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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风理直气壮这一问反倒将林父问懵了。

他们隔空对视了几息。

林风对他视线不避不让,于是就看到林父的眼神从悲恸、疑惑、怀疑再到动摇的全过程。他没认出自己,林风也说不上难过。北地家族不似中部有那么多繁文缛节,女眷相对自由奔放,可林风那时才几岁,还没到奔放自由年纪,跟家中男性亲眷接触也要避讳。

记忆中见父亲的次数并不多。

父女俩见面都是公众场合,一众丫鬟婆子在场,林风不会对他撒娇,他也不会似母亲那般爱怜亲近女儿。不过是最普通不过的父女。

连这为数不多的接触也在十几年前了。

她这句反问更多出于调皮打趣而非怨怼。

只是,林父却不知。

他不太确定地再三观察林风举止神态,不太自信唤道:“阿素?若你是阿素,你为何要扮作你兄长模样?你又是何时到这里的?”

“……有无一种可能,你不止俩儿子?”

林父根本想不到林风头上,活生生将一张老脸憋得铁青道:“你诬赖老夫清白!”

能生出似林纯林素林风这样相貌出众的子女,除了母亲这边的贡献,林父也是功不可没。虽两鬓生白,眼角眉梢也有细纹,整体仍可以用风韵犹存四字形容,完美贴合已婚已育带娃且郁郁不得志的斯文儒雅中年鳏夫形象。

林风也不想真将人气出个好歹。

抬手化去伪装,露出一张芙蓉俏脸。

林父警惕道:“你是——”

林风道:“父亲是不认得姣姣了。”

林父口中轻念着这个心里熟悉,但多年不曾念出口的名字,倏忽睁大眼,一个箭步上前抓住林风双肩,手指几乎要扣进肉里,不可置信地压低声音道:“你、你是——不是,不对,你怎么会在这?为何还做你兄长装扮?”

意料之外的信息量险些让林父大脑宕机。

他想了几十种长子遭遇不幸的可能,唯独没想过眼前之人会是远在北地的林风啊。

林父倒是没怀疑林风身份。

这世上没几个人还知道林风跟他的关系。

又从何得知深闺女儿的小名?

他相信林风是林风,但眼下并非父女重逢叙旧的好时候,他更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林父刚要问,意识到自己失态。

“可是抓疼你了?”

林风将肩头褶皱衣料抚平:“没有。”

文心文士的身体素质不如武胆武者他们,但也远胜普通人,林父失态下的力道连让她皱眉都不够。她重新坐回位置,将解渴茶水送入口中——她自己就位高权重,又有一个时常担心她被亏待的老师,一条舌头早被养刁钻。

入口就知这不是什么好茶叶,还是陈茶。

舌头刁钻归刁钻,但多年习惯也让林风养成不浪费的习惯,只要入口的食物吃不死人都能面不改色咽下肚子。顶着林父焦急眼神,她慢条斯理地啜饮完:“大哥无事。”

林父压下心头躁动情绪。

没想到阔别多年再见面的女儿折腾起来,比林素还叫他火大:“现在问的是你!”

林风笑道:“此城被围,父亲可知?”

林父道:“自然知晓。”

她指了指城外方向:“我就从那儿来。”

林父:“……”

围攻的贼子跟女儿有关系?

不对,女儿不是北地康国臣子?

林父沉声问:“糊涂,你放着大好前途,跟伙贼人纠缠不休作甚?无你照看,你曾祖父他们该如何安度晚年?还是说——这伙贼子是康国暗中豢养的?也是,该是的!”

他喃喃低语几句。

林风:“……”

自己竟是主上马甲最大的破绽。

“你还是没说你为何扮作你大哥模样?”

林风一边饮茶一边笑道:“父亲刚才不还挺机灵,怎么现在就糊涂了?大哥被打发去商议谈判,落我手中,而我又用他身份过来。父亲以为我为何要扮作大哥的模样?”

自然是要干坏事。

这么明显的答案还需要问吗?

