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给秦京茹介绍,“京茹,这是我婆婆,你叫一声大姨吧!”
秦京茹乖巧的喊了声“大姨好!”
贾张氏没有回答,面沉如水,摘下老花镜,连同鞋底一起扔进了身旁的笸箩里。
起身拍打身上灰尘,一边啪啪的整的挺响,一边不高兴的说道:“这是乡下吃不上饭了,跑到城里打秋风来了?”
直起身瞪了眼秦淮茹,“家里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能随便把人往家里领呢?”
院里人纷纷看了过来,秦淮茹脸红似血,这是当着娘家人的面按着脸在地上摩擦了。
只好嘴上辩道,“京茹就是来咱家看看!”
“咱家可是没有棒子面了!”
“大河说吃饭到他那里!”
“咱家可是没住的地方了!”
“大河说让京茹和雨水睡在一个屋子!”
贾张氏感觉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张了两下嘴巴,哼的一声进了屋子。
秦京茹心里这个不是滋味啊,要不是头一次来大院,要不是顾忌秦淮茹的面子,她早就要爆炸了。眼睛瞪了又瞪,牙齿咬了又咬,终于没说什么,一扭身,甩着小辫子回了前院。
秦淮茹紧跟在后。
刁大河正拿这个抹布擦洗自行车呢,新买的凤凰二六,乡下走了一趟,已经满面尘灰了。
看秦京茹气鼓鼓的回来了,后面还跟着红脸的秦淮茹,张口问道:“这是怎么了?”
秦京茹道:“我姐的婆婆以为我到她就蹭饭呢,这一顿冷言冷语啊,我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亲戚,要不是顾全我姐的面子,我早骂她了!”
刁大河看秦淮茹在后面无地自容,一言不发。
就笑着替秦淮茹解释道:“‘家家都有难唱的曲’,贾家靠着贾东旭一个人养着五张嘴,本来就艰难,你这招呼没打突然来访,造成误会在所难免,你就别斤斤计较,让咱姐为难了!”
秦京茹看着满脸惭愧的秦淮茹,知道这不是堂姐的错,瘪瘪嘴不说话了,伸手拿起抹布,帮刁大河擦起车来了。
刁大河对秦淮茹说道:“姐,一会儿还是我带着京茹去洗澡吧,我骑着自行车快当,你晚上到我这来吃饭,到时我给你做红烧肉!”
秦淮茹点点头,又和秦京茹说了几句道歉的话,脸色不正的回正院去了,她在娘家人苦苦维持的形象,今天彻底破产了!
擦洗完自行车,刁大河带着秦京茹去轧钢厂大众浴池洗了个澡。
洗尽纤尘,秦京茹就像换了个人一样,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荷花,纯净而娇媚,让人为之倾倒。
刁大河被狠狠震惊了一把,这乡下的土丫头,怎么洗个澡就有如此变化,简直离了个大谱。
看刁大河吃惊模样,秦京茹得意一笑,“哥,我长的好看吧?”
刁大河心中默念“十四岁,不能吃”,足足念了七七六十三遍,这才收敛住心神,重新换回平静无波的表情。
“还行吧,比一般人就强了一点儿!”
“切!”秦京茹撇撇嘴表示不服,对自己的容貌她很自信。
出了厂大门,看见门卫室的挂钟指向五点钟,红星轧钢厂刚好下班。
领着秦京茹站在大门的一侧,没一会儿,何雨水铃儿响叮当的和几个女孩结伴而出。
“何雨水!”刁大河喊了一声。
寻声而来,四目相对,惊喜表情快速蔓延,爬向眼角眉梢。
“大河!”
发一声喊,抛开女伴,推着自行车横冲直撞跑了过来,引得出厂的工人们纷纷侧目。
“你怎么来了?”
“我过来洗澡,恰好到了下班时间了,所以就等了你一会儿!”
“噢——”
很快何雨水有了新发现,“你又买自行车啦!真好看!”
刁大河得意笑了笑,“好看吧,给你买的!省的你整天骑着我的车,让我无车可骑!”
“给我买的……真的?真是给我买的?”
“当然是真的!什么时候骗过你?”
何雨水感觉要起飞,手里的二八不香了,往旁边一支,就抢过了二六,抚摸着流线型的车梁,真皮的车座,眼里直冒小星星。
刁大河很满意何雨水的表现,一直笑吟吟的看着她欣喜。
厂里的职工旁边经过,露出的都是羡慕的眼神,这年头的凤凰,不亚于八十年代的摩托车,九十年代的桑塔纳,那是相当拉风了。
秦京茹在一旁感觉自己有些多余,明明自己就站在刁大河旁边,明明自己很好看,可何雨水眼里除了刁大河就是自行车,这么老半天都没问一句。
这么没有存在感的吗?没办法,只好不停的咳嗽!
终于,何雨水欣赏完自行车,充满爱意的眼神重新投向刁大河,嗫嚅了一句“谢谢你……”,然后红了脸,娇羞的低下了头。
“咳咳咳”“咳咳咳”……
“大河,我们回家吧!”何雨水红着脸抿了抿嘴唇说道:“回家我给你做好吃的!”
“咳咳咳”“咳咳咳”……
“什么好吃的?”刁大河好整以暇的问道。
“就是……就是吃了不会怀孕的那种!”何雨水凑到刁大河耳边小声快速的说了句,眼帘依旧低垂,脸色越发红润。好在工人们都忙着下班,没人注意到大门旁这一幕。
“咳咳咳”“咳咳咳”……秦京茹觉得嗓子有些发干,只好改变策略,拉住刁大河的胳膊说道:“哥,咱们快回家吧,我渴……”
这一声真好使,何雨水的眼神迅速聚焦,先看向的是挂在刁大河胳膊上的小嫩手,“呸,不知羞!”
接着看向胳膊的小嫩脸儿,柳叶弯眉杏核眼,樱桃小嘴一点点,长的挺好看!
最后确认年龄,顶多也就十四五,危机立刻解除,心平气和问道:“大河,这是谁啊?”
“这个是秦姐的堂妹,过来串门的,因为我去过乡下两次,这丫头和我熟悉了,跟着秦姐和我论关系,管我叫一声哥哥!”
“原来如此!”
晚上,刁家开席,饭菜摆好,刁大河、傻柱、何雨水、秦淮茹、秦京茹五人围坐,给秦京茹办了个小小的接风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