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发现这一点的时候都惊了。
一个整天醉生梦死的人,实力竟然一直在增长。
简直没天理!
“卧槽!这特么也可以!”胖子一脸不爽,要说金盆乡谁最烦明远,非胖子莫属了。
他管着库房,结果库房里面长期趟了一只光头的“酒耗子”。
“醒醒!”
胡来轻轻踢了他一脚,明远呼噜震天响,没有任何反应,胡来又踢了几脚,还是如此。
我摇摇头,从纳戒中拿出一小罐猴儿酿,拔掉瓶塞。
结果近在咫尺的我还没闻到酒香,明远和尚“蹭”的一下便从地上直挺挺的坐了起来,翕动鼻子,傻笑道:“猴儿酿……我的猴儿酿,想死你了!”那声音,就像是在深情的呼唤情人。
肉麻的让我和胖子鸡皮疙瘩直掉。
“帮我办件事。”我立刻开门见山,真怕他一把冲上人把我当“情人”给抱住了。
携带元力的声音把明远震醒了,他睁眼审视我,目光带着浓浓鄙视,意思再明显不过:小子,拿酒来要我做事,没品。
“不要?”
对这个眼神,我早有了应对经验。
“要!”
明远跳起来,迫不及待的一把将瓶子夺了过去,深深的嗅了一口,满脸享受,久久才没好气道:“说吧,什么事?”
“我想约见驱魔人翁家的家主,翁贤,给牵个线呗。”我道。
明远伸出两根手指头,坐地起价,意思是要两瓶猴儿酿。
“成交,不过得事情办完了才给。”这家伙向来这样,没有什么是猴儿酿搞不定的事,如果有,那就两瓶。
而后我便转身对刘二龙道:“二龙,你陪着去,一有消息立刻回传。”
“放心吧,孟哥。”刘二龙心领神会道。
明远这厮,必须得有人看着,否则半道上他要是撞到了某个酒库,猴年马月他也到不了西域。
最大的可能是事没办成,人不知道丢哪去了。之后,刘二龙便连拉带哄的把明远带去洗澡了,这一身臭没法上路。
……
三天后,刘二龙那边传来消息。
翁家家主翁贤同意约见,但却加了一个附属条件,必须带上黄毛。
黄毛当时就炸了:“卧槽,我不去!翁小玲会把我剁成肉酱的!”
说完转身就想跑,却被熊大一把给抱住了。
我也是一阵无语。
翁贤,这是对黄毛有想法啊。
黄毛在西域寻找玄心镜的时候,听闻翁贤的掌上明珠翁小玲手上有一面镜子,便去探查。
结果阴差阳错,在水下看完了翁小玲洗澡的全过程,该看的不该看的,能看的不能看的,全看光了。
后来被追杀,又夺走了翁小玲初吻。
驱魔人家族组训,家族女子但凡与任何人有过肌肤之亲,无二,要么杀死他,要么嫁给他。
翁小玲,豪门世女,翁贤唯一的掌上明珠,吃了那么大一个亏,自然是要将黄毛剁碎成肉酱。
上次在边境小城,黄毛躲进卫生间,她毫不犹豫丢了一颗手雷进去,差点没把黄毛炸死。
那出手,是真恨!
而此次约见翁贤,他要我把黄毛带上,明显是要为他宝贝女儿讨回公道。
我看向黄毛,陷入了沉思。
兄弟重要,但事情也很重要啊。
“磊子,咱们可是过命的交情,你可不能把我羊入虎口啊,驱魔人家族深不可测,翁贤据说已经到了涌泉境中期,我打不过他。”黄毛见我犹疑,立刻叫道。
他对翁小玲明显是心虚,心虚了所以害怕。
“去,你慌什么,磊子不是在么,区区涌泉境中期,一个打十个。”曹楠一脸玩味的笑道。
胡来接过话头:“就是,人家姑娘清白全被你看光了,你不用负责任的啊。”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黄毛。”胖子摇摇头,一副今天总算认识你的表情。
“妈蛋,你们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黄毛奋力挣扎,叫道:“那就是个意外,我要落到翁小玲手里,她会把我做成生鱼片的。”
曹楠一脸的不相信,道:“你知道人家在洗澡,不会捂眼睛?眼睛瞪那么大,你跟人说那是意外,谁信?”
