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来了个能入眼的东西。”
年公子此刻早已忘却了薇妮的存在,眼中只有对方手中的白玉瓶。
台下的蔡炭在惊愕的同时却有些懵。
“怪了,以前醒脉丹难得一见,今日却接连见到两枚。难不成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他逐渐开始怀疑,当前拍卖的醒脉丹该不会是出自张烟火之手吧?
“嗯,很有可能,不然那小子也不会问我福润拍卖行的讯息,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突然,蔡炭想到什么,
“难不成他是做给我看?怕我不相信那是醒脉丹,耽误了拍卖血脂草?”
他若有所思点了点头,抬头扫了眼四周,
“看来那个小子八成就在拍卖会场里,暗中监视着我,那我得要好好表现了。”
而此时,角落里的夏念秋在听到醒脉丹后,双眸也暗含激动光泽。
不过相较于丹药本身,她更加在意出手醒脉丹背后的丹药师。
究竟是哪位大能?
在她看来能炼出上等醒脉丹的丹药师,那至少得是四品丹药师了。
她想接触对方的念头此刻变得更胜了。
可很快她又冷静了下来。
夏念秋发现自己现在,根本拿不出能打动背后那位四品丹药师的东西。
不由得有些失落垂下了眸子,她紧咬下唇,双拳紧握,
“还是自己太弱了,不过都怪那个王八蛋,如若不是他,我必然能成为李清雪的药童,也就不会出现在这,更不会撞见,这位只能奢求却又无法如愿的四品丹药师。”
“阿嚏!”
二楼休息室。
不知是不是自己感冒了,张烟火突然打了个喷嚏。
他揉了揉鼻子,同时望着下方那一个个如狼似虎,正跃跃欲试的拍客们,很是满意,
“看来,这将是一个好的开始。”
楼下,拍卖厅。
“这如雷灌耳的醒脉丹,功效各位恐怕比薇妮都清楚,我也就不过多赘述了,而醒脉丹的起步价为三十金币。”
“四十!”薇妮声音刚落,便有人迫不及待喊出了价格。
“四十五!”
……
醒脉丹的火热程度堪称灾难级,跟吃了迈旋根本停不下来。
片会的功夫,价格已被叫到了八十金。
照这么下去,最终价格要往二百上攀附。
要知道,张烟火上次卖给田小云姐姐田小芹的三品丹药纯元丹,也不过就二百金。
还是友情价。
而且二楼的贵宾厅的几位财主目前还没有开口。
“一百金!”
二楼,那位小白脸福相的年公子,终于开口。
气势正如他喊出的价钱一样,霸气侧漏。
喊价一出,会场中的声音随即安静了些许。
这价格,足以购买差一些普通的三品丹药了。
虽然醒脉丹的珍惜程度,不比一些普通三品丹药差,但这一百金,可是普通商户一年甚至一年半的纯利润。
可又有几人,能有这么多的流动资金?
而且,出价的还是小福镇数一数二的年家的败家子,对方心情好,不打紧,心情不好时,得罪他的人直接人间蒸发。
这都快成为小福镇的不成为文的规定了。
所以二楼其他贵宾,也都不敢出手。
“一百二十金。”角落里的夏念秋却一脸不在乎,第一次叫出了价格。
她经历之前药童考核的秘境洗礼后,如今已经迈入了九重的门槛。
醒脉丹对她也有着不小的助益。
哪怕拍不到,她也能借此抬抬价,给背后那位四品丹药师留下一种好的印象。
如若日后有机会见上一面,那必然会增加邀请到家中做客的成功率。
至于楼上那位年公子,夏念秋根本就没将那货色放在眼里。
不论以前还是现在。
“是她?这个野丫头,不在天虚宗好好待着,跑这里来捣什么乱?”
二楼的年公子,愤恨的同时又有些不解,
“难道她是因为自身家族的那件事?哼,怪不得。”
想到了什么,年公子嘴角肆意上扬,
“要是换做以前,我或许还会忌惮你几分,可如今不过只是强弩之末而已,有什么资格跟我抢?一百五十金!”
年公子不屑的同时,叫出了一个现场最高价,也是他来拍卖行至今,叫出的最高价。
“一百七十金。”然而,夏念秋依旧冷静跟着叫价。
“奈奈德,跟老子杠上了是吧?”
年公子顿时咬牙切齿,大吼一声,“二百金。”
嘶~此价一处,现场哗然。
这价格溢出二品上等丹药一倍有余了。
“不亏是镇中第一富甲,果然财大气粗。”
面对一楼众人的夸赞,年公子非但没有高兴,反而眼角狂抽。
因为这二百金,几乎叫光了他的小金库。
“二百二十金!”
夏念秋不急不躁,颇有一副你出多少,我跟多少的魄力。
“这女娃好生猛烈,我喜欢!”
“喜欢有什么用?人家距离武者只差一步,你给人家提鞋都不配。”
“二...二...二百五十金!”
二楼的年公子直到把脸色憋的通红,才终于挤出了一组咬牙切齿的数字。
他已经决定了,如若这次夏念秋再跟,就主动放弃。
然后拿把刀,把对方大卸八块。
年家在小福镇虽然贵为首富,但终究是个小城镇,其年收益不过才五百金左右。
他这一叫,几乎把年家的半年收入都给投了进去。
后果,可大可小。
“奈奈德,这个疯娘们,有种再叫!”
年公子一时间杀红了眼,直接将家族的收入抛之脑后。
然而让他大跌眼镜差点气晕过去的是,夏念秋直接举手弃权,还不忘抬头冲他所在的方向,温柔一笑。
笑容美艳动人不假。
可年公子见状差点当场吐血,这无疑不是坐实了夏念秋在故意抬价。
奔着破嗓门的冲动,他伸出颤抖的手指,指着角落里的夏念秋,情绪那叫要给激动,泼妇骂街般叫道:
“给我杀了这个女人,给我杀了这个女人,我的钱,我的钱呀!!”
要不是仆人从后面抱住他,他也不可能发这么大的脾气,撒这么大的泼。
“少爷,使不得呀,那夏姑娘好歹也是赤金城暴躁者夏进的独生女儿,宠溺的很,杀不得,杀不得呀少爷!”
“要你多嘴,老子不知道吗?放开我,真是的,只让你拉着我老是摸我胸干嘛?”
仆人这才羞答答地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