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状元之事也是秦博南心中的一根刺。
他与纪文详同科,贿赂了主考官,纪文详的试卷上收的时候被故意滴了几滴墨水,落了下风,他拔得头筹。
那件事被传了很久。
当时楚云仲刚登机,根基不稳,需要提携有才能的新人,将此事压了下去。
那些老臣被斗垮以后,这些年纪文详一直与他作对。
势同水火,从不间歇。
秦博南眼里涌起危险的光芒。
“桑贵妃还请自重,此乃朝中要事,自有皇上和老臣斟酌,后宫不得干政。”
“皇上,臣妾……臣妾哪来的胆子会干政,臣妾只是听到皇上所言心中惶恐,一时口不择言,道出谦儿的不是,太师莫要仗着权势血口喷人,这罪臣妾不服。”
桑莲儿跪到楚云仲面前,用丝帕摁着眼角,一张漂亮的脸蛋上满是惶恐不安,眼里氤氲着薄薄的雾气。
楚云仲看着秦博南,面色平静的道:“太子久病床榻,不适合太过劳累,二皇子又被行刺,其他皇子年幼,大皇子着手户部,是该让四皇子长长阅历,都是快要成亲的人了,不能整日里在外头瞎晃荡。”
随后又陡然厉色道:“桑莲儿,回去告诉楚怀谦,从明日开始,来御书房同朕一起批阅奏章,直到他下个月新婚。”
“啊?”
桑莲儿假装愣住了。
她心里明白得很,楚云仲并不是心血来潮的突然提起这事,恐怕是酝酿了良久。
刚好借着这次事件和秦博南摊牌了。
看来楚云仲已经开始反击了,秦博南最近是太过放肆。
“皇上,老臣……”
秦博南还想说什么,被楚云仲打断。
“太师,此事已定,休要多言,莫非太师来百草园的目的不是为了二皇子?”
秦博南自然不好再多说什么,不然刚刚那番话说关心侄儿的话就是打脸。
他是为了二皇子,他更多的心思是怕折了楚怀西,楚怀西心思玲珑,巧用手段。
若是折了楚怀西就只剩下楚怀杰,但楚怀杰性情高傲,不喜欢阴谋诡计,怕是不好摆布。
要是实在不行的话,他就只好篡位,别怪他心狠手辣。
篡位!
冒出的这个想法把秦博南自己都吓了一跳。
不知道为什么,他最近总是有些很极端的想法,人也特别的狂躁,将这些话说出来之后他心情就好多了。
似乎这狂躁之症越发的严重了。
……
门突然打开了,单儿走了出来。
众人的眼光齐刷刷的落在他身上。
单儿看着众人,他面色平静,不慌不忙的走到院落中,对着楚云仲行礼:“单儿见过皇上。”
楚云仲对着他一笑:“免礼。”
单儿道:“谢皇上,皇上里面请。”
楚云仲大步流星的朝屋里走去,他早就等不及了。
众人想跟着他一起进去。
随即被单儿拦下:“各位,还请稍安勿躁!在此等候。”
秦博南暴躁的道:“放肆,知道我是谁吗?还不赶快滚开。”
“不管你是谁?这里是百草园,就要遵守百草园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