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说之前莎朗的事了吗?”
年轻的少女咬着吸管含糊不清地提及不久前看到的新闻。
“听说那个大明星真的暗地里加入那个恐怖组织,现在东窗事发被那个组织的人处决了。”
坐在她对面的少女叉起一块蛋糕,“新闻不是说了吗,只是单纯的车祸。”
“不,”年轻少女猛吸一口饮料,斩钉截铁道,“莎朗的死亡一定有问题。”
“不然也太巧了。”
听着身旁两人的交谈声毛利小五郎合起手中的报纸。
自从上次在电视机内看到乌丸司的身影,他就再也没在咖啡厅内看到过那两人。
或许是因为这家咖啡厅位置暴露,不少人是为了看一眼乌丸司他们才来到这里。
环视一圈被年轻人塞满的咖啡厅,毛利小五郎视线在新来的那名店员身上顿了下。
一名偏瘦的男人,总是低着头,长得不错,不过脸上的雀斑让他看着似乎都没成年。
毛利小五郎起身,让出座位。
他腹诽着,这么忙碌,也是应该多招点店员。
不过这个手腕上还绑着绷带的男人真的没问题吗。
端盘子的手都不稳。
但这也不是他该操心的问题,也不知道身为国外知名医生赚这么多钱,乌丸司还跑到这里来开咖啡厅做什么。
打开店门,毛利小五郎正思索着克莱门斯会起乌丸司这个日文名是不是真的和那个大名鼎鼎的乌丸集团有点关系。
“毛利先生。”毛利小五郎抬头,是个不认识的陌生男人,“请问您最近有空接委托吗?”
手上的报纸差点掉下来,几天没有生意上门,毛利小五郎连忙点头。
“有的。”
本以为这次还是什么找小猫小狗,寻找伴侣出轨对象之类的委托。
但出乎预料,这次的委托听上去有些复杂。
这名男子是某游戏公司的高级程序设计师,但最近他一直感受到似乎有人在跟踪他。
他想过报警,可没有任何证据,警察也不可能处理这种事。
之前他也找过安保公司,但毫无用处。
那种被监视的感觉依然如影随形。
而他最后的选择便是寻找侦探,希望能查出到底是谁在跟踪他。
可惜有名的侦探不少,但大多都有其他委托。
而他又不愿等待。
听上去就好像在说这段时间最闲的侦探只有他。
毛利小五郎眯起死鱼眼。
不过这也是事实,因为那个所谓的跨国犯罪组织,不少有钱有权的人人心惶惶。
害怕他们会遭到毒手,开始委托侦探调查他们周围是否存在危险。
毕竟英国那会出事的可都是名声响亮的大人物。
打了个哈欠,毛利小五郎站在委托人楼下,看着他走进高级公寓大楼。
他抬手,看了眼手表,已经临近半夜。
委托人总在这个点才下班到家,而他这几天蹲守可是一个人影也没看见。
偏偏委托人仍坚定地认为有人在监视他。
为了那丰厚的委托费,毛利小五郎只好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站在冷风中浑身发抖。
见委托人家的窗户透出暖色灯光,毛利小五郎活动四肢,想着他今天的报酬也算是混到手了。
“毛利先生?”
大半夜突然听到幽幽人声,毛利小五郎一个机灵。
“谁!”
他立马摆出柔道的架势跳到一边。
隐在暗处的男人走出,嘴角的笑容在月色下看着颇为诡谲。
毛利小五郎放下手,“乌丸啊。”
君度颔首,好奇地看着他,“毛利先生这么晚在这里做什么?”
“委托,”毛利小五郎并不想在这么冷的天和人闲聊,但他姑且还是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君度指向委托人家旁边的窗户,“我就住在这里。”
他顿了下,客套道,“毛利先生要上来坐会吗?”
毛利小五郎十动然拒,他可没兴趣大半夜和个男的共处一室。
突然想起什么,毛利小五郎双手插袋,问道,“安室没和你同居吗?”
看之前直播那么亲密,总不能现在还在吵架没有和好。
就像他和英理那样。
“他最近对我有点冷淡,”君度垂眸,俊雅的眉眼一旦失去笑意,莫名透出几分忧虑,“我似乎对他而言没有那么重要了。”
说实话毛利小五郎一点都不想听别人的感情问题。
他呼出一口冷气,敷衍地安慰道,“可能你们只是走出了热恋期,习惯就好。”
“黏黏糊糊的只有刚谈恋爱的小情侣。”
“原来如此。”
君度郑重点头,“那么这样看来我应该重新让透回到热恋期。”
他眉眼弯起,诚恳地朝毛利小五郎笑道,“谢谢。”
也没觉得自己说了什么值得感谢的话,毛利小五郎摆手,脖子缩进风衣,吊儿郎当地离开。
在他身后,君度抬起头看向那扇亮着灯光的窗户。
这是降谷零最近的任务目标。
——英国和美国那边现在重新建立的研究所人才稀缺。
如今作为情报组地位仅在朗姆之下的成员,降谷零可是长期受到朗姆压榨,任务不断。
不过这也方便他塞自己人进去,降谷零倒也没有异议。
完全遗忘他还有只宠物需要喂养。
是因贝尔摩德的叛变让他失去唯一性吗。
君度缓缓呼出一口白雾。
这样若即若离的冷落还真是让人心急。
乌云隐月,君度拉高围在脖颈间的围巾,仰头仰望着没有一丝灯光透出的窗户许久。
直到月光再次笼罩世界,他才依依不舍地收回视线。
月光重现,拉紧窗帘,降谷零踏进满室漆黑,他扑到床上,手臂遮盖住眼睛。
干涩的眼睛因冰凉的皮肤得到舒缓。
但他脑海中仍不断回想着贝尔摩德轻佻好奇的话语。
——原来你是公安,看来君度几年前真的是因为你才故意受伤。
——那么十几年前他第一次受重伤是不是也是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