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蔡老冷笑一声,“小子,我们史莱克学院可是传承了两万年大陆第一学院,两万年的底蕴,你口中有哪样东西是我们给不起的?只怕我们给得起,你要不起。”
“呵!是吗?”魏信陵同样也冷笑一声,扬起下巴傲然道:“我要古月,你们给得起吗?我想要古月,你们也给得起吗?你们都给不起。”
“我要的,我想要的,你们都给不了,何来你们给得起我要不起?”
魏信陵淡淡地说道:“我魏信陵本就孑然一身,形单影只,而古月,就是我的全世界,她去哪,我就去哪。”
“不就是区区一个史莱克学院吗?斗罗大陆何其大,我就不信没有一个学院会不收我们。”
霸气!
这是谢邂和许小言脑海中浮现出的第一个念头。
如果换做他们,他们绝对不敢同眼前这几位史莱克学院长老硬刚。
他们和魏信陵不一样,他们还需要考虑自己的家人。
怔怔地看着挡在自己身前,一脸豪气云天的魏信陵,一股泪意情不自禁地涌上,使得古月眼眶一热。
同样的,还有唐舞麟,在被震撼到的同时,更多的是心痛。
原来……他们的关系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吗?
我……还有机会吗?
将泪意逼退,唐舞麟向前迈出一步,“我不服!”
如果这三个字是从古月或者魏信陵口中说出,浊世一定不会感到意外,但是,这三个字出自于唐舞麟之口,却让他有些惊讶。
“你为什么不服?”
“三位长老,请问,史莱克学院,可有公平?”
还没等三位长老说话,魏信陵就先冷笑一声,说道:“舞麟,在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绝对的公平。所谓的公平,只不过是强者赐予弱者的一个心理安慰罢了。”
“想要公平,就要强大,永远不要寄希望于别人给你公平,只有自己,才能带给自己所认为的公平。当然,还有一个前提,那便是你的实力已经足以镇压你赐予弱者所谓公平之后的一切后果。”
三位长老一愣,他们没想到魏信陵小小年纪便能说出如此现实的真理。
蔡老冷笑一声,“这小子说的没错,在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绝对的公平。想要公平,就要强大。”
唐舞麟也没有想到蔡老居然会认同这一点。
她向蔡老点了点头,微微躬身,“谢谢您的指点,唐舞麟受教了。”
“既然如此,我无话可说,三位长老,我放弃考入史莱克学院的资格,有一天,当我有能力获得公平的时候,我会再来。”
这时,谢邂也走了过来,把手搭在魏信陵的肩膀上,笑道:“我的天赋才中上而已,想必史莱克学院也不太看得上我。你们几个可别想着要抛弃我啊。”
“我跟你们说,这是不可能的。魏信陵,当你为我报仇,弄死那暗金恐爪熊的时候,我就在心中发誓,这辈子跟定你了,跟着你,我才能变得更强大。”
“舞麟,你说得对,等我们有了获得公平的机会时,再来好了。”
“我本来就不想当魂师,都是家里的长辈逼的,信陵、古月姐,这里压力太大了,我有点不习惯,咱们回去吧。”许小言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看着几人微笑着说道,仿佛在叙述一件不足为重的小事一样。
魏信陵无奈地笑了笑,“也罢。”
他扭头看向沈熠,右掌放在左胸前,深深地鞠了一躬。“沈老师,对不起,我们恐怕没有资格成为史莱克的一员了。还请问,我们舞老师在哪里?”
沈熠眼神复杂的看着他们,一时间心中百感交集。
正在这时。
“好,你们都是犟种,果然是犟种教出来的犟种,你们都是好样的,滚吧,都滚吧。”
浊世的话令准备离开的五人一愣。
沈熠赶忙向他们使眼色,低声道:“这位是我跟舞师兄的老师,也就是你们的师祖,还不赶快行礼。”
师祖?舞长空的老师?
唐舞麟心中一动,眼神对魏信陵示意了一下,然后率先恭敬的向浊世鞠躬,“唐舞麟拜见师祖。”
瞬间意会的魏信陵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背过手去拉了拉古月的衣服,“魏信陵拜见师祖。”
在低下头的一瞬间,他的脸色异常的难看。
师祖,呵,有这么当师祖的吗?
谢邂,许小言也赶忙行礼,古月也不情不愿地弯下了腰。
“你们是不是觉得自己很了不起?为了同伴,可以放弃一切,很了不起吧?笨蛋!你们几个都是笨蛋。”
是啊,我觉得我很了不起的。
魏信陵一脸的无所谓。
“你们来到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就是为了显示你们的倔强?你们的骄傲……果然是有什么样的老师,就有什么样的弟子,都是一群犟种。”
浊世冷冷地呵斥着他们。
这时,魏信陵挺起腰杆,“师祖,恕我直言,我们都是独立的个体,我们都有着自己的想法。”
“她可以折煞我们的锐气,我们也可以挺起胸膛拒绝。”
“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变得更强,从而更好的守护自己所珍视的一切。为了变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态度,但我想,也没几个人愿意在别人的篱笆下摇尾乞怜吧?”
“一旦我们这一次选择退让,那么她就会贪得无厌,得寸进尺,而我们也只能一步步地退让。我,不愿如此!”
“我,不愿如此!”
其他四人齐声高呼道。
“好!好!”浊世脸色难看地连说了几个好字,但沈熠却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抹欣慰。
“果然是舞长空那犟种教出来的一帮犟种,有什么样的老师,就有什么样的弟子,都是一群犟种。”
魏信陵绷着小脸说道:“师祖,舞老师也是您教出来的。”
浊世一噎。
“师祖,我想问您个问题。”许小言突然娇声说道。
“嗯?”浊世疑惑一声,看向许小言。
许小言的眼眶一下就变得通红了起来,仿佛受尽了难以言喻的委屈,说道:“师祖,您和这位老婆婆谁更厉害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