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我奶奶和父母吗?”想了想,我又问出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这件事实在有些匪夷所思,爷爷从哪把我抱回金盆乡的呢?
没奶奶我理解,或许奶奶已经过世,但父母呢?他们在哪?为什么从来没有来找过我?
如果想要找的话,金盆乡根本不算难找。
“没有,从未听说你爷爷婚配,也没听说你爷爷和哪个女人走得近。”明远很肯定的摇头。
“你都没有听说过我奶奶?”我吃惊不小、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爷爷自己又不会生,总的找个女人吧?
至少也得先生下我爸或者我妈,然后再有我。
要说他们没来找过我,也勉强能解释,或许是遭遇了什么意外,可他的朋友不说见,听都没听过,就有点匪夷所思了。
我不由一阵头疼,自己到底从哪来的?难不成,熊大真的是自己的亲兄弟?改天是不是找个地方做一个dna鉴定?熊大一口咬定爷爷也是他爷爷,还说受他奶奶之命来找,这件事说不清,就鉴清。
之后我还想问,结果明远酒瓶一放,就打起了呼噜,竟然睡着了。
我无奈,想象能获得的信息,怕是就这么多了,于是没再打扰。前半夜辗转反侧,后半夜迷迷糊糊的才睡了过去。
……
“啊啊!!!”
一大清早,天降破晓,突然一声尖叫回荡在庄园内。
我激灵灵一下就醒了,是翁小玲的声音,正担心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比如发现自己被猥亵了?
就听不远处的一阵疾风骤雨的敲门声,带着兴奋:“明远大师,我进阶了,我进阶了!!”
我急忙跳下床把明远解开,收好绳子,是真的误会了,这家伙没有猥亵翁小玲。
我打开门,翁小玲看见我,激动之情难以言表,道:“明远大师呢?”
“那个,他昨天晚上跑到我这里,喝醉了,这会儿还没醒呢。”我撒了个慌,既然明远没撒谎,那自己只能帮衬着了,总不能让翁小玲杀了明远,或者嫁给他吧?
驱魔人的家训,也太奇怪了,有时间得问问清楚。
翁小玲没二话,直接冲进我房间,扯着明远就是一通摇,结果明远就是不醒,这家伙绝对是装的,要把晚上通气脉这件事撇的一干二净。
“咦,你成为修炼者啦?”我装作刚刚发现的样子,惊疑道。
“对呀!”翁小玲顿时就像得到了奖赏的孩童,雀跃不已,还挥舞着小粉拳,“得亏冷煞死的早,否则它就得死在本姑娘手里,哼哼!”
我顿时一翻白眼,心说驱魔人家族,还喜欢吹牛逼?自己和明远联手都差点搭进去,你一个刚刚踏入法行的小萌新,哪来的自信?
“怎么,你不这么认为?”翁小玲看我翻白眼,嘴顿时一噘。
“怎么会。”我言不由衷,道:“当时有你在,哪还有受伤的事呀,翁女侠!”
“这还差不多。”
翁小玲听了满脸受用,而后又磨着小银牙,恨恨道:“等着吧,属于本姑娘的时代到了,斩妖除魔,把欺负过我的那些鬼东西,有一个算一个,全斩掉。还有那个讨厌的王八蛋,天涯海角我都要找到你,将你碎尸万段。”
我无语,还没进入修炼行就是个小魔女,这要是成长起来,绝对是个大魔头。俏生生的少女外表下,隐藏着一颗肆意妄为的心。
看她自信满满的模样,将来少不了还会出事,给根麻杆,她就敢去打老虎,胆子也太大了。
这时候,明远呼噜一停,醒了过来。
翁小玲一看,立刻有奔过去,又是一阵叽叽喳喳。
明远表演功夫不错,比我熟稔多了,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模样,还说这是老天爷开眼。
热闹了一下,我的手机响起来,一看,是曹楠的电话。
接听,说他们已经到庄园门口,别保安拦住了。
我让他们等会,马上出来,然后和翁小玲说了一下,翁小玲此刻心情大好,道:“那就去大门口接。”说完便蹦蹦跳跳的走在前面领路,我和明远跟在后面。
看着她的背影,我不禁有些恶趣味,小声说:“你说她要是知道是你替她开的气脉,会怎么对你,杀了你,还是嫁给你。”
明远顿时脸都僵了,忙道:“这事你必须烂在肚子里,否则贫僧就没法做人了,驱魔人家族的祖训十分严格,不是闹着玩的。”
我眉头一扬,这是个不错的把柄呀,想了想立刻道:“没问题,但我有个条件,两天之内带我去法明寺,迟一秒你等着看。”
“算你狠,两天就两天。”明远被逼到墙角,只能答应。
我笑了,这个把柄现在有用,以后也会有用,想到这,我不禁喜上眉梢,明远人品不咋地,但那手如来神掌着实厉害,将来会有用到他的地方。
甚至将来订立人鬼契约的时候,可以请他帮帮忙。明远明显从我脸上读出了我的想法,顿时脸色一黑。
不多时,庄园大门就到了。
门口停着一辆车,曹楠胡来靠坐在车上,熊大和胖子也来了,但黄毛却不知道哪去了。
“我去,磊子你实力又变强了?”曹楠看见我,立刻迎了上来,吃惊的说道。
“你去过法明寺了吗?”胡来道,说完看了明远和尚一眼。
“还没呢,这事说来话长,待会儿再说。”我左看又看,还是没看见黄毛,于是先给他们互相介绍了一下。
双方互相问候,但不知道为什么,当胡来听到翁小玲的名字时,脸色大变,差点没跳起来,本能的瞟了一眼不远处的保安专用的卫生间。
“黄毛呢?”我问。
“他在厕所。”
“他没来!”
