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大河鼻子眼睛嘴巴都挤到了一起,他有点儿肝疼。
秦淮茹彻底笑不活了,捂着肚子咯咯咯的直叫,像一只刚刚下过鸡蛋的小母鸡。
一楼吵架声响起,服务员去拿汽水时间有点久,十多分钟服务员端上来五瓶汽水。
服务员神色莫名,上来后对刁大河说道,“刚才跟您吵架的那几位被抓走了!”
刁大河有些奇怪,“抓人就抓人呗,底下吵什么?”
服务员有些无奈的说道,“一下子来了五个部门抓人,都想把人带到自己的部门审问,这不就吵起来了吗!”
刁大河暗骂,“狗系统真狗!”
系统不以为耻,笑嘻嘻的说,“这不是为了稳妥吗!谁知道这年头效率这么高,五个部门一起来了!”
效率能不高吗,送上门的偌大功劳,不抢一口都对不起职业操守。
全聚德竟然没有起瓶器。
刁大河仗着铁嘴钢牙咬开了五瓶汽水,然后大人孩子每个人一瓶。
这年头的北冰洋汽水味道真足,不知道一瓶灌进去多少二氧化碳,喝一口直接打嗝。
于是包间里充满了快乐的打嗝声。
服务员问道,“同志,您要到厨房挑鸭子现烤吗?”
刁大河摆摆手,“不必了,都是无产阶级的亲弟兄,我还能信不着您吗?就依着您的专业眼光,帮我们上两只现成的烤鸭就行了!”
秦淮茹在旁边小声说:“一只就够了!”
刁大河表情凶巴巴:“我是一家之主,我说了算!”
秦淮茹轻声笑了起来,不再反驳。
一会儿,一个厨师推上来两只肥美的烤鸭,烤鸭浑身通红无比,通体散发出诱人的香味,皮香肉嫩,外焦里脆。
厨师用菜刀现场从鸭子身上片肉,一只烤鸭,一百零八片,片片有肉有皮。等肉片下来之后,鸭骨架一个拿起油炸,一个拿去熬汤,倒是一点儿也不浪费。
厨师片完鸭子离场,包间里的两个大人一个孩子早已化身为狼,眼睛直直的盯着两大盘鸭肉,口水流成了刁大河。
别管那么多了,开动吧!什么文吃、武吃,总归还不就是一个吃,都是自家人何必装文作武,干就完了。
几人齐齐上手,一顿胡吃海喝,艾玛,真香!
吃到八分饱,刁大河才给几人表演了北京烤鸭的正宗吃法。
将鸭皮鸭肉包进小面饼皮里,放上几丝黄瓜、葱丝、蘸上甜面酱,包卷起来,塞入口中。
肥美的鸭皮鸭肉伴随着脆爽的黄瓜丝,以及鲜甜的酱料,肥而不腻,仿佛在口腔中共同奏响了一首开胃交响曲,刁大河眯起了眼睛。
秦淮茹学着包了一个,塞入嘴里,咀嚼了几下,眯起了眼。
然后是眯起眼睛棒梗、小当。
小槐花还干不了这精细活,站在凳子上拿着面皮尝试着包了两次都没成功,急得拉住刁大河的袖子。
“粑粑,我要吃这个‘被窝’。”
还别说,真挺形象,刁大河动手给槐花包了一个‘被窝’,槐花迫不及待塞到嘴里,眯起了眼睛。
烤鸭没等吃完,鸭汤和炸鸭架端了上来,喝鸭汤必须配上鸭油烧饼 。刁大河又要了五个烧饼,五个人又开始喝汤啃鸭架吃烧饼。
刁大河佩服这年头人的战斗力。等这一家人吃完,桌子上除了剩下来的半个烤鸭架,其余干干净净。
棒梗捂着肚子,一脸满足,歪在椅子上说道,“我这辈子都没吃这么饱过!”
刁大河和秦淮茹笑了,八岁小孩就在那说这辈子了!
忽然棒梗一个激灵,“完了,我忘给我奶奶留鸭子腿了!”
还行,不管留没留,至少还想起来了!
刁大河又要了一只烤鸭,让厨师分成三份儿,用油纸分别包好,加上半个鸭架,刚好四包。
把其中一个油纸包给了棒梗,“这个鸭腿你给你奶奶带回去吧。”
棒梗喜出望外。
刁大河付了账,就这么死命吃一顿才花了十块钱。
刁大河后悔请保卫科那帮吃货去吃东来顺了,这来吃烤鸭多好啊,这才叫便宜又实惠呢!
五人挺着肚子往回走,正好消化食儿!
棒梗问刁大河,“刁叔叔,我奶奶说你把我妈抢走了,你真把我妈抢走了吗?”
刁大河开颜一笑,拉过秦淮茹问棒梗,“你现在管她叫啥?”
棒梗回答,“叫妈妈!”
“看看,你妈妈还是你妈妈,我没有抢走!”
棒梗这才放下心来。
想了一会儿,他又问道,“那你和我妈结婚了,以后是我的爸爸了吗?我以后姓贾还是姓刁?”
刁大河郑重回答:“我以后就是你的爸爸了,准确的说是你的继父,我会养你长大、教你做人,你不听话会骂你,你做错事我也会揍你。
等我老了,你要照顾我,不能把我赶出家,在桥洞子里冻死、饿死。
至于你要姓贾还是姓刁,由你自己决定。不过我建议你姓贾,要不我担心你奶奶会找我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