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史莱克,我才真正看到了同龄人中的强者能够强大到什么程度。还有考核的时候,银月斗罗的提醒,我才知道我差在了哪里。”
“魏信陵,你知道吗?你知道今天为什么沈老师会问我要不要放弃吗?不仅是因为我不够强大,就连我自己都对自己都没信心。”
“那天,见识到了舞丝朵的自体武魂融合技后,我也一直在努力地往那个方向修炼,但我始终都找不到半点思路。”
魏信陵微微一笑,扭头看向他,“谢邂……”
“魏信陵,很感激你能听我说说自己的心里话,不过你就不用安慰我了,因为你想说的我大概都猜到了。”
魏信陵刚说了两个字,就被谢邂一脸得意地打断了。
“如果再不行的话,我就去问问舞老师了,看看舞老师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找到修炼自体武魂融合技的方向。”
一说到自体武魂融合技,谢邂就不由得想起舞丝朵变身的那威猛的白虎,不知道我的双龙匕能融合成什么呢?
魏信陵嘴角微微一扯,“我只是想说,努力要是有用的话,还要天才来做什么。”
谢邂呼吸一滞。
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呜呜呜。
“不过嘛。”魏信陵话锋一转,“天才天生就是天才,但像我们这种天赋一般的人,也可以依靠努力成为天才。”
谢邂这才收起委屈巴巴的表情来。
还有一句话魏信陵没说,那就是你可是原着主要男角色之一,跟着男女主吃香的喝辣的,怎么可能会比别人差啊。
安慰了谢邂之后,魏信陵也没了心思回去冥想,找了个理由随意打发了谢邂,便在外面开始溜达了起来。
月色很美,可惜无人与他共赏美景,他又不能回去叫古月。
正走着,他突然看到,前方有一间宿舍的灯在亮着。
那间宿舍……
魏信陵挠了挠脸颊。
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在乐正宇搬进同原恩一间的工读生宿舍后,原恩好像就是搬去了那间宿舍吧。
大半夜,居然还没休息。
不过也好,无聊也是无聊,找个人唠嗑一会也不错啊。
来到那房间旁边,房间内亮着灯,但窗户却拉着窗帘,无法看到里面的情况。
隐约间,魏信陵好似听到了什么“哗哗”的声音,但好像因为隔得有点远,听不清具体是什么声音。
这么神神秘秘的,究竟在干嘛?
魏信陵有心敲门,犹豫了一番,还是放下了手。
万一人家也正准备睡觉或者修炼了呢?或者已经睡觉或者修炼了,只是忘了关灯,他这时候敲门就不太合适了吧?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脑补了十几种情况后,魏信陵苦恼地抓了抓头发。
他真的好无聊啊。
看了看拉了窗帘的窗户,魏信陵暗暗想道:要不就从窗缝偷偷瞄一眼吧,原恩要是休息了我就回去好了。
如此想着,魏信陵拿出银行卡轻轻地从窗户缝伸进去,向几个方向挑试了几下,窗栓就被挑开了,然后又轻轻地挑起了那薄薄的窗帘。
下一刻,魏信陵猛然瞪大双眼,嘴巴微张。
卧……卧槽!
房间内,站着一个白皙的身影,她身无寸缕,暗红色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脑后,正用毛巾蘸着水盆里的水清洗着自己的身体。
虽然从魏信陵这个方向只能看到一个侧面,但少女身体的曼妙弧线却是清晰可见。
怎、怎么会是她?原恩不是说她搬出去住了吗?她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这里不是原恩的宿舍吗?
虽然只能看到侧脸,但魏信陵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在原恩宿舍的女孩是当初他在史莱克城饮料吧见到的那名女服务生。
魏信陵的大脑直接宕机。
完了,他不纯洁了。
虽然活了二十多年,但他还是他第一次看到这么香艳的景象,喉头上下滚动了好几下,还是没能将卡在喉咙里的那一口唾液咽下去。
强行将目光从少女的身体上拉回来,魏信陵轻轻地放下窗帘,将银行卡从窗户缝里拔了出来,蹑手蹑脚地打算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哪曾想,一阵风吹过,将水分流失得干巴巴的树叶带到了他落脚的地方。
哪怕魏信陵反应再快,这时候也已经收不住脚了。
咔嚓——
一声清脆的断裂声在寂静到落针可闻的夜晚是多么的响亮。
魏信陵撒腿就跑。
“谁!”厉喝声几乎是瞬间从房间内响起,紧接着,一蓬黑雾就从房间内爆发出来。
明明已经把运气点满了,为什么还能这样啊!
魏信陵已经欲哭无泪了。
就在这时,魏信陵突然发现,自己身体周围的世界完全变成了一片黑色,一股充满愤怒与狂暴的气息骤然从身后勃发。
他只觉得自己身体周围的世界一片泥泞,就像是陷入了沼泽之中似的,怎么也无法脱离,反而越陷越深。
魏信陵知道,他已经跑不掉了,倒不如跟人家姑娘好好道个歉,“姑娘……”
下一秒,魏信陵就后悔了。
一股大力传来,魏信陵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倒飞而出。
红发少女落在地面上,俏脸潮红,一双美眸满是惊怒之色,此时她已经穿上了史莱克学院的校服。
看到被自己震退的魏信陵,她怒喝一声,“又是你这个混蛋!”说着,右手在身前一划,脚下魂环光芒闪烁,一柄紫黑色长剑赫然出现在面前。
她的第二魂环亮起,整个人的气势飙升,锋锐、黑暗、粘稠、恐惧,多重状态同时朝着魏信陵覆盖而来。
“姑娘,你冷静一下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任凭魏信陵怎么解释,少女就好像听不进一般,拿着剑疯狂朝他砍了过来。
少女身形一闪,就到了魏信陵面前,手中长剑正面斩落。
紫黑色长剑带起三尺紫黑色剑芒从天而降,在那一瞬间,魏信陵仿佛听到了无数鬼哭狼嚎的声音,身边那粘稠的泥泞感也变得越发强烈了。
“姑娘!我不狡辩了,你衣服开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