林父悄悄抚上自己心口:“……”

长子嘴巴缝死,什么心里话都憋在心里,二子性格激进也藏一肚子心事,两个都让他操心难受。失而复得的女儿倒是长了嘴,但对他态度不似幼年恭敬,甚至还会气他。

“你——”林父本想提醒林风父女身份,但话到嘴边又改口——身侧的林风自信从容,眉眼间透着林纯他们都没有的上位者的威仪。这份威仪在面对父亲的时候也没完全收敛,让林父下意识放缓了呼吸,话锋一转,带点儿教训口吻道,“怎么什么都说?”

不怕泄露机密坏了大事儿?

林风放下茶盏:“我带了人的。”

话音落下,屠荣魁梧身形就出现在门口,挡住大半的光线,让堂内光线霍地暗沉。

林父吓一跳:“你是?”

屠荣抱拳,笑着露出一口洁白整齐大牙。

“晚辈屠荣,是师妹的同门师兄。”

林风语气幽幽,透着令人胆颤的冷意道:“他可以执晚辈礼,也可以扫清麻烦。”

不会有人能将消息传递出去的。

林父扣紧了掌心:“你何必如此?”

林风喝茶:“各为其主,父亲见谅。”

屠荣大步走进来,他这块头让本就不大的厅堂显得更加逼仄。林父也怵他身上若有似无的血腥气,屠荣浑然未觉,翻开一只新茶盏:“光看你低头猛喝,能有多好喝?”

林风给他倒满。

林父正要抬手阻止,屠荣一口牛饮,咀嚼两口茶叶:“有点点甘甜,确实可以。”

林风就知道会是这答案。

屠荣没啥鉴赏能力,却喜欢祸害老师的好茶,有一部分还是御赐贡品。不管是什么品种的茶,他的评价都是那几句。林父却以为屠荣是细心顾及面子,没有说大实话……

“泡茶的水用的是叶子上的晨露。”

林父口吻略有些得意。

屠荣眉毛差点打结:“那不都是灰吗?”

晨露滚下来的过程会先卷走叶子上的灰。

林父:“……”

林风想要扶额:“照你这么说,老师这些年跟沈少卿买晨露,不都是在喝灰了?”

沈稚明面上是司农少卿,私底下还是康国数一数二的花商,有着王都凤雒最大的百花园。主营的生意除了各种花露胭脂,还有就是晨露了,因为量小费精力,只做熟人。

林风搬出了老师,屠荣秒怂。

林父在一旁默不作声。

别看这对兄妹说说笑笑看着欢乐,但他没忘记林风刚才透露出来的意思——若林氏这边不识趣,林风不介意让她师兄帮着清理门户。只要所有人死光了就不会知道是谁干的。

哎,这是他亲女儿说出来的话。

他舌根泛起苦涩,却知胳膊拧不过大腿。

是啊,一别十多年,当年一团稚气的小女儿如今也成了“粗壮大腿”,连“父亲”这层身份也无法约束她分毫,无法让她忌惮哪怕一瞬。

蓦地,心头涌起一股难言疲累。

“父亲,府上还有食材吗?”

林风声音将他注意力拉了回来。

林父道:“昨儿刚采买过。”

林风让人去东厨准备。

屠荣笑道:“还是师妹贴心。”

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儿。

这会儿距离天黑还早,林风二人没事儿干,干脆先吃一顿,林父在一侧食不知味。

吃饱喝足,当师兄的跳上房梁往那一躺就睡觉,当师妹的坐在廊下挽袖子磨刀子。

有节奏的刷刷动静甚是催眠。

林父被这女儿闹糊涂:“你磨它作甚?”

林风用指腹感受剑锋够不够锐利。

“上一战用它杀人有些钝了,事情繁忙没工夫磨。”这把佩剑是她老师送的,林风格外珍惜,这些年用得节省,每次用完都要仔细保养打磨,保证佩剑处在最佳的状态。

林父讪讪道:“那也不急在一时。”

林风回应:“晚上要用。”

她熟练磨完剑锋,又拔下头发试了试。

见吹毛断发,这才满足收剑归鞘。

天边的日头都斜了好大角度。

林父就坐在一旁陪着看完整个流程。

偶尔还会抬头看看房梁的方向。

忽有狂徒夜磨刀,帝星飘摇荧惑高……他女儿打磨剑锋的时候,杀心这么重,他养在庭院的鸟都瑟瑟发抖掉羽毛了,这个叫屠荣的青年居然还能睡得着?睡眠质量挺好。

嗯,心也挺大。

这个时节天黑比较迟,屠荣睡得骨头都要软了,双手抱头展开双肩,伸了个懒腰。

屠荣:“师妹,差不多了。”

林风将佩剑戴好:“嗯。”

林父起身下意识想跟上:“令德——”

林风头也不回:“祝我文运长远就行。”

离去前,她在宅院设下言灵。

“天明之前,命令所有人不得出去,但凡有一个出去,我可不能保证此人性命!”