“就是,得了便宜还喊冤。”胡来鄙视道。
“卧槽,我要是闭上眼睛,当时被她发现就被干掉了。”黄毛辩解。
众人:“切!”
“所以,你还是随我走一趟,为你的罪孽赎罪吧。”我笑道。
翁贤要我带黄毛过去,可能会有些刁难,但不至于杀黄毛,他知道黄毛和我的关系,杀黄毛就是和我翻脸。祖训再大,撑破天那是也祖训,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况且,他就算想杀,也得过我这一道关。
我的直觉是,他是想讨个说法,同时试探一下我。
我看向胡来和胖子,两人都点点头。
……
于是第二天,我开车,熊大押着黄毛去了省城。
飞机直接飞往西域,落地后刘二龙接机,赶往塔城。
这是一座标准的边境城市,再往西,就到中亚了,位于天山西北方向。
“见到翁贤了吗?”我问。
“见到了,还有……翁小玲也在。”刘二龙迟疑了一瞬,说着还从后视镜偷瞄了黄毛一眼。
黄毛一激灵,道:“她有没有说要怎么弄我?”
一路上,这家伙也回过点味来了,但还是心里打鼓。
也不知道是太心虚了,还是真让翁小玲给留下了心理阴影。
“额……”
刘二龙舔了舔嘴唇,道:“我们出来的时候,我看见她在磨刀,眼睛有点红。”
“卧槽!”黄毛直接跳了起来,叫道:“我就知道,她不会轻易放过我的。”说完急忙对我道:“磊子,你就别把我带上了,咱们兄弟一场,你别把我往虎口里面送啊。”
“有我在,你慌什么。”我没理会他。
他这是在逃避!
翁小玲想要杀他不假,但翁贤肯定不会同意,如果不是这样,翁小玲红什么眼睛,她应该兴奋的两眼放光才对。
肯定是翁贤不同意,她受了委屈,才会眼眶发红。黄毛不会想不到这一点,他就是不敢面对翁小玲,说的都是借口。
入夜时分,翁家很快就到了。
和大多数城区一样,这是一个山谷,散发着一股神秘而雄浑的气息,有些悚人,让我感觉里面像是潜伏着一个魔头。
我心头暗跳,翁家,果然不简单。
此刻,翁家一众人等在谷口,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当中一个身着唐装的老者内敛沉稳,不怒自威。
正是翁贤,外表模样,约摸六十岁左右。
“翁老先生!”
下车后,我给翁贤微微躬身行了一礼。
这既是个长辈礼,也是对驱魔人家族的尊重,这个家族守护西域一千多年,可歌可泣。
“孟先师客气,大驾光临蓬荜生辉!”
翁贤微笑着对我行礼,道:“早就听闻孟家出了一位后生,赛比先贤,百闻不如一见。”
“翁老先生过誉。”我笑笑,这时候看到了翁小玲,她盯着黄毛,磨着小银牙,恨不得上去狠狠的咬他一口。
翁贤目光延伸,也看了黄毛一眼,目光沉稳,看不出他是什么态度,对我做了个手势:“孟先师,请!”
“请!”
翁家所在的山庄有些深,我们是换乘了电车进去的。
谷内风景如画,清远而幽深,内中的灵气浓度,丝毫不亚于金盆乡。
来到客厅,分宾主落座,上了茶,翁贤道:“早先听闻先师布道天下,福泽众生,翁某便惊为天人,欲往岭南一见,然巫邪缠身,脱身不得,今日一见,算是得偿所愿。”
“翁老先生高赞了,翁家镇守西域千余年,晚辈这点事,算不得什么。”我回道,同时敏锐的注意到,他主动提到了巫邪。
这是有事情要商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