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夏念秋离开后不久,小夕来到了夏念秋闺房的门前,对蹲在门前缓缓起身的张烟火,不解地问道,
“公子有什么事吗?”
张烟火拍了拍屁股道:“带我去存放药材和丹方的库房。”
“那里可是家族重地,没有族长的命令,谁都不能进入。”小夕好心提醒了一句。
张烟火知道家族这些规矩,于是将把玩在手中的家族令牌,亮了出来,
“有了这个,是不是就可以去了?”
当小夕看到被张烟火随手拎在手中的夏家家族令牌后,整个人瞬间不好了。
她眸子瞪得老大,好一会才从震惊中走出来,急忙弯腰恭敬邀请道:
“可以,可以,小夕这就带公子去,请公子跟我来!”
小夕的态度从之前的礼貌变成了敬重。
心情也从之前的看到了希望,变成了浓浓的期待。
她知道,既然家族令牌出现在眼前男人的手中,也就说明,当前族长夏进认可了张烟火的实力。
不然不会把相当于家族里最贵重的家族令牌交给眼前的男人。
也就诠释着,眼前的男人真的有能力帮夏家走出被人陷害的泥潭。
这是小夕想要看到的,也是她日夜期盼的夙愿。
夏家终于有救了...她恨不得立刻就把这个喜讯,告诉每一位至今坚守在夏家的人。
…
…
赤金城本来隶属与庆阳城的附属城镇。
直到十年前夏家的崛起,才渐渐脱离了庆阳城的管控。
所有二者相距不远,顶多也就马儿行驶半天的路程。
当天刚入夜,被夏念秋寄出给庆阳城里飘香阁的信件,便被信使送达。
夜。
月圆之夜。
庆阳城,繁华的东区。
一位信使小哥小跑进了一栋生意红火的风月场所,飘香阁,不久便又捂着小腹跑了出来。
此刻,飘香阁中的三楼,一间刚关闭不久的闺房中。
“我的天呢,我不是在做梦吧。是小烟子,是小烟子的来信。”
八仙桌旁,一位裸漏香肩,长相精致可人的女子,正手拿拆开信件,扫了一眼上面的内容,下一刻瞬间从椅子上激动跳了起来,高举手中的来信,开心到蹦跳不停。
她就是张烟火口中的小蠢鹅。
此刻充满胭脂香气的闺房中,除了她还有三位身段妩媚的女子。
听到熟悉的名字,其余几人全都从懒散的神态中惊醒,跑向了桌旁的小蠢鹅身旁,争抢起小蠢鹅手中的信件。
“我看看,我看看...”
“拿来拿来我帮你看,你又不识字。”
“真是小烟子的字迹,哈哈哈...是他是他就是他的信,那个死鬼终于想起我们了,哼~”
“我不信,给我看看。”
“不要,别以为胸大就了不起,有能耐就自己来抢。”
一时间闺房里几个女子跟一群小孩似得打闹起来。
从桌子打到了床上。
最后还是小蠢鹅仗着身高,把信件又抢了回来。
“都别抢了,快快快,让鹅儿看看小烟子写了什么,是不是他要回来看我们了。”
其中一位成熟许多的女子,维持好秩序的同时期待般催促道。
“我可怜的小烟子也不知道在宗门过得怎么样?有没有被欺负。”
“别担心,只有他欺负人,哪有人能欺负了他?”
“对对对,快快快,念念念...”
“嗯嗯~”
小蠢鹅拿着信件,满怀紧张坐在椅子上。
其她人则全都爬在她身后簇拥成一团,全都眸子充满期待,紧紧注视着小蠢鹅手中信件上的内容。
随着对内容的深入,小蠢鹅和另一识字的女子,突然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小烟子是出什么事了吗?”
其中一个不识字的女子忧心问道。
“那倒没有!”
小蠢鹅摇头,随后不解道:
“不知为何,小烟子要让我们去收集张家最近两年在丹药产业的所有讯息。”
“这个小混球想干嘛?造反呀?”
那位成熟的女子,也有些疑惑不解。
小蠢鹅耸了耸肩,“不知道,信中只说要我们跟以前一样秘密调查张家的事。”
“这样呀,算了,管他呢,既然小烟子有难,我才懒得管他的动机。”
“没错没错,要不是小烟子之前替我们打点一切,我们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只是卖艺不卖身呢。”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们还像以前帮小烟子打探有关医治没有武脉症状时一样。”
这时,小蠢鹅提议道,其他人也全都重重点头附和。
正如小蠢鹅所说,张烟火经常往勾栏来,并不是真的自暴自弃。
而是想借助小蠢鹅等人的人脉,打探如何摆脱废物症状的消息。
毕竟,勾栏是一个龙鱼混杂之地,什么人都能遇到。
而且情到深处后,对方说得还都是掏心窝子的话。
这比贿赂、坑蒙拐骗换来的情报真实多了。
这也是张烟火写信来此地的主要原因。
如若让其他机构打探张家的消息,不但容易留下破绽,可靠性也没有保证。
不安全。
庆阳城,西区。
庆阳城作为登天峰脚下周遭最繁华的城池,占地约近二十平方公里。
管理城池的城主府为了方便管理,将其分成了四大区域。
东西南北。
其中数东区和西区为最。
天字酒楼,坐落在西区最繁华的地段花样街上。
说起天字酒楼,不得不说一说它背后的支持者,天字拍卖行。
天字拍卖行不单单是庆阳城第一大拍卖行,在整个大商王朝的拍卖行业,也是能排得上号的资历雄厚的连锁拍卖行。
此刻,位于天字酒楼,一间最上等包间里。
“怎么样秦祝,这次去有没有狠狠帮我搓搓那个姓夏的?”
说话者是一位二十左右的男子,白净的五官,修长的身段,看上去颇有文人雅士的风采。
他正慵懒坐在摆满佳肴的桌子旁。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庆阳城张家大长老最宠溺的孙子张清浊。
正弯腰恭维在一旁的秦祝闻言,急忙回道:
“回东家,我已照您的吩咐狠狠羞辱了他,只是他死不悔改,以为现在的夏家还是以前的夏家有些泯顽不灵。”
他只是简单把自己到夏家的经过修饰地讲了一下,具体的细节比如他反被对方羞辱的事只字不提。
“泯顽不灵吗?呵,也得瑟不了几天了,等一个月后有他跪下了求我的时候。”
张清浊却不以为然,对秦祝摆了摆手,“下去吧!”
“是,东家,对了东家。”
秦祝想到了什么,正向汇报,却意识到什么,抬头望了一眼坐在张清浊对面的另一名男子。
那男子五官虽然还算俊俏,但黑眼圈很重,看上去有些营养不良。
显然是纵欲过度导致的。
“没事,庆少是自己人,有什么尽管说。”
张清浊看出了秦祝的忌惮,开口打消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