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床上看了一眼,起身替桑慕伶捻好被角,随后拿出一个小瓷瓶放在桑慕伶鼻尖左右晃动了几下。
随后收好小瓷瓶,看了一眼纸条,朝空中抛去,纸条变化为粉末,随后消失不见。
她朝外面走去。
几个起落便来到了一座破败的院落,乍一看,就是顾莫沉他们上次来过的那座破庙,还维持着那日倒塌的样子。
一堆乱石土,断裂的房梁和碎瓦片茬子到处都是,荒芜了许久,也没有人修缮。
一个红衣人,背对着她站在废墟之外,墨发不扎不束,在他背上微微飘浮。
玉香立马单膝跪地,恭敬的道:“属下参见涧主。”
“嗯,起来吧!”
红衣人慢慢转过身,脸上带着一张银色面具,声音像一汪寒潭,波澜不惊的同时又寒凉刺骨,没有多余的情感。
“谢涧主!”玉香起身。
“不知涧主召见有何要事?”
“桑慕伶最近可好些了?”
冷不丁的听到涧主说出小姐的名字,而且桑慕伶这三个字在玉香听来,似乎注入了几分柔情,她惊讶了一下,随后回复道:“好多了。”
“好生照顾她!”
红衣人吩咐道。
“那是自然。”
“涧主……”玉香看着他咽了一口口水,有几分视死如归的表情。
“你有话要说?”红衣人看着她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略微烦躁。
“涧主,属下听说桑慕伶这次受伤和极寒涧有关,属下有个不情之请。”
说完她立马跪在地上:“请涧主放过她,不要打她的主意。”
“什么?你是在质问本涧主?”透过面具可以看见红衣人微微眯起的双眼,瘆人的寒光乍现,释放出冷漠无情的光。
“涧主,属下……”玉香全身有点发抖,她结巴了一下,稳了稳心神继续道:“桑慕伶曾经救过属下一命。”
“所以,你要报恩是吗?”
那双从来没有温度的眸子看着她,玉香觉得自己置身于冰窖,无处取暖,面色越来越苍白。
红衣人看着她,收起了全身的威压,她毕竟与旁人是有所不同的。
“那本涧主就成全你,以后好好保护她,直到本涧主来迎娶她。”
“啊!”玉香更惊讶了!
她半天脑子反应不过来。
“……”
很久以后,她才起身,几个起落回到桑府,她微眯着眼半靠在太师椅上,感觉心还是跳得很快。
自从家人全部死了以后她就加入了极寒涧。
她要替家人报仇。
看了一眼熟睡中的桑慕伶,玉香稍稍安心了些,涧主要娶她?
又在图谋什么?
自己微弱渺小,恐怕根本保护不了小姐,她想到了一个人。
顾莫沉。
她想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桑慕伶醒的有点晚,她容光焕发,看着神情憔悴的玉香,满眼的疼惜。
“辛苦你了,玉香!”
也不知道昨晚上是怎么回事,突然就睡得很沉,难道真是用脑过度。
“这是玉香应该做的,我这就去打水让小姐洗漱。”
玉香说完转身出了房门。
替她打来洗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