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林家豪的助手来说，他还真不觉得世界上会有人面对金钱不动心。开公司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赚钱？
于是直接抛出了筹码：“我们老板可以出一个亿买下你们的公司，怎么样？”
电话那头，宋谦有一个电话进来，于是将手机拿离看了看。是一个陌生号码。
本来，陌生号码宋谦一般不接，但是电话那头，林家豪的助手实在很烦，见说一个亿没反应，又傲气的直接抬价到两个亿。
还有就是这个陌生的号码，居然末六位都是9，能够使用这么华丽丽的手机号码的只有两种人：号贩子和大老板。
横竖真的不想再听林家豪的助手在那里一个亿一个亿的往上加价了，宋谦宁可进来的这个陌生号码是个号贩子。
于是挂断。
“我们老板可以出价五个......”
林家豪的助手，“亿”字还没出口，电话那头只剩下了嘟嘟声音。
宋谦随即接通这个半路打进来的电话。
“你好。”
“是宋先生？”
电话那头，是个中年男子的声音，略有些低沉。
宋谦听着这个声音很是耳熟，一时间却想不起来。但可以肯定，这个声音真的听过。
“您是......”
“我是曹甯的父亲。”
一听对方报自己是曹甯的父亲，宋谦的脑子里立刻闪过“曹相荣”三个大字。为什么他会打电话给自己？
“曹董事长，您找我什么事儿吗？”
这问题，宋谦觉得问的没毛病，虽然曹相荣在电话里自称是“曹甯的父亲”，比较亲切，但自己总不能直接就喊人家“曹伯伯”吧？关系，似乎还没那么密切。
当然，从跟曹甯的关系上来说，叫“曹伯伯”也是可以了。
但显然曹相荣在听到宋谦对自己的这个称呼后，非常的不满意。
曹甯跟宋谦一直在相处，这个曹相荣早就已经知道，但他们俩悄悄扯证这事儿，曹相荣真是打死都想不到。
只能怪现在扯个证太容易了。
也幸好宋谦不是一个真正的打工仔，要不然这事儿都不知道怎么收场了。
所以曹相荣这个电话打过来，没有报姓名，而是自称“曹甯的父亲”，显然，他是在以“宋谦的老丈人”的身份，给女婿打电话。
但宋谦这个“曹董事长”的称呼，在曹相荣听来就非常的不合适了，简直没一点自觉嘛。
“叫父亲！”曹相荣直接就把不满给说了出来。都已经是一家人了，至少从法律上，他宋谦就该叫自己父亲。
“......”
这可把宋谦懵逼坏了。他的脑子里，瞬间闪过了在樊城动物园狮虎园里跟曹甯啪啪的情形。
要是厚颜无耻一点，已经睡了人家闺女，叫人家老爸老丈人啥的也可以，但是，这么认真严肃的让叫，会不会太早了一点？
宋谦真的叫不出口啊。
但是也不能让通话这么尬着，于是弱弱的开口，叫了一声：“曹伯伯，我跟曹甯......”
勉强吧。对于曹相荣来说，宋谦能够从硬梆梆的“曹董事长”改口到“曹伯伯”，也算是一个进步了。其实自己刚才说什么“叫父亲”，说完之后突然有点后悔，毕竟婚礼没有办，这宋谦若是真的开口叫自己“父亲”，还真有点不能接受。
“你跟曹甯的事儿我都知道了，仪式，肯定要补的，我曹相荣的女儿，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嫁了。”
“是的是的！”
宋谦只能这么应，毕竟曹甯的初ye确实给了自己，然后被曹相荣知道了的话，身为父母，上纲上线要结婚什么的，绝对可以理解。
跟长辈说话，宋谦也是有经验的，他老妈就属于典型的很会碎碎念，一旦抓住一点就讲不听的长辈。所以，只要认真倾听就好。
宋谦便是端着电话，继续听曹相荣说事儿，反正不管说什么，只要当好相声中“捧哏”的角色就行。
标准用语包括：您说的对！就是这么个理儿！确实是这样啊！那您的意见是？我怎么没想到！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只要用上这些标准用语，绝对可以跟任何长辈亲切交谈，并留下很好的印象。
曹相荣打宋谦这个电话，讲曹甯的事儿其实是其次，反正生米已经煮成熟饭，婚礼早办或者晚办，影响真的不大。
打给宋谦，是为了另外一件事。
用身份关系拉了近乎，又指出了宋谦没有给曹甯一个完美婚礼的问题，曹相荣才能顺利进入他打这个电话的正题。
“可劲儿花呗是你的？”
“嗯？”
曹相荣突然问这个问题，宋谦确实有点没反应过来。不过，他这个没反应过来，在曹相荣听来，就是承认。
其实也不需要特别承认，因为这个是事实，曹相荣已经确认了。现在想来也确实是，要不然呢，他曹相荣总共才不到五十个亿的身家，居然能够信用贷到十个亿，当时想想就觉得不可思议，现在才恍然大悟。
当然，有没有受到特殊待遇是要建立在对比的基础上。这就要谢谢林振元和秦金生。
这两个家伙，身家逾千亿，无论是银行还是药厂，都是只赚不赔的行业，人品这个不好说，但所谓个人信用，绝对能甩自己十几条街。但是，偏偏就是这个两个人，在“可劲儿花呗”上的贷款信用额度居然只有一千万。
千亿身家信用贷款一千万不奇怪，但是自己才五十个亿的身家却能贷款十个亿，这就奇怪了。
林振元也是在贷款受挫后，五味杂陈的给曹相荣打的这个电话。话题的切入，算是为那天黄掉的订婚仪式道歉，然后便问了这十个亿贷款的事儿。
曹相荣自然是实话实说，就是很容易便贷到了，甚至他的王秘书，也以个人名义贷到了一个亿。
不说王秘书还好，一说，堂堂华泰银行的董事长居然还不如人家一个秘书的信用度高，即便隔着电话，曹相荣都能感觉到林振元整个人都抽抽了。
幸好，华泰银行的股票收盘的时候还上涨了一个多点，林振元竟还有点小小的庆幸，庆幸自己没有贷款成功，没有把借的钱砸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