不住怒意,差点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不愧是个狐狸精,都能跟你妹妹抢男人了,你是项景何的朋友,平常和项景何走得这么近,为什么一声不吭?”
被质问的是顾洺。
顾洺怂了怂肩,看不清情绪。
“妈,当年妹妹离开选择去到国外,他都不在意,你跟着在意什么?”
顾洺被藏起的嘴角处,勾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嘲讽。
旁边的顾城看得清清楚楚。
顾老夫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当年的项景何能和现在的项景何相比吗?现在他可以独当一面,你妹妹对项景何也有意思,做哥哥的为什么不主动帮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