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不韦什么时候会为大秦江山操心了,云钥对吕不韦先生的敬业精神大爆发感觉奇怪。现在有些闹不清楚,这货活究竟谁哪头的。
不过仔细一想便恍然大悟,或许吕不韦比庄襄王更加不希望匈奴人打过来。在他眼里只花花江山都是要留给自己儿子的,若是便宜了匈奴人,那自己一手捧起庄襄王,送有孕在身的赵姬给庄襄王。之后一切的一切都付诸流水,眼看多年的心血将要付流水,吕不韦焉能不急。
现在身边能打仗的人物也就只有蒙敖一人而已,剩下的能拿得出手的也就云钥了。吕不韦对自己这两下子十分了解,玩玩阴谋诡计还算将就,论起打仗别逗了。
云钥实在是没呀选择的选择,在吕不韦眼里云钥就是那只当做活马医的死马。给他争取二十天时间,也是迫不得已。吕不韦清楚,每每到了关键时候云钥总是能够弄出让人眼睛一亮的东西出来。给云钥充足的时间,或许真的可以和义渠君联合,打败那些彪悍的匈奴人。
“多谢相邦大人,云钥正有些不情之请希望相邦大人成全。”既然吕不韦伸出头来准备挨宰,那云钥也不客气。一股脑将自己需要的东西弄出来,嘿嘿!以大秦之富裕,武装自己五千兵马不成问题。更何况,云钥手中有那三百胡刀骑士。那可是大赵军中精挑细选出来的精锐之士。又经过了严酷的特种兵训练,云钥相信它们在这个时代是无敌的存在。
“先生尽管讲,只要是我吕不韦可以周旋的一定让云先生满意。”云钥相信,吕不韦这句话讲得是发自肺腑。估计这货。一辈子也没这样真诚过。
“云钥斗胆,请相邦大人调拨三千斤生铁三千斤青铜。准许云钥冶铁,打造兵刃。”此言一出,厅堂里鸦雀无声。
战国年月已然有冶铁技术,六国之中已然可以冶炼出铁制兵刃。奈何铁制兵器太过昂贵。即便是最为富裕的齐国也只能少量装备军队。各国都将生铁作为战略资源储备,云钥一要就是三千斤,的确有些骇人。
更何况,这私自打造兵刃也是件不得了的事情。商鞅变法,已然将武器铸造之权收回中央,现在谁要说想打造兵刃。还不如说想造反来得痛快,否则你不造反打造那么多兵刃做什么。
“呃h……这个嘛!”吕不韦有些踌躇,三千斤生铁,对于富裕的秦国来说还拿得出来。青铜更不是问题,最难办的便是这铸造武器之权。这事儿可是要庄襄王。乃至宫中那个守寡的华阳太后点头。
“若是相邦大人有难处,云钥也不勉强,唯有为大秦为王上尽忠而已。”
“先生切莫如此说,本相答应你就是了。”
云钥这找激将法果然奏效,这就好比你找人借钱。如果你说可以不借给我,咱们还是朋友。对方多数情况下,一定会将钱借给你。因为你主动否定了一个选项,按照咱们中国人好面子的思维。便只能给自己留下一条路走。
“本相这便进宫,为先生说项。先生的要求,不韦一定会说服王上与太后。”吕不韦极其自信的站起身来。说服庄襄王和华阳太后,吕不韦有这个信心,毕竟那二位也不想匈奴人在大秦西北扎根。
事实证明吕相国不但做而言,而且起而行。当下也不废话,端起酒杯敬了云钥一杯酒便离席而去。
“小子,好手段。居然能将吕不韦激得如此。他此番进宫定然会说服秦王。你小子的目的都会达到,只是老夫不知道如此短的时间内。你是如何能冶得了三千斤生铁?”安平君说出心中疑惑,厅堂中众人尽皆看向云钥。显然他们心中也有疑问。
不就是冶铁么?也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冲压的刀具弄不出来。但是铸造件儿,总不是问题吧。再说了,那些需要大量消耗掉弩箭和弓箭只需要青铜i就好。只是形质需要改变一下,由燕翅状改为著名三棱透甲锥的形状。这种形状的兵刃到了后世依然流行,当然它将会有有一个更加响亮的名字,三棱军刺。扎在人身上便是一个奔驰的标,中箭者往往会鲜血流尽而亡。
鄙视的看了一眼这些战国大小土鳖,云钥长辑到地摆了个拉风的poss然后离席而去。
老子还有两个如花似玉的老婆要安慰,谁有功夫和你们这帮没文化的家伙磨叽。
刚刚回到后堂,早已等候多时的绮梅与夏菊便合体扑了过来。儿女显然担心云钥多时,脸上的表情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夫君h……!”
