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曹卫东跟着丁秋楠回家，看到两个俏丽女孩跑过来叫自己爸爸，他还是满脸懵逼的。
“这是.......我的孩子们？”
“我当爸爸了？”
曹卫东紧绷着脸，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心里却早就已经翻江倒海起来。
他仔细看着。
这是一对双胞胎萝莉。
身上衣服款式简单，背着书包，容貌虽还没长全，却多了几分青春与单纯。
从这对小萝莉的面容上，隐约能看出几分自己的影子。
直觉告诉他，这就是自己的孩子。
而这，就是丁秋楠要告诉的自己的事情。
她为自己生了对双胞胎。
丁秋楠轻描淡写的说着。
“曹文安、曹文雅......你走后不久我发现自己有了........”
“这些年她们可总是喊着要去找爸爸呢。”
“幸好你来了，要是再过几年，我都打算带着她们去港城找你呢。”
曹卫东走后没多久，丁秋楠就发现自己怀了曹卫东的孩子，没怎么犹豫，她毅然决然的选择把孩子生下来，于是有了曹文安、曹文雅这对双胞胎萝莉。
一个女人拉扯两个孩子，这是极其艰难的，尤其彼时还是大风期间。
好在还有丁秋楠的父母以及张文成等曹卫东的老部下帮衬。
但是其中难处，也非语言可以描述的。
曹卫东心中感动，上前抱住丁秋楠，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由衷的说道。
“这些年辛苦你了。”
丁秋楠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这一刻，所有委屈都已经释怀。
曹卫东抬起头，又看了看小安和小雅，柔声说道。
“刚好我在四九城买了套房子，等这里的事情结束后，我们一起搬去四九城生活。”
.......
这些天曹卫东一直在陪小安小雅这对双胞胎姐妹。
经过了初见时的生疏，双方关系现在已经相当好了，算得上是父慈子孝。
这对双胞胎还在上学，放学之后，她们总是跑过来，央求曹卫东为自己讲故事，带她们一起玩耍。
曹卫东乐在其中。
这是一段难得的悠闲时光。
当然，除了辅导作业这件事外。
曹卫东发现，不管在什么年代，当家长的都注定逃不过这场鸡飞狗跳。
“张文成来找我了，我出去看看。”
曹卫东撂下一句话，把小安小雅留给她们的姥姥姥爷看管，然后逃之夭夭。
张文成就在外面等着。
这时候他的脸上流露出一抹笑意。
曹卫东尴尬的说道。
“别笑了，情况怎么样？”
张文成止住笑容。
“厂长，已经谈妥了，领导们也同意了。”
“只要我们愿意接手工厂的所有债务，他们也会给与我们支持和配合的，厂里所有的设备、厂址用地、能源使用额度等等.......都会进行对接，并且还是按照以前的规格。”
“对了，在你的要求下，我和领导们签署了协议，这些承诺都会落实在纸上。”
“另外我也跟职工代表谈了，很多职工还是愿意回来工作的，虽然也有流失，但还是有七成的数目，也就是七千职工。”
张文成一项项飞快的汇报着，包括职工的稳定情况、工厂设备情况等等。
国有企业变成私有企业，这在以前是绝对不可能的。
但是借着这股改开的春风，以及振华能源厂已经倒闭的事实，领导们研究之后决定，同意张文成接手振华能源厂，并且承诺给予一定的支持。
张文成介绍完了这些，最后又总结道。
“这些都是熟练的老职工了，最多只要半个月的时间，我们就可以生产出来沼气产品了。”
“不过产品销售这方面，还需要拿出一套章程。”
“我和一些供销社和百货商场的负责人熟识，这些年也打过交道，可以找他们帮忙.......”
曹卫东笑着问道。
“哦，你觉得效果如何？”
张文成沉默了下，叹了口气，实话实说道。
“聊胜于无吧。”
曹卫东又问了一个问题，而这次的问题更加直接。
“张文成，你觉得以我们国家的情况，沼气设备还有没有市场。”
“其实是有的，但不如前几年的行情那么好了。”
“那么目前的市场上，又有几家生产沼气设备的工厂？”
张文成这次摇了摇头。
他还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曹卫东说道。
“我前几天去百货商城看了看，也去县里做了调查，目前市面上生产沼气设备的品牌至少有十几家，有这么多的竞争对手，并且面对逐渐萎缩的市场，沼气设备在我们国家已经是红海市场了。”
“红海市场？”
张文成疑惑的问着。
曹卫东用他可以听懂的语言介绍起来。
所谓的红海市场，是指已经饱和且竞争激烈的市场。在这种市场中，存在大量的竞争对手，产品差异化较小，价格战激烈，市场份额难以扩展。
在红海市场中，企业需要采取降低成本、提高效率、提供更好的客户服务等策略，来争取到市场份额。
张文成越听，脸上表情就越是难看。
“那我们要怎么办？”
这么多工人的吃喝用度，凭他们手中的现金，恐怕支持不了太久。
现在自己可是工人们最后的依靠了啊。
张文成心急如焚。
曹卫东淡淡的说道。
“既然国内的市场难做，那我们就去拓展海外的市场。”
“海外市场......您是说出口？”
张文成瞠目结舌，“可是，可是......”
他结结巴巴的。
必须承认，张文成似乎从来没想过出口。
而这这就是局限性了。
曹卫东解释道。
“我们国家现在正在蓬勃发展，但是东南亚的那些邻居们，他们的生活条件还是很艰苦的，我们完全可以把沼气设备卖给他们。”
曹卫东是从后面回来的。
他记得有个来自江苏的小伙子，号称煤气罐大王，靠着出售煤气罐竟然从中东等国豪赚数亿。
要知道，随着神州天然气普及，煤气罐也开始慢慢地消失在大众视线之中，但这东西在中东国家手中，焕发了不一样的神采。
虽然需要跟莱阳钢管厂配套使用。
但......
也算是挖掘出了不一样的价值，做到了差异化竞争不是？
谁能想到有一天，把导弹价格打下来的会是煤气罐和钢管呢？
把这个古怪的念头压下去，曹卫东继续说道。
“你们需要做的，是将沼气设备重新进行生产设计，最好能采用装配式、模块化的设计，使其安装、操作方便。”
“海外的市场你们不用担心，我来找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