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就到了第二天了。
早上宏化按礼制,前往赵国公府拜见了公婆,得到了不少的好处。
长孙冲则如同蔫鸡一样跟在后头,莫不知声,脸上看不出来是喜是悲。
他的老娘见到他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悄悄地把他拉到一边。
语重心长地对他说道:“冲儿,这新婚蜜月的你们小两口一定要节制点啊,不然弄坏了身体就不好了,你看你这一副没精打采样子,多丢人啊。”
长孙冲被他老娘这么劈头盖脸的一顿细说,顿时委屈的不行,心说“我哪有这样啊,昨晚特么我连手都没碰到,更是在地板上睡了一晚,自己没精打采应该是被冻着了,有些怕冷。”
想起昨晚的情况他就想哭,那冰冷的石头地板,即使到了半夜,他依旧能感受到那冷冷的凉意,再加上他本身心里就拔凉拔凉的,所以觉得更冷。
迷迷糊糊之间,他就睡着了,结果醒来之后,发现整个人头晕脑胀的。
而宏化和沐盈盈早已洗漱完毕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自己。
哎...想到昨晚的屈辱,他就悲从心来,不过他还不能说给自己的老娘听。
他只好咬牙坚挺地点了点头。
“娘,您教训的是,儿子知道了。”
不过长孙夫人的眼神也不光是盯着他的儿子,宏化的模样她暗中其实也盯了好久,特别是走路的姿势。
她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劲。
心想不应该啊,自己的儿子萎靡不振的样子,这宏化走起路来却丝毫的没有异常,实乃怪哉,莫非体质特殊。
如果不是自己儿子,一副无精打采精神萎靡的样子,她倒是想要问问,这女人到底是不是黄花大闺女呢。
而且自己的儿子乃是风月老手,如果宏化有异常,他必定会说出来。
没人能够忍受自己的老婆不是黄花大闺女的。
由于娶的是公主,她可没能力询问昨晚陪侍的女官,看看洞府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古代通常女子新婚第二天,会亮出一条沾染鲜血的床单或者白巾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不过这个情况,宏化她们怎么可能不知道,沐盈盈很是贴心的把所有证据都在一早上就让围观的那些小宫女看到过了
让她们都知道,公主殿下已经从少女变成少夫人了。
一天赵国公府,皇宫来回两头窜,就这么浑浑噩噩地过去了。
晚上回到驸马府的宏化几乎是瘫软在床上。
长孙冲也是如此,不过这个时候驸马府从里到外面的人几乎都是宏化带过来的,只有长孙冲的几个护卫和小跟班的被他带过来了。
不过这人依然不敢这里放肆,即便是沐盈盈也不是他们敢得罪的。
事实上他们主子要见宏化都要同传的,哪里像刘文宣那么随便,这也是当初刘文宣打死也不要公主府的原因。
宫里给你派来的宫女女官,就是阻碍夫妻两个人感情的拦路虎,按照规矩那就是夫妻同房都得要经过女官同意才行。
要不然哪里来哪里去吧。
刘文宣又不傻,自己有的是钱,自己不会盖一个,让宫里的人多管闲事的人滚回去。他才不吃这一套。
但是这里轮到长孙冲头上就不一样了,他往后相见宏化一眼都得经过女官同意。
宏化第二天晚上更是传出话来,让他以前像什么样子,你现在还是什么样子,意思就是不管你,你爱干嘛就干嘛。
长孙冲闻言很是郁闷,在别人眼里,人家还以为是宏化对他多好,管都不管他,事实上也是管都不管他,关键这特么意义不一样啊。
郁闷的他在结婚第三天晚上就拉着房遗爱他们一头扎进了丽春院,心说“老子不能碰女人,难道喝酒还不行么。”
事情转眼间就过去一个月了,这一天刘文宣的儿子满月了,自然是大摆酒席。
附近方圆百里的官员几乎都来了。
苏州刺史吴夏天带着沈家父子一起过来送礼。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来了就是客人,何况还是苏州刺史带过来的人。
沈亮和沈宏看到了在招呼宾客的拓跋雪等人,吓得连话都不敢说。
他们老实得狠,与他们相识的几个人偷偷地安安静静地坐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面,眼睛偷瞄着主桌一旁不远的另一张桌子席面上。
那一张桌子席面上坐着的人,沈亮都认识,他们正是之前自己都不拿正眼瞧的,马炯文,赵克义宋曼青他们这些年轻人。
这天差地别的待遇,让沈亮心中无比地难受,也无比羡慕。
只见那宋曼青和刘文宣的小夫人武媚娘在一起谈笑风生,让人一看就是关系极好的那种。
而自己呢,却躲在一个不易让人察觉的地方。
至于刘文宣家中的酒席能让他进门,那已经是给吴夏天的面子了。
如今短短一两个月的时间,那马炯文和赵克义等人身家暴涨好几番,据说他们还贷款买了江边的房子。
他沈亮倒也是想买的,可是人家卖房子的地方直接就以他们沈家信用不高,拒绝了他,而且哪怕他就是全款,人家也不卖。
恰巧说这句话的,就是他曾经得罪过的拓跋雪,这让他又成为了苏州城的笑话。
如今他沈家不管是在扈渎还是在苏州城几乎是寸步难行,听说马上就要在苏州城开银行分店了,别的商家据说可以以极低的利息贷到款,沈亮想了一下自己家,直接就放弃了。
估计那是想都不用想贷款了。
这也是他这一次和自己老头子舔着脸过来参加刘文宣儿子满月酒的原因,他们想要让吴夏天找拓跋雪商量下,看看能不能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他们沈家一马。
不过今天他们是没指望说上话了。
这宾客来了这么多,自己想要和刘文宣他们一家说上话估计是难了。
他们也只能住在扈渎一两日了。
总之现在的沈亮在苏州城做生意,已经没人敢把货卖给他们沈家了。
不为别的,别人就怕把货卖给他沈家,到时候扈渎那里的那些老板们马上就不会要他们的货。
这样得不偿失的事情,谁来干。
据说有人还曾经放出话来,谁和苏州沈家合作,扈渎的刘文宣驸马爷一定会让那家合作的人被踢出扈渎。
这样一来谁还敢和他沈家合作。
自从上次发生那件事之后,沈亮的父亲沈宏更是吃不下睡不着,为此还大病了一场。
他最终想想,自己终究是因为一个贪字害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