云钥抚摸着顺滑的秀发,嘴里喃喃得道:”你们放心,我不会再让你们担心。因为我有家人,还有你们。”
自从回到家的那一刻起,云钥便暗自下定决心。今后不再让亲人们,为自己担一点心。为了一家大大小小的女人们,自己也要奋力拼搏。是时候了,残酷的战国世界让云钥将张开的手握成拳。在这个森严的法度中,只有最为坚强的人才能活到最后。
天刚蒙蒙亮,云钥便起了身。就要亲临战场,他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懈怠。即将要面对的不是那些绵羊似的东周兵,而是与中华民族斗争了数百年的匈奴人。那些人说豺狼的后代,他们比狐狸还要狡猾比豺狼还要凶狠。想战胜他们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从今天起云钥要重拾晨练的习惯,好体力有时候也是生存下去的保证。
绕着云府跑了两圈儿,又趴在地上做了几个俯卧撑。大栓正像看西洋景一般看着自家侯爷发癔症,便被云钥抓了壮丁。让他按住自己的脚,做起了仰卧起坐。
安逸的日子,几乎让漂亮的八块腹肌归结为一块。更别提什么人鱼线马甲线之类的东西。还有二十天就要出征云钥争取练回来,毕竟底子还在。
云家上下对侯爷对古怪行为已然习惯,就是这么一位二百五侯爷。为了难产而死的夫人,居然千里奔丧从前线跑了回来。还差一点儿酱小命搭上,这样的事情别家侯爷根本做不出来。
老婆死了。那好办找个门第差不多的人家再抬回来一个就是了。千里迢迢赶回来,何必呢!还差一点儿将脑袋弄丢了,全咸阳的权贵,都那看傻子一样的眼神儿看着云钥。对于他的二百五行为,更是津津乐道。好些人还专门派人监视云家,以期得到第一手资料。以便在闲暇饮酒狎妓之时。多一些谈资。
相信下午,云钥今天早上的怪异行为便会成为他们的笑柄。
云钥不在乎这个,锻炼事关小命还是重视一些的好。俯卧撑仰卧起坐做得一丝不苟,还让不识数的大栓帮着查数。当大栓再一次在四十九之后数成二十,云钥气得一脚将这个夯货踹开。让他数数。实在太一个美丽的错误。
推开了凉热正好的洗脸水,踹了大栓一脚让他给自己打些洗脸水过来。不要兑热水,就要那冰凉冰凉的井水。
夯货战战兢兢的将洗脸水端过来,屁股上又被云钥踹了几脚。屁股上留着脚印的大栓神清气爽的离开,到处跟人显摆自己挨踹的经历。
肚子里空空的,一碗小米粥下肚便好似充满了电的变形金刚。伸伸胳膊踢踢腿,感觉浑身充满能量连老虎都打得死。
吕不韦还是靠谱的,刚刚吃罢了早饭。便有管后勤的校尉来报。说是相邦大人要云钥出四千人前去搬运物资,三千斤生铁三千斤青铜。云钥算了算,的确得个三四千人。大手一挥。敖沧海便带着四千条汉子杀向咸阳府库。
“相邦大人,这位便是魏国名士尉缭子先生。”茅焦低着头,向端坐的吕不韦深施一礼。
端坐在地席上的吕不韦立刻起身相迎,作为大秦相邦吕不韦礼贤下士这一点还是做得到的。只要真正有本事,吕不韦绝对做得到恭谦礼让。
“久仰先生大名,不韦俗事缠身未能相迎先生不要责怪。”堂堂的大秦相邦平易近人得一塌糊涂。
“相邦大人。相邦大人!”吕不韦眉头一皱,这是他的内堂鲜有人敢如此喧哗。抬头一看。不仅怒火顿生。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吕不韦的侄子吕平。
