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杨墨只感头皮发麻,同时一旁的镖师也不由得皱紧了眉头,纷纷露出惊恐表情。
“那就多谢道长了!”
一想到可能被邪祟找上门,杨墨就不敢在推脱,直接接过符箓,像宝贝一样藏起来。
“其实杨总镖头也无需太过担心,那邪祟只敢挑落单的下手,不敢直接进攻你们杨威镖局,想必也是有所顾忌。只要你们固守不出,在加上我这符箓的协助,那邪祟应该拿你们没办法。”
玄尘看出了他们的担忧,解释道。
众人听闻,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两人继续交谈了几句后,玄尘来到了那些尸体面前,他先是来到了那几个被掏去心脏的道士身前。
拿出拘魂练煞符放在他们身上,符箓一放在尸体身上,就发出淡淡光芒,随后漂浮在空中,根据尸体上残留的妖气,开始寻找杀人凶手。
玄尘跟着符箓一路找寻,结果感觉有些奇怪,因为符箓没有飞出杨威镖局,而是来到了后堂。
“难不成,那邪祟就隐藏在镖局内?”
他这样想着,提高了一些警惕,随后一直跟着符箓前行,最后来到了后堂,放置面具男尸体的房间。
打开房门后,符箓直接停在了面具男的无头尸体上。
“看来,那几个道士是被面具男杀的。”
玄尘嘀咕着。
这样也算是为那几个道士报仇了。
知道结果后,他再次回到大堂,再次把符箓贴在了那些被吸干精气的人的尸体上。
符箓贴上去后,并没有光芒发出,完全没有任何反应,就像这些人身上没有残留丝毫妖气一样。
玄尘皱眉,继续尝试了几次,依旧没有反应:“奇怪!”
“怎么了玄尘道长?有什么问题吗?”
杨墨看他一脸阴沉,开口问道。
“没什么,看来这次要对付的邪祟,有些棘手!”
玄尘回道。
见一向沉着冷静的玄尘都露出这般表情,杨墨知道,这次是遇到大麻烦了。
“玄尘道长,要是不嫌弃在下实力低微的话,在下愿意助您一臂之力!”
玄尘摆了摆手,笑道:“总镖头言重了,你已经帮了我很大的忙,专业的事还得专业的人来处理,你只需守护好镖局即可,剩下的事,我自会解决。”
说完,他就拱手告辞。
这里既然无法搜寻到那害人的邪祟,玄尘也就没有继续待下去的必要了。
他离开镖局,快速回到了小木屋休整。
一晚上的战斗,已经耗费了他不少真气,而且剩下的符箓也送给了杨墨,他必须尽快恢复真气,和重新绘制符箓。
.................
淮远县城内。
今天的淮远县城很是热闹,为什么说热闹?
因为经过昨晚这么一折腾,大部分百姓一夜都没有睡好,再加上白天一起床,各家各户就响起了鸡飞狗跳的尖叫声。
为什么尖叫?
因为这些百姓或仆从准备做早饭时,突然发现那些腌制好的羊肉都变成了人肉!
那些原本的羊头、羊腿、羊爪,都变成了人头、人手、人脚。
吓得他们差点晕死过去,纷纷带着自己的家人或老爷前来查看,这一看,那些老爷夫人也被吓得够呛,纷纷跑去报官。
一时间,全城变得鸡飞狗跳,热闹不已。
县衙外。
这里人潮涌动,摩肩擦踵的,交谈声,议论声,此起彼伏。
一大早,县衙大门就被前来报官的百姓围得水泄不通,几个捕快正卖力的阻止这些人进入。
县衙内,后堂,厢房外。
“外面都闹翻天了!为何不让我面见县令大人!”
典史郑茂大声呵斥着。
“郑茂,县令大人已经说过了,此次为妖邪作祟,不在县衙管辖范围内,你只需尽好自己职责便可,其余事情,莫要多问。”
师爷刘瑾站在门口说道。
“可百姓如今怨声载道,我们作为一县之首,难道就置之不理吗?”
郑茂义愤填膺道。
“郑茂,方才我已经说过了,县令大人自有分寸,还请你做好自己的本分。”
师爷面无表情,依旧平淡开口。
就在郑茂想继续反驳的时候,厢房里面传出了一道沉闷的声音。
“郑典史,此事我已知晓,也已命人去常青观请高人相助,你且速速退去,莫要打扰本县令清修。”
听到了县令的话,郑茂虽然还想说些什么,但也只能作罢。
“属下领命!”
待郑茂离去后,师爷刘瑾进入了厢房,只见厢房里面阴沉昏暗,一旁的太师椅上坐着一个身穿官服的中年人,此人正是淮远县城的县令。
如今他一脸呆滞,双眼无神,坐在太师椅上一动不动。
“事情怎么样了?”
师爷刘瑾屹立在厢房,对着空荡荡的房间漠然开口。
话一出口,地板上就冒出一股阴气,阴气聚拢后变成了一个美貌的红衣女子。
那女子盈盈一笑,微微欠身道:“大人,黄雪儿夫妇已经战死。”
闻得此言,师爷略微皱眉:“知道是谁干的吗?”
那红衣女子摇了摇头:“不知。”
师爷沉思了会,随后继续问道:“常青观的道士和杨威镖局,现今是何局势?”
“常青观的牛鼻子,多半已经被虎山君困住,要不了多久,掌教必定会亲自出马,至于杨威镖局.....!”
红衣女子略微沉思,继续道:“由于黄雪儿夫妇的失利,导致城内鸡飞狗跳的,杨威镖局总镖头杨墨,并没有按照计划出城。”
“不过奴家已经劫了他们的镖,还将前来谈判的人一并扣下了,想必那总镖头,不久后也会亲自前来要人。”
“嗯。”
听着红衣女子的汇报,师爷点了点头:“此番计划极为重要,如今黄雪儿夫妇战死,你也要多加小心,下去吧。”
红衣女子闻言,浅浅一笑,扭动那如蛇般的腰肢,来到近前,依偎在师爷身上,轻声开口道:
“大人,你这是在关心小女子吗?”
师爷斜眼看了他一眼,随即将其推开:“兹事体大,我只不过不希望计划失败。”
“嘻嘻嘻,大人,您骗不了我,您嘴上这么说,可身体却诚实着呢.....”
红衣女子嬉笑一声,再次来到近前,将玉手搭在师爷肩膀:“这一身强盛的精气,真是让小女子欲罢不能呢!”
“大人,您何须这般隐忍,像普通人一样,享受这世间的愉悦不好吗?”
女子纤细修长的玉手,在师爷身上上下游走,从肩膀到脸颊,最后至腰间,当要再往下时。
“放肆!”
一声大喝,师爷制止住了她,真气猛地爆发,一下子将女子震开。
“大人息怒!小女子只是想给大人解解乏!”
红衣女子被吓了一跳,收起了妩媚的表情,变得战战兢兢,像做错事的小猫一样,垂首低眉,站至一旁。
“自此以后,无关紧要之事,无需再做!行了,下去吧!”
师爷脸露不悦,一甩手命令道。
“是!”
见师爷真的动怒,女子立即化作一团烟雾,钻入地底。
厢房内一下子恢复了安静,那身穿官服的县令,则从始至终未动过,仿佛不存在一般,一直默默坐在太师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