眨眼功夫,林风翩然越过院墙消失不见。

今夜,势必要血溅大街小巷!

林父良久才放下手。

空气中响起一声微不可察轻叹。

骗开城门对林风而言不是多难的活儿,林纯这个身份还有一定加成——此人窝囊得深入人心,谁也想不到他会是“叛徒”。她只需要在约定时间撤掉城防,大门就开了。

又有屠荣帮助,更如鱼得水。

待一切准备妥当,林风将贯穿尸体脖子的剑拔出,甩掉剑身上的血迹,摆摆手道:“师兄,你去迎主上他们,我这里还有点私仇!”

屠荣将尸体丢到暗处拖延被发现时间。

“你一个人应付得过来?”

他自然知道林风口中私仇是谁,白天那个官场性骚扰的蠢货。要不是了解林风喜欢亲手报仇的脾性,他在暗处就拧断对方脖子了。

林风做了个没问题的手势。

“小风小浪,我还能阴沟翻船?”

一刻钟不到——

林风差点儿要捂眼睛:“大意了。”

倒不是碰上劲敌,而是她现在来得不是时候。林风面无表情蹲在屋顶,底下咿咿呀呀的动静昭示着林风现在下去就是打扰人好事。

那人觊觎林纯美色,显然不怎么直。

事实证明他也确实不直。

搂着个书童装扮的少年在那儿挥汗如雨。

林风没打算灭人满门,只打算杀罪魁祸首解恨,准备等底下这俩完事喊水,再找机会将人做掉。孰料会在书童口中听到:“……家长,您觉得我跟那位林君相比如何?”

“你哪里比得上他的颜色?”

书童伤心啜泣:“若家长嫌恶我至此,又为何将奴的衣物送给他,不就是想……”

他口中的家长兴致愈发高了。

“这不是你建议我这么做的?”

“家长~”

“……”林风差点没恶心吐。

行行行,两个狗男男都豆沙了!

不过,林风没选择立刻动手。

她冷笑着消磨了点儿时间,趁着底下二人节奏紊乱要找寻那极乐之地,她冷不丁出手一剑将他们喉咙串成串。两个人弯曲身体好似两只被煮熟的青虾,被一剑串在了桌案上。

上面那个没有立刻毙命,他还能艰难抬头,不可置信看着突然从天而降是煞星。

一时,他竟不知先惊怒,自己居然会被人从背后偷袭,还是震惊凶手竟是窝窝囊囊的“林纯”,亦或者震怒“林纯”会挑这时杀人。

“你——”

大口的血从喉间溢出。

林风冲他竖大拇指:“好个精彩死法!”

男人不知想到什么,猛烈挣扎起来。

他怎么能允许自己以这种姿态死?

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林风让【尸人藤】将他们紧紧打包缠住。

“别挣扎,得罪我,我让你死都难受!”林风笑得阴冷,她就是要此人过奈何桥,喝孟婆汤都忘不掉这段屈辱记忆,让他几辈子都后悔得罪她林令德,“我保证不会破坏你尸体,让你怎么死的,就维持什么姿势下葬。”

林纯是窝囊,但她林风不是吃素的。

此言一出,男人一口气没喘上来死了。

脑袋软软垂下来,双目死死睁大。

屋内的动静惊动门外护院家丁。

待人推门进来,屋内却不见家长跟书童的影子。若他们愿意去城门楼子上看看,估计会看到熟悉的身影。林风不仅要他们死,还要他们社死!【尸人藤】将两人裹得严严实实,屠荣也瞧不出来,只是抱怨她动作有些慢。

“师妹,你再不回来我都要找你去了。”

“等待下手时机费了点功夫。”

屠荣眼里有活:“要不要我帮你挂上去?看着是个有分量的胖子,别累着你手。”

在橘红火光映衬下,她眉眼多了几分笑。

“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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