“孽畜!本相正在会客惊慌成如此样子。看看你还有没有一点世家子弟的样子。”吕不韦大声责骂,慌慌张张跑进来的吕平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如此做派让吕不韦更加恼怒,劈手便将案几上的杯盘茶碗摔了过去。
“叔父大人莫要恼怒,实在是那云太傅太过狂妄。居然殴打府库执事,不但多搬运了许多生铁,更是将府库牛车强抢去了许多。叔父,您要给侄儿做主啊!”吕平被云钥欺负,又被叔父责打心中委屈瞬间大爆发,居然做在地上哭起来。
“呃……!”吕不韦也感觉自己的行为太过仓促。见到二十好几的吕平委屈得大哭,不由得一时间也没了主意。
“呵呵呵!好!很好!”一声不和谐的声音伴着吕平的哭声回荡在厅堂之中。
吕平怒目而视,吕不韦冷眼不语,茅焦以手抚须。厅堂中的仆役瞪圆了眼睛,不知道这位新来的家伙为何会忽然发疯。
“你这老儿某家被责打你居然发笑,老子弄死你。”吕平终于找到了一个出气筒,一下子从地上蹦起来左右寻摸趁手的家伙,准备上去教训一下这个可恶的老头。
“平儿住手!”吕不韦一声断喝,让刚刚怒发冲冠的吕平瞬间就变身鹌鹑,低头塌腰缩脖子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让旁边的茅焦差点笑出来。
“先生因何发笑?”教训完了侄子,吕不韦转头问向尉獠。他可以随便喝骂侄子,但并不代表别人也可以肆无忌惮的笑话吕平。
“前些时闻听云侯兵不血刃攻克东周城,还以为是市井间以讹传讹。没想到会是真的,尉獠为大秦笑为相邦笑。想必茅焦先生早已为相邦大人谋划,尉獠为相邦贺为大秦贺。”
尉獠一边说一边看向茅焦,两个好基友互看一眼居然一同发笑。
吕不韦一时无语,或许有本事的人脾气都这样古怪。听说齐国的稷下学宫经常用怪事发生,只要有本事吕不韦不介意自己这里也发生些怪事。
“大军未动粮草先行,若是尉獠猜的不错。这位云太傅抢劫牛车,定然是为了运送辎重。茫茫草原,现在又是冬季。缺了什么也不能缺了柴炭粮秣,人没有粮食便会饿死,马没有草料也会饿死。这些东西都不可能从咸阳输送,云太傅想在草原活下去必然要携带大量的粮秣,没有牛车怎么成。”
尉獠一番话说得头头是道,句句都在道理上。可就是忘记了,那位被打的吕平。
“想要牛车大可向叔父讨要,为何要责打执事?那些可都是跟随叔父多年的老人,岂能让他云钥说责打便责打!”
“呵呵!你也说了,都是跟随你叔父的老人。定然是个个携功自傲骄横无比之辈,你敢说手下之人没有勒索钱财之事?”
“你……!”吕平气得头摇手颤,手指颤抖着指点尉獠却说不出话来。事实果如尉獠所言,他的手下勒索钱财不成,便克扣物资不给云钥。口中还不干不净,终于惹毛了敖沧海。
都是些战场下来的杀才,怎会受这样的鸟气。况且四千人之众,敖沧海一声令下。不但将府库抢了个底朝天,就连吕不韦的那些手下也是一顿胖揍。不过敖沧海留了一个心眼儿,那些执事被打得个个形如猪头,却没有一个人被打死。
吕平气得七窍生烟,奈何吕不韦之前断然没有他发火的资格。
“相邦大人,尉獠愿意与云太傅一同出征。还请相邦大人成全!”尉獠对着吕不韦躬身施礼。
“先生何苦如此,北地苦寒您去北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