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暖带杜月娟去购物广场三楼买衣服。
母亲嫁给林建成后，就没买过像样的衣服，为了省钱，她基本上都在市场买衣服的。
只是，在逛了几家店后，杜月娟就不愿意进店了。
“小暖，这里的衣服太贵了，动辄就上千，几百块的衣服少之又少，我买不起，也没这必要，我在幼儿园上班，老师有衣服的。”
虽然和林建成离婚分到两百万，但她并不是有钱人，因为那两百万，如果她要买房的话，首付都不够。
然后悦悦的抚养费，判决书是写了林建成每个月三千块，可到时候他不给，她也没办法逼他拿。
她在幼儿园上班两周，也接触了一些家长，多少知道现在的孩子就是吞金兽，多少钱都不够。
悦悦还小，才三岁，明年四岁，不知道她会不会像别的小朋友那样吵着要学唱歌跳舞或者画画弹琴什么的。
这些兴趣的东西，一旦送去学，那就不是一点点钱用得下来的。
她那点工资，都不够悦悦上一个兴趣班的。
“我们也有折扣低的，不过就是往年的旧款。”
见杜月娟要走，导购员赶紧说：“那边那一排，前两年的旧款，有两到三折的，其实质量都很好，就不是今年的新款。”
导购员是一位三十多岁的女人，估计也有孩子，她没有用那种看不起的眼神看杜月娟，反倒是热心的给她推荐起来。
杜月娟母女过去翻找了下，还真找到几套款式不错的，在她们看来，这款式并不比今年的款式差。
秦暖把挑好的衣服递给杜月娟：“妈，你去试试这三件，其中一件是两折，另外两件是三折。”
杜月娟还是有些担忧：“小暖，这原价太贵的话，就是打两折三折也还是要几百块啊，一点都不便宜。”
“妈，这件两折的，原件也就两千出头，折扣下来也才就四百多，我帮你买得起的。”
她虽然在启程智能上班，但晚上偶尔也会在翻译软件上接单，几百块钱一件的衣服她还是能买给母亲的。
杜月娟却摇头：“不，小暖，你有一家人，不能总为我和悦悦花钱，今天这衣服我自己买，我卡里还有点钱。”
想到前几天父亲和弟弟来，又问秦暖要了一万块，她心里都难受。
秦暖这里才去实习，她卡里的钱，之前都是靠兼职赚来的。
“妈，你先试衣服吧。”
秦暖不想跟母亲在这争付钱的事情。
“如果衣服不合适，都不会买，哪里需要付钱。”
杜月娟听她这样说笑了，拿了衣服转身进了试衣间，而秦暖则站在这一排打折的服装前继续挑选。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略微熟悉的声音；“云姨，这家店这周上了新款，你看摩特身上这件绣花旗袍，是不是特别适合你？”
秦暖几乎是本能的回头，然后便看到马婉婷走进来，而她身旁，站着的人是她的婆婆云敏。
云敏伸手摸了下摩特身上的旗袍。
“嗯，这款式挺好，衣服质量也不错，是我喜欢的款。”
“服务员，这旗袍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