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来，你小子有两下啊！”明元武拍拍查梁的肩膀。
“我没有！”查梁急的满头大汗，想为自己解释。
“怎么会没有呢？”沈星问查梁，“我送你的师门秘籍，你有没有收？”
查梁点头，“可您不是说……”
“我说什么不重要。”沈星继续问，“我送你的弟子令牌，你有没有收？”
“令牌……”查梁想起来，“可您不是说……”
“我说什么不重要。”沈星继续说道，“拜师茶你有没有敬？”
拜师茶？查梁有一瞬间的迷茫。
沈星好心提醒他。
“可那明明是……”帮忙拿个杯子啊……
查梁脑袋晕晕乎乎，他将目光移向顾挽月。
即便这样，和顾挽月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是中间人啊！”沈星指着顾挽月说道，“秘籍我代她送的，令牌我代她给的，茶我替她喝的。”
查梁蒙了，拜师还可以这样？
这么的……随便？
“愣着做什么！”明元武看不下去，踢了查梁一脚，“还不快磕头！”
虽然明元武没用力，但毫无准备的查梁还是被踢的一个踉跄。
顾挽月将查梁拉住，瞥了一眼明元武。
明元武“嘿嘿”一笑，双手指着地面，“您请，您请！”
明元武从来没对小辈如此客气，查梁更不敢动了。
也不知道这颗榆林脑袋是怎么得到祖师姑青睐的。
明元武恨铁不成钢地冲查梁使眼色。
沈星突然发现顾氏宗拳的人特别喜欢挤眉弄眼传消息。
查梁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师父，对顾挽月道，“虽然我不知道明祖师……明先生为什么会要我拜您为师，但我师父尚在，我是不会拜别人为师的。”
明元武捂着脸，已经不想看他了。
“那些东西，我会还给您的。”查梁躬身行了一个大礼，“很感谢您的帮忙，我想和师父说说话，可以吗？”
李善书还准备说什么，却被明元武严厉的眼神给吓了回去。
“这孩子很有天赋，人也实在。”明元武帮查梁说话，“谦和对他有养育之恩，所以……”
“没事！”顾挽月没放在心上，她看着查梁，对查梁也是对明元武说道，“东西你先学着，令牌你先拿着，师徒之名先记着，时候你方便了，什么时候公布。”
顾挽月都说到这一步了，明元武哪还会给查梁棒槌的机会，急忙替查梁答应下来，“行！”
顾挽月没理明元武，而是看着查梁。
查梁在明元武灼灼的目光下，小声的应了一声。
顾挽月点头，“我们出去。”
医院走廊里的休息厅。
顾挽月在主位坐了，沈星坐在左侧，明元武右边陪坐。
其他不明状况的人站在三人对面，围成一圈。
顾挽月抬了抬眼皮，“都坐。”
明元武挥挥手，下面的小辈这才各自捡了座位坐下。
李善书不敢问明元武，只敢小声地问旁边的师叔赵谦让。
“师叔，这女的是谁？”
赵谦让从明元武对顾挽月行晚辈礼开始，就已经进入一脸懵逼状态。
听到李善书问他，这才回过神来，指着顾挽月向明元武问道，“师叔，这位是？”
明元武看了顾挽月一眼。
顾挽月没说话。
明元武道，“不该问的别问。”顿了顿，明元武又说道，“顾先生比我大两辈，以后你们见了，都要执晚辈礼，听见没！”
赵谦让哑然。
比明元武还大两辈，那岂不是比掌门师祖还大一辈了。
在场辈份最小的弟子已经开始盘算自己应该怎么称呼顾挽月。
曾师祖上面是什么来着？高祖吗？
正在这时，一道粗犷的声音从二层楼梯口传来。
“师父怎么样了，你们怎么都不进去？”说完，他继续抱怨道，“我今天不知道得罪了哪路神仙，走了一天的霉运！”
沈星寻声望去，呵，还是一熟人。
居然是上午的黑车先生。
呵呵，洛城这个地方，还真特妈的小。
顾挽月耳尖地听到在场有人喊他大师兄。
同为忠勇之后，宋谦和比起肖勇，仅看人的眼光这一条，差的就不是一星半点。
瞧瞧挑的这些徒弟，就一个是正常的，还被赶走了。
顾挽月暗暗摇头。
“是你？”大师兄王善贵看到顾挽月，惊讶地上下打量着她。“你是怎么进来的？”
果然是师兄妹，开场白都一样，沈星吐槽。
顾挽月没答理所谓的大师兄。
“你们和我没有关系，也不用排什么辈份，以后见了面，称我顾先生即可。”
明元武心里一个咯噔。
祖师姑这话，是将不承认自己和顾氏宗拳的关系，还是不承认他们和顾氏宗拳的关系呢？
怎么想，也是第二种可能比较大。
看到在场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明元武心里直骂娘——
宋谦和到底收了一群什么玩意，脑袋里装的都是棒槌么！
“祖……”好歹也是自己师兄家的徒子徒孙，明元武还想挽回挽回。
可他刚说了一个字，余下的话就被顾挽月的眼神给堵回了嗓子眼。
好吧！
儿孙自有儿孙福。
明元武决定装傻。
“一个女的，叫什么先生？”王善贵嗤笑。
顾挽月看了他一眼，仍然没理他。
王善贵看到顾挽月不理她，即觉得尴尬又觉得丢面子。积攒了一天的霉气顿时有了发泄之处。
“看你年龄也不大，难道你家长辈没有教过你，大人问话要回答吗？”
明元武觉得头疼。
他不该这个时候来的。
毕竟是大师兄的徒孙，他们师父又躺在病床上。
这帮欠揍的兔崽子们，害的他想揍人都放不开手脚。
看到明元武脸色黑沉，一旁的师弟师妹们朝着王善贵拼命地摇头。
尤其是大师姐，那小眼皮眨的，知道的人是暗示，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眼睛抽搐了。
王善贵终于看到了明元武。
刚才嚣张的气焰像一只放了气的皮球，“嗖”地瘪了下去。
“师……师叔祖！”
小时候顾氏宗拳所有孩子在一块训练时，王善贵没少见这位师叔祖当着自己的面，胖揍他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