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心道:这长孙桃凝莫不是个傻子吧!
她有些无奈的道:“长孙小姐,我并未曾来过云溪,也从未上过祝家。若是祝离寻我,断不会要我深夜自己来什么雅阁。若他有事,也无需写什么信相邀。他、、、”
“所以呢!”没想到她的一番解释,让长孙桃凝气红了眼,她拂袖站起,“你想说你和祝离心意相通,早有暗自联系的方式是吗?你如此暗示你和祝离关系匪浅,还说你来云府不是别有用心?”
如意一口气堵在了胸口,半天没舒缓,反倒给自己气笑了。
罢了,反正是秀才遇到兵,她多说多错,也没必要浪费口舌了。
“你无话可说了是吗?这簪子原本就是我的,你有什么资格留在身边?你将她送于我,是想借此羞辱一番是吗?”
如意站起,对她一礼,“长孙小姐,你明日就要成亲了,夜深我还是不打扰了。若你有什么心结,可当面问祝离。他是你夫君,我说的你不信,他说的你总该信了。”
说完,她转身便要走。
“等等。”长孙桃凝叫住她,“等我说完最后一句,你再走也不迟。”
“你说吧!”如意站在原地,并未转头看她。
长孙桃凝的声音有些怪异的道:“我只想说,今日你送我的贺礼,倒是很合我的心意。”
话音刚落,突然一声巨响,如意惊的回头。
原来长孙桃凝扯掉了珠帘,撞倒了一边的几案,上头的花瓶掉在地上砸碎了。
她刚刚送出的簪子,此刻,插在长孙桃凝的胸口,月白色长裙上,溢出的鲜血触目惊心。
“长孙、、、”
“救命啊!”随着长孙桃凝的一声惊呼,门被从外头撞开,几个侍女冲进了屋,连声的惊叫声中,如意撞上了屋外紫衫和她一样茫然不知所措的目光。
***
柳夕颜的剑,再一次的指着如意心口的时候,她突然没有上一次那般撕心裂肺的疼了。
甚至,有些想笑。
她伸手在心口上摸了一下,温热的鲜血是真实的。
终于,她的剑还是刺下来了,从前留下的那个摸不到好不了的伤,想必永远都不会让她彻夜彻夜的疼了。
“柳夕颜,你在干什么?”云台挑开了她的剑,向后倒下的如意被不知何时寻来的莫寻给抱了住。
“云台师兄,到这个时候你还护着这个叛徒?”柳夕颜喝道。
“她是你师妹!不是叛徒!事情还没弄清楚,你想做什么?”云台抑制不住的怒气,让他握着剑的手都在发抖。
“别吵了!”祝离负在身后的一只手紧紧的捏成拳头,他的心口剧烈的一起一伏,“你们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问一边的一个侍女。
如意看了那侍女一眼,突然想笑,却未笑出来反呕了一口血。
之前进门的时候,她仿佛看见领路来的弟子耳上有孔,只是当时未曾在意,现在却明白了,领她来的人根本不是什么云府的弟子,是长孙桃凝的侍女。
“别动!”如意听出莫寻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似是极力压抑着什么,他动手封了她的穴道,暂时止住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