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北北没有见过这样的顾溥程,热烈得像一团焰火。
他捧着她的脸颊,浓烈的情绪在眼底化为无尽的温柔,他吻了吻他的眉心,温润柔软的唇激得苏北北浑身一阵颤抖。
“你好敏感。”
原本低沉的声音此刻像被烟熏过似的,她抬手撩了一下他垂在眉梢的发丝,说:“你很热情。”
顾溥程轻笑一声,捉住她的手指放在唇边吻了吻。
房间里点着几处烛台,摇曳的烛火,略带甜味的薰香,让人身心放松。
他刚毅的侧脸映着半边烛火,这张脸的每一寸地方都是上帝创造时的偏爱,不似顾溥贤的冷戾,顾溥程的眉宇间多了几分隐忍柔和。
她伸手推了下他结实的胸膛,顾溥程抬起胳膊,把她整个人包在臂弯里,肩膀抵住她的额头,身下节奏感很强。
苏北北咬着唇,一种不可名状的兴奋让她难以抗拒,顾溥程的呼吸就在侧耳,勾着她的魂。
他在她身上肆意横行,无声的宣告着所有权。
“……你好像在吃醋。”苏北北眯眼笑笑,说:“是怕我跟着别人走了吗?”
顾溥程顿了一下,看来他的心思还是轻而易举的被她察觉到了啊。
“不是怕,我是担心……”
他本想继续说什么,可又突然低下头,咬中了苏北北的唇瓣。唇齿缠绵,像在手心握住柔软的细纱,舍不得放手。
他与她十指交缠,严丝合缝,剧烈的心跳犹如陨石撞地,苏北北被他吻得脸颊潮红,黑白分明的眼睛湿润着,眼神有些迷离,只能将全副身心都交由给他。
“你被抢走。”
他低头亲了下头血红的耳廓,看到苏北北讶异抬头,他继续到:“你不了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顾溥程似乎闭上眼睛就能想起那张阴晴不定的脸。
当他第一次去到意大利见到顾溥贤时,他十分热情友好,大方的向他介绍庄园里的一切,包括他顾氏长子的身份。
然而,当对方听到自己的名字时,脸色骤然巨变。
“你说你叫顾溥程?”
“是的。”
这时,管家上前解释一番,顾溥贤闻言,在十秒内再次恢复笑容,只是这笑不如初始,充满了危险气息。
“看来要重新自我介绍一番了。”顾溥贤走到他跟前,再次伸出手说:“你好啊,弟弟,我是你兄长,顾氏长子顾溥贤。”
顾溥程低头看了一眼他伸出来的手,随即握了上去,然而下一秒手心便传来了刺痛。
他低吟一声,看着顾溥贤转身离去的背影,在看了看自己的手心,一口大头钉已经深深刺进了皮肉里,鲜血淋漓。
自小,顾溥贤要什么都有,包括那些本不是他的一切。
在这样的环境中,寻求生存就要学会隐忍。
起初顾溥程也尝试过辩解,但换来的是下一次更肆无忌惮的报复。
直到……出了那件事。
证据确凿,整个顾氏焦头烂额,曾经顽劣不堪的顾溥贤竟也失魂落魄的坐在沙发上。
像是储蓄了很久的力量,所有指控证据将顾溥贤铁板钉钉,为了保全顾氏长子,顾龙海第一次做出了放弃的选择。
“你先进去,外面所有的一切,由你弟弟替你把守。”
“什么?你让我进去?我不去!”
“不去就去给我去死!”
顾龙海的暴怒,让顾溥贤终于闭嘴。
“你干出那档子事的时候怎么不想着给自己留条后路!”
“我不知道她是总统的女儿!”
“不知道?还是……很刺激?”
后面的话,顾溥程不想再听,他走出了屋子,看着瓢泼的大雨下满整个庄园。
自此,顾氏长子有了一道长长的影子。
“顾溥程?”
轻柔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他看着眼前满是疑虑的双眼,叹息道:“抱歉,我走神了。”
靠在枕头上,顾溥贤闭上双眸小憩,苏北北微微起身,丝滑的被褥滑落半边,露出一小节香肩,十分性感可人。
她挪了挪身子,倚靠在他的臂膀上,说:“顾溥贤……很可怕吗?”
他沉默几秒说:“这些年他一直在监狱里,可是……没在赎罪。”
苏北北惊了几秒,说:“杀人放火?”
“没,一个女孩,年纪不到。”他想了一下说:“大人物家的。”
噌一下从床上起身,也没管自己身上没着衣服,她义愤填膺:“太不是东西了吧!斯文败类啊!”
顾溥程上下打量一番,喉咙一紧,说:“你确信不是在勾引我?”
滑落,她这才反应过来,慌忙拉过被子往自己身上遮:“臭流氓!”
顾溥程笑出声,两手一摊:“是你自己啊,我可冤枉得很。”
她端坐在他对面,停了一会儿,让顾溥程都有些疑惑,反问道:“怎么了吗?”
苏北北抿了抿唇,说:“我爱你。”
他愣住,心想被烈火煅烧,浑身血脉上涌,整个人都燥热起来。
那双漆黑的眼眸里爱意毫不遮掩,她永远都这么透彻,这么直白。
“我不会爱上别人。”
闻言,顾溥程嘴角微扬,伸手揽过她,在她鼻尖轻吻:“我的爱,你独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