胡来和曹楠同时开口,但结果却南辕北辙,前一句是曹楠说的,指向卫生间,后一句是胡来说的。
我心里咯噔一声,不对劲,胡来好像在遮掩什么。
同一伙人两个口径,顿时让翁小玲和明远狐疑起来,不光他们,就连曹楠胖子熊大也都是一头雾水。
胡来捂住额头,而后急忙道:“那啥,我去上个厕所。”
可结果还没动呢,厕所门开了,黄毛哼着小调,大摇大摆的走出来,还囔道:“豪宅就是豪宅,连保安的厕所都这么……”
但他话还没说完,便戛然而止,看向我们脸色大变,准确的说,是看向翁小玲。
我急忙看向翁小玲,只见她睁大的眼睛,然后,“啊”的一声尖叫,咬牙切齿道:“是你,黄晓吉!!”
“翁小玲?!”黄毛浑身一震,也是一声惊叫,人都跳了起来。
我心里咯噔一声,顿时明白胡来为什么听到翁小玲的名字一反常态了,这模样再清楚不过,黄毛和翁小玲有仇。
而且看着模样,仇结的还不小。
“啊!!”
翁小玲顿时张牙舞爪的冲过去,尖叫道:“我要杀了你,色魔,变态,王八蛋!!”
“我靠,今天出门没看黄历。”黄毛吓的转身冲进厕所,嘭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翁小玲立刻冲进去砸门,拳打脚踢,疯了一样,但豪门的厕所门也不差,根本踢不开。
“什么情况?”我急忙转向胡来,事情明显不见大。
胡来一脸苦相:“说来话长,但综合起来就一句话,黄毛看了她的身子,还夺走了她的初吻。”
“卧槽,肌肤之亲?!”
我顿时抱住了脑袋,尼玛,这仇确实结大了,难怪翁小玲跟疯了一样,而且之前就说要追杀一个王八蛋,哪怕天涯海角。
合着这“王八蛋”,就是送上门来的黄毛。
“嘿嘿。”
这时候有一个人笑出了声,正是明远,他冲我一笑,脸上就差没写着:小子,这回把柄没了吧?
他确实可以松口气了,因为翁小玲之前就和黄毛又过肌肤之亲了。
按照驱魔人的祖训,和她有过肌肤之亲的人,要么嫁给他,要么杀了他。
看着情况,黄毛要是跑不掉的话,就得交代在这了。
“这怎么办?”我急了。
胡来立刻道:“还能怎么办,风紧,扯呼!”
这时候,翁小玲已经招呼守门的五六个保安一起砸门,但效果也不是很理想。
我跑过去一看,发现这还是个单坑的厕所,只有一扇门,后面只留了一个很小的气窗,根本逃不掉。
“黄晓吉,你死定了,你死定了!”翁小玲眼睛都红了,那咬牙切齿的模样,恨不得把黄毛神吞活剥。
我顿时绝了劝说的心思,胡来说的对,风紧扯呼,带上黄毛逃命才是正道。
就在我准备动手的时候,翁小玲突然跑到一个保安跟前,从他兜里掏了一个圆溜溜的东西,拔掉什么东西就从气窗扔进了卫生间。
然后迅速跑开,尖叫道:“黄晓吉,你给本姑娘碎尸万段!”
一旁的保安一看,也都吓的转身就跑。
我心里咯噔一声,不好,是手雷!
尼玛,这里的保安竟然配有手雷这种大杀器,还有没有王法?
“轰!”
心头一震,我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卫生间被一团火吞噬,连顶盖都掀掉了。
一个浑身冒烟的人直接飞了出来,重重的摔在地上,痛叫不止。
翁小玲立刻冲过去,一把就骑坐在他背上,抓住他的头发往地上撞,嘴上叫着:“色魔,王八蛋,我砸死你,砸死你……”
黄毛虽然大难不死没见什么明显的外伤,但也被轰的七荤八素,顿时做不出任何反应,任由翁小玲骑在脑袋上施为。
我和胡来急忙冲过去,一把就将翁小玲拉开,说好话,让她有事慢慢说,不要冲动。
但翁小玲哪听的下去,还用脚踢我们,叫道:“原来你们和他是一伙的,一路货色,都是混蛋,我要弄死你们……”
我和胡来不松手,任由她发泄,这事看黄毛的反应就知道,是这家伙亏心,受活罪是他活该。
翁小玲才刚刚进阶,被我们拉着,根本挣脱不了,踢打虽疼,但我们能扛能躲,一时间她也奈何我们不得。
旁边的保安一看我们制住了翁小玲,急忙上来帮忙,但被熊大给拦住了。
说到底,还是我们的实力最强。
这时候,黄毛清醒过来了一点,懵逼的站起来,我本想说点好话,缓和一下,别打生打死死的。
结果黄毛却是一句话都没说,转身就逃,还叫道:“兄弟们,风紧,扯呼!”
把我们给丢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