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赵云红和赵云暖回到家,看到院子里又多了两捆柴禾,两个人没有任何的惊讶。
“又送了两捆过来啊。”赵云红把身上背着的柴卸下。
“大阿姐,若是给咱家送柴禾的人每日能多送些就好了!”
赵云暖虽然没有背着柴下山,但今日在山上捡了一天的柴,她也累的浑身酸疼。
等明天睡醒以后,身上肯定更疼,还好她都已经习惯了。
现在家里做红薯粉条,要用不少的柴禾,做红薯粉条她帮不上忙,但捡柴禾她都是小能手!
“是啊,能把咱家柴房堆满才好呢!”赵云红伸手,点了点白日做梦的赵云暖。
没一会,赵云东也回来了。
赵云红正想同他说,家里又收到两捆柴,但在看到赵云东背上的篓子里装着满满当当的红薯粉条以后,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嗓子像是被堵了一块棉花。
“没…没卖出去?”
那男人不是说有多少红薯粉条,就要多少红薯粉条的吗?
二郎咋又全部给背回来了?
“等了一天,那个男人都没来。”赵云东说着,把身上的篓子卸下。
紧紧握了一路的扇子,也被赵云东随手丢在篓子上。
在去镇子的路上,赵云东满心期待,都已经想好换完红薯粉条,去换几块布,换几斤棉花,给家里每个人都准备一身新的棉衣。
但等啊等,等啊等,都没有等到留下扇子的那个男人。
赵云东刚到镇上时,有人来同他换红薯粉条,他还给那个男人留着,一捆都没有换,拒绝了不少人。
可过了中午,那个男人还是没有出现,赵云东有些焦急烦躁,他是被骗了吗?
再有人来同他换红薯粉条,他便换了。
今日他拿的红薯粉条非常多,就算换了一下午,还剩满满当当的一篓子、两筐子。
驴子估计都已经习惯,每次去镇上时,篓子和筐子里装的鼓鼓囊囊,回村里时,篓子和筐子空空荡荡。
但今日,鼓鼓囊囊的去,鼓鼓囊囊的回。早晨去镇上时有多欢喜,傍晚回村就有多灰心。
赵云东去姜大山家还驴车的时候,都有些不好意思进门。
早晨他去借驴车的时候,大山叔就说他拿的红薯粉条是不是太多了些。
他还自信的说有人定下了。
“洗洗手,先吃饭吧。”
赵芸欢从厨房走出,手中端着香喷喷的煎饺。
“饺子!小阿姐,你又做饺子了啊!!!”
赵云暖兴奋的跑到赵芸欢身边,高高扬起脑袋,闻着空气中的香气。
赵云东看着无忧无虑的赵云暖,笑了笑。其实,被骗了也没什么,吃一堑长一智就是了,他不是还白得了一把扇子吗。
家里的生活已经越来越好,没什么值得他浪费心情去不高兴的。
“这可不是饺子,这叫水煎饺!”
中午吃完饭,磨好红薯浆,下午在家闲着没事,赵芸欢突然想吃水煎饺,就用野菜混着鸡蛋和红薯粉条做了馅。
煎饺子时,猪油她也没敢多用,就只刷了薄薄的一层。
“阿哥,你快洗手吃饭,不然该被五娘这个小馋猫吃完了!”赵芸欢催促赵云东。
赵云暖不服气:“我哪里能吃完!我中午在山上吃了果子,才吃不完水煎饺呢!”
“果子?你吃了什么果子?”
“小篓子里还有呢,等我去给你取。”
热热闹闹的氛围,把赵云东心中的不快全部驱散。
“家里这么热闹啊!”
院门口,一道陌生的男声响起。
院里的三大两小齐齐看向院门口。
“康阿哥。”赵云升先开口喊道。
于康康应声,走进院里,看了看桌上摆的饭:“你们这是才准备吃晚饭?”
他手中攥着一个小布袋,走到赵芸欢身边,递给她。
“我给师父送了些红枣,师父让我给你送过来,说想吃你做的饭,你看这些红枣够不够换一顿。”
赵芸欢没有接,她笑着婉拒:“一顿饭而已,哪还用得着还啊,刚好我今日水煎饺做的多,你给黑土阿叔带回去吧。”
今晚的水煎饺,除了猪油和鸡蛋值些钱,野菜和红薯粉条家里多的是。
她还想着找机会同黑木匠说一说,看能不能教一教赵云升。
原先还发愁去黑木匠家里的时候拿些什么好东西,能说服黑木匠。现在看来,只要多送几顿她做的饭,黑木匠就能同意了。
“这可不成,师父专门交待我。”
“若是你不收这红枣,这饭我可不敢拿回去。”
于康康的目光落在方桌上,盘子里装的带着花边的饺子,应该就是赵芸欢口中所说的水煎饺了吧。
师父让他来送红枣,他还想着赵家的日子应该过得不太好,师父用这样的借口接济赵家。
但现在看来,是他误会了,是师父单纯的馋赵家的饭。
村里哪有人会在平日里吃饺子,而且看盘子里的水煎饺,只怕还是用油煎过的。这赵家一顿普通的晚饭都舍得用油,日子怕是过得比他家还好。
最后,赵芸欢留下红枣,于康康端走水煎饺。
赵云红亲自送于康康出门,看着于康康走远了,才转身回到方桌旁坐下。
“三娘,你觉得这康阿哥怎么样?”赵云红好奇的问。
正专心吃着水煎饺的赵云暖和赵云升,还有赵云东抬头,齐齐看向赵云红,然后又看向赵芸欢,等赵芸欢回答。
“阿姐,你相中康阿哥了?”赵芸欢先发制人的反问道。
赵云红说话的语气她可太熟悉了,不就是公司领导里给她介绍相亲对象的语气吗!
“……”
赵云红被赵芸欢问的差点噎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