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沐泽压根就看不起蔡思白，他这样说的目的只不过是脑海中瞬间闪出许多主意来。
嘿嘿，蔡法医，从今往后咱们就在案子上过招吧。
“下次出现场的时候叫上她一起，身为一个法医，怎么能不第一时间赶到现场呢？就算是刚从学校毕业的，也该知道这些最基本的规矩啊！”
嗯，机会难得。揪着蔡思白这点小过失，画蛇添足，大做文章，好好黑她一次。
老韦有些为难，“不，不是因为她不知道，而是她正在另一个现场……”
金沐泽暗惊，“另一个现场？”
“是的，距离这里五十公里外……还有一个案发现场。不过是在三天前发案的，小蔡今天本来是想去再检查一下还有没有什么遗漏的物证，结果这边就……没事，她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呵呵，是吗？看来小菜鸟还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工作狂。
算她今天走运，没被我借题发挥，否则少不了局里的一顿批。
“ok，那不管她，我们继续。老韦，你叫队里负责刑事拍照的同事对死者的口部、面部、喉部以及双手多拍几张特写。”
“嗯。”
老韦点头正准备吩咐下去，谁料林艾童挤进来了。
“放心的交给我吧。”
“林艾童，是你？你什么时候进来了？不是让你出去吗？”
“我是你的助手，怎么能临阵脱……”
话没说完，又是哗啦啦的一片。
金沐泽气得快要说不出话来。
林艾童，你丫的……
·
第二具尸体在二楼的浴室里面。
是一个老妇人。年龄大约在五十岁左右。
可是她的死法，和楼下的老大爷比起来……真是极端的血腥和残忍。
“看样子也系流血过多死亡。全身赤裸，双乳缺失，下身生殖器被钓鱼线缝合，其他身体器官完整，无打斗和挣扎过的痕迹。手脚均被捆绑，口被胶带封住。这也是她不能反抗的主要原因。”
金沐泽一边口述着，一边让身边的警员做好记录。
老韦皱了皱眉：“你刚才说的这些情况我都清楚。我现在想要知道的是从犯罪心理学这个层面上来讲，为什么要选择浴缸……这一暗示性如此强烈的地方作为第一现场？难道，不仅仅是心理变态这么简单吗？”
金沐泽站在浴缸前凝神思考。“据不完全统计，每年发生在浴缸里面的凶杀案全国不止100万起。”
老韦：“扯犊子，这数据是谁统计的？”
金沐泽：“不完全统计的。”
这回答……完全就是想气死老韦的节奏。
老韦扶额，一脸无奈。“咳咳，小金呐。我们现在是在研究犯罪现场，你能不能严肃点。”
金沐泽当然认为自己很严肃了，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是经过大脑仔细处理过的。“数据什么的不是重点，我想表达的是浴缸乃凶杀界打卡次数最多的地方，仅次于床。”
老韦蹙眉，“所以呢……”
金沐泽笃定回答：“所以我觉得这是在传递一种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