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路诸侯还需要雁门关存在,不然西域已经整合的三国,可不会放过这次踏入中原的大好机会。
若是让中原落入了异族人的手中,怕是十五路诸侯死后千年,都要被人戳着尸骨破骂。
“左丘箭术如何划分?”
“重弩你们都知道,但是攻城弩的制式过于沉重,不方便携带,我这里有更轻便的,可在马背上安装的攻城弩,这是其一;
其二是轻弓,掌握技巧,飘忽不定带着弧线的长箭,就是骑兵的克星;
其三是箭楼,布满拉好之弓的箭之塔楼,可守城可攻城,两人便可以在瞬间射出三千长箭。”
李避心中都要兴奋地大叫起来,但其面上却是无恙,反而是有一丝纠结道:
“乐正岚在祥符最富饶的路上,乐清城可是要跨越祥符的。
我若是想攻打乐正岚,就得跨过祥符,也是要从最西边打到最东边……
你觉得五万人够么?”
朱耀风双手揉捏着太阳穴,邪魅地一笑道:“你就不该是郎中,分明是个奸商,做生意从不吃亏。”
李避学着朱耀风的动作,也在揉着自己的太阳穴道:
“西楚穷啊,穷得就剩这最后的三十万大军了,苟且本就难,赵邦可容不下这西北的隐患。
怕是不久就要对西北出手了,九皇子又死在了这里,我现在要是再答应你,无故又给自己树了个远敌……
有的时候,治病就是这样,明知道吃了这个药,可以治好这个病但是会引起别的病,却是不得不吃。
因为没有其他的药,可以治这个病。
你说你这新病,只用五万人怎么能治得好?”
朱耀风咬紧牙关闭上眼,抿起嘴巴,深吸一口气道:“说吧,你想要多少人?”
李避在朱耀风捏拳的右手边,伸出了五个指头道:“李避点兵,多多益善。”
朱耀风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住。
“你雁门关满打满算三十万人,这还是三年前的统计,没人补充,又常年战争,雁门关实际兵力撑死二十五万人!
你要我给你教五十万的人,是要给所有人教两遍么?”
李避笑着道:“五批,你给我教五批人就行了。”
朱耀风可不以为李避会有这般好心肠,当年长景岳上,这李避的至理名言就是:“有便宜不占,乌龟王八蛋。”
想着李避或许还有什么附加条件,朱耀风赶忙将自己的拳头放在李壁的手心道:“成交,给你教五批人,你帮我杀乐正岚!”
洗完脸的李之之,刚好看到朱耀风将手放在李壁的手中。
原本她被弄了一脸乌黑,就有朱耀风暗中作祟的成分,现在居然还敢和自己抢男人?
女人抢,李之之便有女人争夺男人的办法;误以为朱耀风这臭男人,也要和自己抢男人,李之之可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了。
蹬地而起便是一个地扫。
四条凳腿应声而碎。
还在远处的戒吹双耳微动,一听李之之和人动手了,生怕李之之吃亏,腾起塔尔寺轻功便赶向房中,却是见到朱耀风凌空而坐,好一个平身马步。
戒吹可不认识朱耀风,李之之的敌人就是他的敌人,张手便是不顾四九三十六的绝学。
“和聚散!”
李之之见一击不奏效,改扫为撩,直踢朱耀风下盘。
屋中似有狂风暴雨前的雷鸣轰动,一上一下两道攻击同时逼入朱耀风的背后。
“你这小妹子,还是一如既往的泼辣。”
叠身而起,朱耀风侧腰而立,身如弯弓而张。右拳直击戒吹劈头之击,左手成盖掌轻轻拍压李之之的小腿迎面骨。
左丘绝学,叠弓步。
暗中的楚大和楚二评价着这惊世骇俗的一击,楚二砸吧着嘴道:
“左丘叠弓步。
塔尔寺和聚散。
也就选夏公主的招数有点上不得台面……”
楚大摇摇头道:“你这千年老二知道为什么超越不了我么?
就是因为你的眼力不行啊,这撩阴腿,可只是起式,朱耀风托大了,要吃大亏了。
倒是省得我们出场,不用我们出手了。”
楚二一愣,李之之分明是临时变招,怎么会是连击的起式呢?
难道说,她在地扫的一瞬间,就已经预判了朱耀风所有的动作嘛?
李之之的战斗天赋会如此强嘛?
楚二瞪大了眼,屏住呼吸,暗暗将自己代入朱耀风的位置,思考自己该如何应对这一套连击。
戒吹和朱耀风对拳之后,身如落叶,立定于李之之背后,不再出手。此人没有打断李之之的攻击,可是要倒霉了。
李避翻着白眼,看向一脸专注的戒吹,摇头道:“死和尚,非得做这么专业的情敌么?”
下一秒,李避燕子腾飞,左手拉桌,右手端碗,右脚勾起木凳,身影连人带桌凳坐在了墙角。
品了口米汤,舒服地长叹一口气道:“母猪九拱,不知猪妖能抗到几拱。”
朱耀风手掌和李之之撩阴腿像触的一瞬间,李之之的右腿如长蛇盘树,顺着朱耀风的左臂攀援而上。
一腿如蛟龙出水,扶摇直上九万里。
瞬息之间,李之之的右脚腕扣死朱耀风的脖颈,借力催生,秀臀翻转,猛然敲击于朱耀风的身侧。
“八极披挂,一震碎心肺。”
喷出一口米汤,李避慌忙身而起,暗中的楚大也是瞬息间到了交战的二人身边。
唯留楚二一人擦着额头的汗渍,这一招若是挨实,他有九条命也不够死。
好家伙,这李之之本是太极披挂的起手式,居然融合上了八震门的震法。
莫说朱耀风能挨几下,便是一下就足以致命。
朱耀风可是哑巴喝酒,辣到心里说不得。
被李之之的右脚锁住之时,他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误,过于高估自己,过于低估这个看着不怎么聪明的小姑奶奶。
他还以为李之之是那个长景岳上,只会跟在李避身后哭鼻子的小丫头。
“折梅手!”
左右二手如双龙出水,楚大顷刻间卸去钩住朱耀风脖颈的脚腕,双手一勾,如折梅落花一般,将朱耀风放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