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大河谈笑自若,该吃吃,该喝喝,毫不拘束。
娄半城夫妇见刁大河新姑爷上门,就好不见外的表现很是满意,看着这个新姑爷是越来越对眼。
娄晓娥不停的往刁大河碗里夹菜, 刁大河进食的速度跟不上娄晓娥投喂的速度,很快就把刁大河的碗给堆满了。
刁大河笑着说道:“媳妇儿,差不多可以了,别都弄到我碗里啊,也给我岳父岳母留点儿!”
娄晓娥这才注意到,自己父母意味深长的目光,尴尬的笑着说:“这些东西我爸妈经常吃,我这不是看你没吃过嘛,想让你多吃点儿!”
刁大河也给娄晓娥夹了一筷子菜,说道:“我这肚子是有限的,吃不了那么多!再说了,我这是新姑爷上门,你得让我矜持一回啊,弄得咱像没见过世面似的,万一我岳父岳母看不上我咋办?”
桌上几人都笑了起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残席撤下,开水沏茶。
“岳父,有个事儿跟您商量一下!”
娄半城听刁大河说得正式,放下茶杯问道:“什么事儿啊?尽管说来!”
“您知道,当前政治形势有些紧张,‘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我想着晓娥有个工作,也是对她的一种保护,于是我给晓娥找了个工作,就是在红星轧钢厂食堂当个学徒工。”
娄半城眉毛挑了一下,说道:“这很好啊,我完全同意!”
刁大河目光逡巡一圈接着说道:“但是晓娥目前的身份进不了轧钢厂,所以我想……”顿了一下这才接着说道:“我想让晓娥过继给我们院里的五保户聋老太,改变一下晓娥的出身背景,一方面可以方便晓娥进厂,另一方面也可以对晓娥多一层保护。”
娄半城听言点了点头,重新端起茶杯沉吟了一会儿说道:“你对当前的形势不太看好?”
刁大河点点头,说道:“满街都是标语,再加上您的厂子完全被公有化,我觉得情况已经很明朗了,暴风雨就快要来了! ”
娄振华闻言,又是好一阵沉默,这才说道:“我同意把晓娥过继给聋老太!”
……
闲话一会儿家常,娄半城起身把带回来的那个黑皮箱拿了过来,递到刁大河手里。
“大河,你和晓娥新婚,这个就作为你和晓娥结婚的礼物吧!”刁大河笑容很灿烂,也不推辞,伸手接过,一家人客气个啥,你的不就是我的。再说了,岳父钱太多,自己不帮忙花一点儿,他会很困扰的。
之后娄半城又写了份断亲文书,虽然知道这只是个形式,但娄半城依然觉得有些不是滋味,情不自禁叹了口气。
娄晓娥体会到了老父亲的伤感,搂住了娄半城的胳膊,轻声说道:“爸,要不然我就不去轧钢厂工作了,过继的事儿就算了吧。”
娄半城看了眼同样伤感的妻子,咬了咬牙,终于还是说道:“‘牢骚太盛防肠断,风物长宜放眼量’,大河说的对,这个断亲文书可以在你身上多加一道保险,何况这个东西就是个形式,难道父女亲情是一份文书就能割断的吗?”
刁大河将断亲文书塞进自己的衣服兜,实际是放入了空间之中,笑着说道:“岳父、岳母、晓娥,这份文书只是权宜之计、当不得真,咱们且看着,老天爷不会一直下雨,终会有乌云散尽,晴空万里的那一天。”
从娄家告辞,驮着娄晓娥,一路慢慢悠悠的回了四合院。
进了自家屋子,刁大河起火生炉子,然后拉过娄晓娥坐在了身边,打开了带回来的那个黑箱子,然后彻底惊呆了。见里面是一份文件,以及——满满一箱子钱。
刁大河打开文件看了一下,原来是红星轧钢厂出资两万元,收购了娄半城手里的轧钢厂股份。
“这个岳父大人够大方的啊!”两万块钱,绝对是这个时代绝大多数人难以企及的目标,娄半城竟然一分不留,全都给他们两口子了。
其实,刁大河哪里懂得娄半城的心酸呢,当年娄半城意气风发,变卖祖产想要实业救国,历经无数磨难才建立了轧钢厂。轧钢厂在他的眼里,不亚于自己的另外一个孩子,卖孩子的钱娄半城花不出手。何况这年头钱也不是想花就能花出手的,还得搭配各种票,娄半城的钱很多,娄半城的票不多。于是两万块钱全都给了刁大河两口子。
“媳妇儿,你说这钱该怎么处理?”刁大河问道。
果然娄晓娥说出了他期待的答案,“‘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嫁给了你,家里事情自然由你说了算了,这钱就交个你来处置吧。要是放在我手里,我藏都不知道往哪里藏!”
虚情假意推脱了几个来回,刁大河勉为其难的把钱拎到里屋,大张旗鼓的放进了空间。
“系统,出来夸我一句,豪不豪?”刁大河的兴奋不知道该找谁分享,只能骚扰系统。
“豪!”系统明显是游戏打赢了,它也很快乐,于是随口敷衍。
骑上自行车出门,不到二十分钟,买回了一大堆的食材。
前院后院溜达一圈,就把四合院里德高望重三个大爷,大大小小各色人物请了个遍。
煎炒烹炸咕嘟炖,一级大厨显身手,原材料不缺,做菜还费劲儿吗?转眼间十几个菜就都端上桌子。
华灯初上,聋老太、三个大爷、傻柱、一大妈、棒梗齐聚在刁大河家中,围坐在一起。为啥会有棒梗?这小子蹲在刁大河门口帮着看了一天的家,不请他实在说不过去,于是棒梗第一次被当成客人上了桌,欢喜得这小子大鼻涕直流。
一大妈笑着找了块纸,帮棒梗把鼻涕擦得干干净净,要不大伙谁都不用吃了。
饭菜上桌,酒水斟满。
易中海问道:“小子,说说吧,今天是怎么个章程?”
刁大河笑着说道:“今天要庆贺的事可多了,第一个是我和晓娥的事儿已经征得了她父母的同意,院里摆这一桌算是婚酒,也就是通知大家一声,以后我俩可就明目张胆的住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