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这么热情还是头一回，周岁忍不住怀疑小白是不是要发情期了。
“别闹了，睡觉。”
她按住小白的脑袋，把下巴放在了它的脑袋上。
小白果然老实了，周岁却在心里想着要不要把它蛋嘎了。
……
……
翌日清晨，边牧起了个大早，跑去周岁的小院却发现没开门。
边牧一溜烟跑去了一个地上，顶着一身寒霜，它冻的打了个哆嗦，忍不住加快了脚步。
不过片刻就到了，身形快到只剩下一个残影。
它贼眉鼠眼的在周围四处看了看，最后用鼻子嗅了嗅，然后确定了位置，是在那棵道观里的银杏树下。
它开始在地上用爪子刨土。
人类世界吃吃喝喝是要拿东西交换的，它可不能白嫖，最好能让她当长期饭票。
毕竟她的饭好好吃。
昨天是它这么久最饱的一次。
挖了大概一个小时，深坑旁边都是土。
边牧累的气喘吁吁，看着终于露出来的盒子顿时喜笑颜开。
找到了。
虽然它不知道里面的东西值不值钱，但它曾经看见过这个道观的主人把这个盒子十分小心的埋下。
当时它还小，被道观里为数不多的几个人投喂，它不知道哪个人是它的主人，所以平等的对每一个人都摇尾巴。
因为只有那样才会有更多的好吃的。
盒子是个铁的，只露出了一个盒盖子出来。
上面满是泥土。
一旁的坑旁边是一堆的土，这些土因为天气太冷被冻上了，挖起来时有些难，但对于它这只异化兽来说简直轻而易举。
它围绕着盒子周围又转了两圈，最后决定从两边开始挖。
它一边挖，一边兴奋的摇着尾巴。
它已经想到等东西被挖出来拿给漂亮姐姐时她能够有多开心了。
到时候肯定会给它很多吃的。
昨天的酱骨头就不错，好吃好吃！
很快盒子就被挖了出来，边牧张嘴咬着盒子跑去了周岁的小院。
周岁彼时还在呼呼大睡。
它见里面没什么动静，也没有直接闯进去，而是乖巧的翻墙头，然后窝在屋檐下抱着盒子。
周岁醒过来时推开门的第一眼就看见了它。
它听见动静也从地上爬了起来。
周岁忍不住打量它：“这么早过来？这是什么？”
她视线落在了它旁边的一个盒子上面。
边牧“汪汪”叫，用头拱着脑袋示意她快看。
周岁疑惑的拿起盒子，盒子是个铁，似乎被埋进去有段时间，外表已经锈迹斑斑。
上面还带着新鲜的泥土，她实在不理解里面能有什么。
但还是弯腰摸了摸它的头：“给我的？”
边牧猛点头：“汪汪！”
打开打开快打开！
周岁看了看盒子，发现上面上了锁，应该是有主的东西，但这可难不倒她。
她一个响指，锁瞬间成了两半落地。
随后在边牧热切的眼神下打开了盒子。
入目的是一个密封袋，打开密封袋后里面的东西有些受潮褪色，但勉强可以看出来是什么。
从里面拿出小本本，周岁被上面的封面和书名吸引，下一秒大惊失色。
“春、春宫图？”
她不可置信的看向边牧，边牧见她一脸震惊以为她很喜欢，顿时尾巴摇成了螺旋桨。
周岁：“……”
她伸手指了指边牧，根本没想到第一本春宫图会是一只狗当成宝贝给她送来的。
周岁一本正经：“不可以色色，今天没肉吃了。”
边牧：“？？？”
“嗷呜？”
它不理解，明明送了宝贝为什么会没肉吃？
难道是不喜欢？
它的小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垮了下来。
周岁给它一个脑瓜崩：“好了，别愁眉苦脸的了，你想要跟着我是吗？”
她一边询问边牧，一边又去瞥了一眼那个铁盒子，也是难为这铁盒子的主人埋的这么深了，就几本册子而已。
她随意翻开了两下就放下了。
还以为多刺激，结果却没她前世亲眼目睹的更让人震撼。
边牧有些犹豫，它是想要吃饭来着，不是想要卖身。
不过话说回来，要是跟着她，是不是一直可以吃上好多吃的？
边牧黑溜溜的眼睛转了转，最后狠狠点头。
“汪汪汪！”
周岁也确定了它的态度，拒绝了边牧凑过来想要舔她的脑袋，有些嫌弃的后退了两步。
“首先，你如果跟着我，那么以后我就是你的主人了，你必须要听我的话，这一点可以做到吗？”
边牧点了点头脑袋，这个当然可以。
周岁摸了摸它的头，很满意：“以后不许在去找其他主人，你只有我一个主人，明白吗？”
边牧又是点头，明白明白，它还是知道什么叫做专一的。
周岁：“遇见危险了虽然不指望你保护我，但起码不要扔下我跑路，明白？”
她是知道边牧有多聪明的，末世前有人讨论过为什么边牧不可以当警犬，明明它很通人性，也更聪明。
答案是因为它太聪明了，主人下达危险命令时它会觉得危险，甚至去想对方为什么不上？从而导致配合失败。
因为聪明，所以知道保命要紧。
边牧闻言嘴角似乎扯了扯，眼神有些心虚。
别说，这种事情它还真没做过，但对上她的眼神就是莫名心虚。
周岁拍了拍它的狗头。
边牧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还叫了一声表达忠心。
周岁很满意，毕竟目前来看，它的确聪明，比小黑聪明。
周岁一边摸着它的脑袋，一边看着它。
“给你取个名字吧，你想要叫什么？”
边牧歪头看她，似乎是在等待下文。
周岁想了想，“狗蛋？”
边牧忍不住呲牙，有些抗拒这个名字。
周岁只好换了一个，好像的确这个名字不太符合它超高的智商。
“小花？”
边牧面无表情。
“小边？”
边牧不为所动。
“小牧？”
边牧一言难尽。
周岁有些不耐烦了，“行了好了，要不叫狗蛋，要不就叫小牧，你自己选。”
“叫狗蛋转一圈，叫小牧转两圈。”
小牧转了两圈。
“行，那以后你就叫小牧，和它俩一样，跟我姓，周小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