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大河真生气了。
斥责一句,拍打一下!
斥责一句,又拍打一下!
打的有点儿重,响声清脆,泛起层层涟漪。
秦淮茹开始使劲儿挣扎,之后一动不动,再之后肩膀抖动,抽抽噎噎哭了起来。
……
“打疼了?”刁大河停下手,心中隐隐后悔。
手顺着脊背上滑,扶住肩膀,柔声道:“其实我是为你好!”前世他妈打完他都会这么说,往往能取得原谅,不原谅也没办法,亲妈也不能换 。
猛地,秦淮茹床上爬起身,扑倒了刁大河。
性感的嘴唇不分部位乱吻,宛若狂风骤雨。
……
只用了二十分钟,如果不是还要上班,如果不是厨房黑面粥糊了,如果不是小当敲门喊饿……时间可能还会再长一些。
“姐,说过我养你,就是我养你!
不方便照应,就把小当送厂里的托儿所,钱我出!
你以后给我天天吃白面、大米、肉,钱和票不够了,找我要!
记住了,你男人有钱,有的是钱……”
刁大河一边穿衣服一边叮嘱,不穿衣服不行了,小当要把门拍烂了。
秦淮茹大眼睛水汪汪的,带着无尽的诱惑,就是这种结过婚的,带着肉的,懂情识趣的最美味,刁大河只能用唠叨分散心神,要不然又要陷进去了。
熄了炉子,抱进小当,嘱咐娘俩等一会儿。
火速出门,找了个死胡同,开始往外变东西,特么的,不管了,爱穿帮就穿帮,老子一个穿越众,女人竟然啃窝头,简直不要太丢脸。
先从系统处勒索一辆崭新的自行车,接着就是面粉、大米、肉……满满登登一个麻袋装好,驮回了99号大院儿。
东西扛进屋子,放进厨房。
挎包里拿出肉包子,塞给刚刚起床的秦淮茹,还有眼巴巴的小当,说道:“走,送你俩去轧钢厂!”
“小当在家就行!”
“还是送到厂里的托儿所稳便,省着你惦记,中午还得两头跑!”
秦淮茹不说话了,这样全方位的关心真的很暖。
一路风驰电掣,到时还有五分钟才开工,直接把自行车送给了秦淮茹,让她又又又激动了一把!
可惜时间不够煽情,场合不能适合乱动,秦淮茹推着自行车一步三回头的走了,看来只能下次再肉偿了。
出厂门,一拐弯,不到五十米就是轧钢厂附属托儿所。
没有哭闹!
没有不舍!
交了学费,办了手续,小当成功入学。
日子向前,一天又一天,野猪一头一头死,粮食一车一车运,房子一间一间盖,鱼塘一个一个挖。
等第六个鱼塘挖完,山坡上盖起二十几间暖棚的时候,秋收开始了,华北大地的农民倾巢而出,在地里收割着失望。
这一年,旱灾、霜冻、洪涝、风雹、蝗灾、粘虫灾、鼠灾接踵而至,受灾面积达4463万公顷,成灾面积1373万公顷,其中成灾占受灾面积比例30.8%,集中在主要产粮区,河南、河北、山东、四川、安徽、湖北、湖南、黑龙江等省区的旱灾,占全国成灾面积的82.9%。
地里,刁大河面朝黄土背朝天,镰刀挥动,一排排的玉米秸秆儿趴伏在地。
秋收期间,学校停课,刁大河闲来无事,跑到秦家村体验生活来了,生产队都是集体劳动,按个人劳动量算工分,刁大河过来帮忙,工分算在秦京茹家身上。
刁大河技术不熟练,但是胜在体力超强,速度不比秦京茹的爹慢多少。
这庄稼说是绝收也不完全对,一米多高的秸秆儿上结了一个小小的玉米棒子,撕掉外衣,上面跟缺牙的老太太一样,扭七扭八长着二三十粒玉米。
收割的程序真不少,不过胜在人多,有的负责前面割,有的负责后面掰,有的负责装车,有的负责捆秸秆,有的负责把玉米运往生产大队。
秋老虎肆虐,没多大一会儿,刁大河已经是汗流浃背。
他心里骂着自己傻x,没事跑这来逞什么能啊,一会儿秦姐一会儿雨水的不香吗?
都怪秦京茹,放假了不乖乖回家,非得让自己送,这一送把自己就送到田地里来了。
心里这样想,手上动作却丝毫不慢,男人的自尊心不允许他慢下来。
小队长夸奖:“大河好样的,不像是第一次干!”
秦山夸奖:“大河体力真好,这么长的垄,硬是快到头了,没歇一口气!”
刁大河更卖力了,像是一台机器,不停挥动镰刀,挥刀,再挥刀!
终于到头了,长舒一口气,一屁股坐在了秸秆堆上,特么的,累死小爷了。
陆陆续续的,后面的人都跟了上来,三三两两坐在玉米秆上闲聊。
秦老实捞起一根玉米秆,掰下一个营养不良的玉米棒,叹息一声,说道:“听说别的大队顶多减产四五成,顶数咱们大队特殊,这特么至少减产七八成,到时候打出的粮食估计口粮都不够,还得吃国家的救济!”
一个村民抱怨,“还不是王大拿瞎指挥,春旱的时候不救,夏天想起浇水来了,浇水就浇水吧,还特么没个重点,要不是后面下了两场雨,估计就现在这个产量都没有!”
又一个农民说道:“其实这已经算是绝收了,这点粮食分到各家,连两个月都过不了!这不算绝收算什么?”
……
歇了会儿,刁大河觉得好多了,舔舔嘴唇,觉得干渴,问坐在一旁秦山,“有水没?”
秦山道,“水在另一边地头呢,你想喝得等咱们再干那边。”
秦京茹爹听刁大河要水喝,伸手拎起玉米秸秆,用镰刀斩下底下两节,削掉外皮,递给刁大河。
“嚼这个也能解渴!”
玉米秸秆上一半已经干枯,但底下两节依然青绿,刁大河接过来咬了一口,一股甘甜的汁水立即涌入喉咙,别说还挺甜。
其他村民见状,也照样学样,斩断秸秆,享受起这难得的乡间美食来了。
刁大河又嚼了一根,忽然他眼前一亮,问一旁的小队长道:“秋收之后,这秸秆儿归大队还是归个人?”
小队长笑了,“这玩意又不值钱,收完玉米之后各家拉走,堆成柴禾垛,供一年烧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