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风回忆起以前事情:
“砰!”
拳如铁锤重重砸在鼓面上,他的小腹遭受了肌肉壮汉的一记猛拳,剧痛瞬间袭来,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弓起,宛如风中残烛。
他的脸色如熟透的番茄一般涨红,额头青筋如虬龙般凸起,嘴巴张得大大的,却连一丝声音也发不出来。
紧接着,他被壮汉如拎小鸡般揪着头发,强行拉直了身体。
“哟,还挺耐打的嘛,看起来你这人肉沙包还真是不错啊。”在壮汉身后,一个身着高档休闲套装、嘴里叼着雪茄的青年发出一阵阴阳怪气的笑声。
青年戏虐地盯着秦时明月风,那口鼻流血的惨状,仿佛在他眼中只是一场无关痛痒的闹剧。他一边说着,一边漫不经心地拍了拍旁边的一个灯箱,似乎在掂量着秦风的价值。
灯箱上写着四个大字:人肉沙包。
旁边有一行小字:十分钟一百块。
“老板,可......可以了吧?”秦时明月风忍住五脏六腑撕裂般的疼痛,嘴角扯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跪下吧。”青年双手抱于胸前,目光带着嘲弄。
“老板,我这里没有这个项目。”秦风咬着牙道,心中涌起了浓浓的屈辱。
他虽然当人肉沙包,但也是有尊严的。
就在这时,青年从怀中掏出一叠红色大钞,足足一万。
秦时明月风的目光他死死地盯着那叠大钞,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他的未婚妻玲玉正躺在医院里,身患严重的心脏病。尽管他这三年来拼命工作,才勉强凑到了五十万的首期治疗费。
然而,医生说这只是杯水车薪,她还需要大量的资金。
“跪天跪地跪父母”,这是秦风根深蒂固的观念。
可是,他太需要钱了。,
为了玲玉,他可以不顾一切。
秦风强忍着内心的屈辱,身体颤抖着,缓缓跪了下来。
“哈哈哈,你还真跪了啊!不过,我可没说你跪了,这些钱就归你了。”青年张狂地大笑起来,随即将那叠大钞收了起来。
“你......”秦风感觉血液倒灌脑门,眼睛都红了。
他低吼一声,就爬起来朝这青年冲去。
“小瘪三,反天了。”青年旁边的壮汉一记摆拳砸在了秦风的太阳穴上。
秦风只觉天旋地转,一头栽倒在地。
“垃圾一样的臭虫,也配跟我王正天抢女人......”青年轻蔑的声音飘了过来。
当他恢复意识时,已是十分钟之后。
这期间,一双双路人的脚匆匆走过他的身边。
没有人停留,多看他一眼。
秦时明月风挣扎着爬起来,对路人的冷漠,习以为常。
这个世界如此冰冷,只有玲玉才是真心对我的。
秦时明月风鼻青脸肿,来到了云城华西医院住院部,九号病房外。
“玲玉,你得立刻和秦风摊牌了,王少已经很不满意了。”
“妈,我晓得的,我这不就是想再多利用一下这个免费的赚钱工具吗?等他再去搬几天砖,挨几天打,我就能买新的 LV 包啦。”
“是呀,这么一条对我们言听计从,还拼命赚钱给我们花的狗,踢开了还真有点舍不得呢。可现在我们要认祖归宗回李家了,而且还要和王家联姻,到时候我们要什么有什么!”
“咯咯,到那时,我柳玲玉就是王家太太了……”
“砰!”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好似被狂风猛烈吹开。秦时明月的面色如纸一般苍白,毫无血色,他手中那碗党参枸杞乌鸡汤,也如同受惊的鸟儿一样,打翻在地上。
他的身体不住地颤抖着,嘴唇也如寒风中的落叶般哆嗦。
“所以,我秦时明月风,这三年来白天拼死拼活地搬砖,晚上像个沙袋一样被人揍得鼻青脸肿,只为给你凑齐五十万的治疗费,而在你们眼中,我就是一只任人摆布的傻狗吗?”秦时明月风的声音沙哑得仿佛被砂纸磨过,拳头也紧紧握住,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