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城主府,设宴款待宏化公主和刘文宣他们一行人。
大厅里面十数名达官贵人,分席而坐。
李靖仪表魁伟,善于用兵,长于谋略在这里的威严,光看这些人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了,一个个和他说话都脸带小心翼翼的模样,生怕惹恼了这位大魔王。
吴王李恪也收起了他在刘文宣面前不可一世的态度,变得温文儒雅,如同世家公子一样。
“这家伙真能装!”
刘文宣估计,要是李恪敢在李靖面前张狂的话,恐怕李靖能一巴掌将他扇飞。
今晚的酒席人数不多,也就十几个人左右,
本该是他和宏化公主公坐一席的,奈何他非要跑到刘文宣身边来。
李恪在这里官阶是最低一个了,要不是他顶着一个王爷的名头,恐怕这里都没有他的位置。
就连李景仁和程处亮都比他高一个级别,乃是五品上。
李靖对刘文宣的感官是相当不错的,毕竟这小子给自己军部的帮助是最大的,让他打仗也轻松了很多。
他在这里镇守鄯州,已有一个月了,他从长安带来的一套新型装备一直都没有用武之力,所以他这些天巴不得吐谷浑犯浑,过来挑衅一下。
他看到刘文宣如同看到自己家儿子一样“文宣贤侄啊...你给老夫长脸了,你竟然能以五百之数完胜窦宏三千多人,确实非同一般啊,你家李叔叔都羡慕的很啊。”
刘文宣客气的道:“李叔叔,实在是那窦宏早死,竟然想过河袭击侄儿,那侄儿就正好试验一下,炸药的威力了。”
“哈哈....这个窦宏,也正是该死了,他偷袭谁不行,非得偷袭你这个混世魔王,那不是找死么。”
“我相信他即使人数再多一倍,他也不定拿你有任何办法。”
刘文宣谦虚的说道:“李叔叔您太抬举侄儿了”
李靖闻言哈哈大笑一声“你就告诉我,你能将他们杀掉多少。”
刘文宣毫不掩饰的话“能杀掉多少,我不敢说,但是窦宏只要露面,我包他必死。”
“哈哈,看来你还没有被胜利冲昏头,但是窦宏必死,”李靖抬眼望了一眼在门口守着的赵虎后“老夫相信你说的话。”
这个狠人可是能随手击中百米开外的一个鸡蛋的。试问谁的头颅会比鸡蛋还要小。
李靖也不知道这家伙的眼睛是啥长的,那鸡蛋在百米远的地方,寻常人看见都费劲。
他又望了望李景仁和程处亮二人,长叹了口气道“可惜我儿李德謇远在河北道值守呢,否则定然会和你一起来的吧。”
刘文宣笑道:“我早就听闻李德謇大哥,但是至今始终未得一见,实乃憾事。”
李靖也跟着笑了笑:“你们见过就知道,他是个很好相处的人了。”
而一旁的李恪听到李靖如此毫无底线的夸奖刘文宣,心中万般不是滋味。
他现在已经相信,那场战争是真的,因为这一路上,他又让宏化将整件事情讲了个透。
但是李恪缺始终没搞懂,那个能把整个冰面给炸的肢离崩碎的神器是什么玩意。
毕竟埋炸药和钻洞的时候,他们都是深夜才进行的,所以宏化就听到了一声声比响雷还响的声音,然后河面上的人就全部落到河里了。
痛打落水狗的事情谁不会做,李恪相信他在哪里如果碰到如此场景,也能达到一人都不受伤的境地。
李恪只恨这功劳来的太轻松了,为何这样的好事就不能让自己遇上,要不然自己也能在父皇面前狠狠的露一次脸,兴许父皇一开心,就不让自己去益州那个破地方了。
他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那个能够让冰面蹦碎的东西究竟何物。
可惜刘文宣的车队看管的太严,他的人根本连边都不准靠。
几乎是两个士兵看守一辆车,他们对外宣传,那就是没有大将军的手谕,哪怕是天王老子来了都不得近身,还说这是陛下定下的旨意。
越是这样,李恪心中就越痒痒,越发想要知道那车上的东西是什么。
所以他借着喝酒的时候,侧旁打听道“刘将军,本王刚刚听你跟大将军说的那个炸药,到底是何种东西,怎么本王半点都不知晓啊。”
刘文宣冲他端端了酒杯,然后很神秘的说道:“这事是绝密,知道的人不多,陛下不让乱说,仅限少数人知道,殿下既然现在还不知道,想必陛下还不想让你知道罢了,所以微臣也不敢擅自说出来。”
李恪见刘文宣如此说,他想要掐死刘文宣,心说你这个王八蛋不就是想说“本王,没有资格知道这个东西么!”
他心中升起一股悲凉“父皇啊....难道你连这个都要防着儿臣么!”
刘文宣见他脸色不太好,然后又悄悄的说道。
我只能偷偷的告诉你,这玩意是魏王殿下捣鼓出来的。
听闻这话,李恪的眼睛往后一退,如同即将要捕食恶虎一样,然后一眯眼,“你说这东西是我二皇兄捣鼓出来,他竟又那样大的本事,那父皇还不得开心成啥样了。”
刘文宣见到这家伙满眼都是争宠的样子,嘴里又欠揍的说道:“太子也有参与这个东西的研究。”
李恪一听心说“好哇,把自己打发到这个不毛之地,他们二人却在京城捣鼓出好东西来了,要不是本王在这个鬼地方,说不定也能捣鼓出好多东西来。”
总之李恪听完刘文宣的话后,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过他还记得自己的妹妹在路上的时候跟自己说过的话,那就是尽一切力量去拉拢刘文宣,还说这是自己的母亲临行前亲自交代的了。
让李恪郁闷的是,这个刘文宣完全就不按自己的套路来行事,直到他看到李靖看见刘文宣之后,脸上的笑容就没停过,他才知道自己是错过了什么。
军神李靖什么时候对人别人这么和颜悦色过,他就这么平平的望你一样,你都会不自觉的心悸的厉害。
身上带着无形的杀气,据说连老虎见到他都吓得簌簌发抖。
宏化路上直接就给他一通抱怨,说他完全干了一件傻事,人家在京城和太子和魏王好得都跟穿一条裤的样子。
你堂堂吴王,说白了就是一身份吓人。
所以他能买你的帐,才怪了。
其实最让宏化担忧的就是,自己的皇姐李丽质,据小道消息,说皇姐都住到了刘文宣的家里,这要是没有自己的父皇和皇后准许,打死李丽质也不敢住到刘文宣的家中。
从听到这个消息后,他很是郁闷。
他大半年不在长安,长安竟然变化如此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