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只是羽师叔酒醉之后说的胡话。
世上怎么会有两个羽师叔?
可却不想,真的让她遇到了。
紫衫依旧在那儿试探,‘羽师叔’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着话,这反倒一点也不奇怪,如果这会儿是如意在那儿胡说八道,‘羽师叔’早就吹胡子瞪眼的啐她了,就像在断崖上一样。
‘羽师叔’一直更喜欢紫衫,因为紫衫听话,不管他醉倒在哪个宫的山上,只要紫衫遇见,让她回去再取酒,她从来不会拒绝。
所以,他对紫衫的耐心一直都是极好的。
紫衫大约是问不出什么了,对陶宇川使了个眼色,让他继续聊,自己拉着如意进了屋。
陶宇川跟他哪有什么可聊的,可难得他被他们信任还找了事做,便搬了个凳子一屁股坐在‘羽溪’面前跟他大眼瞪小眼的干看着。
‘羽溪’刚才没注意到他,刚入口的酒在看见他的脸之后,一口喷了出来,哈哈大笑起来问:“你脸怎么了?这是谁打的?倒是有点我的风格,能打一张脸,绝不给你留一块好地。”
陶宇川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两声,“打我的人大约也是这么想的。”
紫衫一进屋,就急的跳脚,“怎么办?这个好像是真的,刚才你听见了没?他连上次我们偷看云台师兄他们洗澡的事都知道。那一次,可就只被喝醉躺在屋梁上睡觉的羽师叔看见了。我可是辛辛苦苦背着师父酿了两坛酒才让他答应保守秘密的。”
如意听了这话,猛的扭头看着斜靠在门框上,环着手臂看着她们的莫寻。
他见她看向自己,眉头微微一挑,似是而非的‘哦’了一声。
“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们什么也没看见就被羽师叔发现了。然后,什么也没看见。”如意也不知道自己急什么,慌的解释道。
莫寻动了一下,换到另一侧的门框上靠着,又‘哦’了一声。
如意的脸腾的一下就烧红了。
又急又恼!
急的是他好像不太相信自己的解释。
恼的是,她为什么要解释!
紫衫看着他们两个,伸手将如意的脸掰回来看着自己,“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两个能不能正经一点?”
“我,我什么时候不正经了?”如意感觉自己的脸更烫了,像是被紫衫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似的,太...轻浮了。
紫衫横了她一眼,“算了,不说这个。现在,我确定院子里的那个就是羽师叔,那山顶被困的那个就是假冒的。他在山上跟你说了什么?他说陶姑娘是师父的女儿是不是?他为什么要这么说?他想干什么?他是不是有什么不得了的大阴谋?我们现在就把师叔带到山顶去,让他亲自揭穿那个人的假面具。怎么样?”
她噼里啪啦的说了一通。
“不,我觉得,还是暂时不要让他们见面的好。”如意道。
“为什么?”
“我感觉,山顶上的那个师叔,也是真的。”
“怎么可能?两个都是真的?就算是双生子,也只有一个才是我们的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