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宾怒了,他伸出手,指着这些人怒斥道:养条狗还知道感恩呢,你们知道什么?不是富贵,你们能拿到这么高的工资吗?
村里面的路灯谁装的?村里面的垃圾站谁建的?村里面的健身器材又是谁弄的?你们享受着富贵带给你们的资源,现在却反过来诋毁人家,你们的良心呢?
随着他这话说出口,现场的火药味顿时浓了起来。
其中一个青年眼睛微眯,冷冷的看着陈宾:你说这话就不对了,路灯是给谁的?给村里面的,对不对?你所说的这些东西,都是村里面的公共资源,凭什么要我们感恩?
另一个中年妇女接道:就是,如果他要是真的为我们好,那怎么不给我们发钱?不说多,一年给我们一家发一万,我们当祖宗供着他都行。
还有人说道:这话对着里,给村里面的东西,凭什么要我们感恩呢?你怎么不说他用咱们村的路,用咱们村的电呢?
还有,他跟某人联手,从我们身上没少赚钱,你看看,吃的油光满面,这些都是我们的血汗钱啊。
你们.....
伸出手指着他们,陈宾还想跟他们理论,我站起身,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跟他们有什么好说的?想起诉就让他们起诉吧,我都接着。
切!陈富贵,既然今天话已经说到这里了,那我们就不怕得罪你,我们肯定是要起诉你的。
你以为我怕吗?冷冷的看着那名青年,我回道:我陈富贵十八岁不到出去闯荡,已经有十几年了,这些年我在外面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别人用枪顶着我的头我都没有说一句软话,你觉得就凭你们能扳倒我吗?
风里来,雨里去,我见过太多太多的事儿了,你们这些事儿压根就不是事儿,我陈富贵吃软不吃硬,不要以为这样就能威胁到我,我告诉你们,我不怕。
那名中年妇女狠狠的白了我一眼,讽刺道:呦呦呦,装什么社会大哥呢?出去几天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吗?别忘记了,你也是村里面的人,给谁装狠呢?还枪顶着你脑袋,我还说大炮顶着我脑袋呢。
就是,村里人就是村里人,装什么城里人?别以为自己有点钱就了不起,这个社会上有钱人多着呢,你看看人家,动不动就捐款几百万几千万的,你呢?你捐了多少?
够了!
突然间,铁蛋儿一声怒吼,让整个现场都安静了下来。
往前走了两步,他对着那些人说道:你们是真的不要脸啊,墙倒众人推是不是?我倒是想问问,这些年你们为村里面做过什么事儿。
我们?那名妇人还有那名青年相互对视了一眼,理直气壮的说道:我们是没有那个能力,如果我们要是有那个能力,我们一定会带领村里面的人发家致富,而不是像你们一样,为了自己的利益,来吸老百姓的血。
对,打着为了村里好的旗号,你们又是承包东山,又是卖化肥、卖机械,其实你们都是一伙的,就是为了骗我们大家的钱。
当初说的好好的,果子成熟了卖给你们的厂子里面,现在果子熟了,你们的厂子呢?半死不活的,这不是明摆着坑人吗?
铁蛋儿的脸上涨的通红,他嘴巴本来就笨,再加上这些人不讲理,他又怎么说的过他们?
走上前,我站在了铁蛋儿的前面:对着他们一字一顿的说道:嘴巴长在你们身上,你们想怎么说都行,但是你们要记住,人在做,天在看,小心打雷,说不定那一道雷就劈到你们身上了。
这些年,我做的事儿大家有目共睹,我也懒得跟你们争论。
说完,我转过头对着铁蛋儿说道:我们走。
走到陈宾身边的时候我问道:要不要上去喝杯茶?
略微犹豫了一下,陈宾点了点头。
而在我的身后,则是炸开了锅,虽然没有骂我,但都是诋毁我的声音,还好这些年我的心理历练的异常强大,如果要是前几年,我很有可能会跟他们打一架。
随着背后的声音越来越小,我带着铁蛋儿和陈宾来到了厂子里面。
看到我们几个,戴荣急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富贵,你们过来了,我还说等会下去找你们呢。
看了他一眼,我们几个坐了下来,我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打算去桃花塆了?
戴荣点了点头:是的,厂子这几天就准备关门了,只留下来几个保安,在这也没有什么事儿了,我想着去桃花塆看看。
行,这边的事儿你就不用操心了,抓紧时间过去吧,到那里好好学习学习。
说完,我给他们几个各自倒了一杯茶,对着陈宾问道:咱们村里面要起诉我的,大概有多少户?
略微犹豫了一下,陈宾伸出了五根手指:不低于五十户。
听到这个数字,我的心更凉了,因为我们这个村子并不大,只有一百多户,五十户,那就是说有一半的人都要起诉我。
微微点了点头,我继续问道:剩下的那些人呢?
剩下的.....有一些摇摆不定,有一些是坚决不同意的,比如陈洁家、花婶儿家,还有玉英家,因为这件事,他们还跟那些去他们家的人吵架了。
呼.....
吐出一口浊气,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咂了咂嘴说道:想起诉就让他们去吧。
铁蛋儿眉头一皱,问道:富贵,难道我们就不能采取一些措施吗?
措施?什么措施?看着他,我继续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们怎么做是他们的事儿。
顿了顿,我冷笑道:还有,这段时间县城的龚副县长会找人过来收水果,我们要提前做好准备,只管花婶儿、玉英,还有陈洁这些人的,剩下的收那些不准备起诉咱们的,至于村里面要起诉我们的,咱们一个都不管。
听到这话,陈宾一愣:富贵.....这.....这样不太好吧?这不是让关系更加恶劣了吗?
恶劣?我冷笑道:他们都不怕得罪我,我难道还怕得罪他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