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神秘一笑,卖了个关子。
【行!爱去不去。】
李七夜随她的便,心想以你的身份,能捞到什么好处?
“对了,我可以扮成你的手下,随你一同去浣溪剑派。”
她浅笑一声,显然是早有对策。
“真的?”
李七夜古怪地看着慕容雪,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既然是我的手下,那做什么还不是我说了算?】
他嘿嘿地怪笑着,正要说话,慕容雪却冷冷地打断了他。
“不过,你若是有丝毫的僭越之处……”
她深深地看了李七夜一眼,眼中的寒霜似乎要将空气冻结。
“你知道结果的。”
李七夜打了个冷战,脑海里的想法瞬间烟消云散。
【得,你是老大你说了算,早这么说不就完了吗?】
“那你打算怎么做?”
他不觉得慕容雪能有什么高明的伪装之术。
“你且看好。”
话音刚落,慕容雪摇身一变,下一刻,一个面色冷清的女子就出现在他的面前。
其面貌赫然是余欢丽的样子。
【我去!厉害厉害!】
慕容雪的易容术竟然精湛至此,其面容与真正的余欢丽甚至没有什么区别。
只是,为什么要变成余欢丽的样子呢?
【换成个男的不是更好吗?我特么可是有家室的人!】
慕容雪哪管李七夜心中纠结,上下打量自己一番。
发现没有任何问题之后,她满意地点了点头。
“走吧。”
她率先飞在前面,活脱脱的领导模样。
【这就走了?是不是有点草率了?】
【话说,你知道路吗你就走?】
李七夜郁闷地跟上慕容雪的脚步,他始终不明白,慕容雪为什么一定要跟着他。
难不成她真的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吗?
以她目前的境界,能让她心动的东西可不多了。
“要不,变成其他人的样子吧,实在不行,随便一个男的也行!”
飞至慕容雪近前,李七夜尝试着做最后的争取。
带着这么一个高冷的女弟子,万一让别人以为她是家中雌虎派来的监视对象。
那老李的一世英名不就毁了?
“怕老婆”这三个字,无论在哪个世界,都是个贬义词。
李七夜可不想背上这个名声。
慕容雪不为所动。
李七夜:……
“行吧,行吧,随便你好了。”
慕容雪始终没有答复。
李七夜垂头丧气地飞着,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这件事情只是个小插曲,显然是李七夜自己想多了。
一般人哪里会注意得到这个?
他们一边飞行在深空中,李七夜一边琢磨着接下来该怎么做。
浣溪剑派作为一个中型门派,门内仅有其掌门人一个元婴期修士,其余人等,金丹期才不过四位,端的是弱小。
此人名唤何其友,巫山决战之时并未在场,可以说得上是贪生怕死。
因为他,已经行至暮年,是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没有几年可活了。
他怎么不怕死?
门中如今衰落不堪,看不到能接手的人才。
只等他撒手人寰,怕是要引起一番动荡。
若是有能够力压群雄的大能之士,他也不至于勾连魔道,做出一些鄙夷之事。
短短的几分钟内,李七夜已经分析完毕,心中也有了打算。
人只要有需求、有把柄,那就可以掌控!
……
不多时,一座挺拔的剑峰出现在二人眼前。
“剑峰”正是浣溪剑派的主峰名号,它高耸巍峨,直插云霄。
比之月影宗的主峰“青山”也不逊色多少。
而且,剑峰的地理位置独特,它傲视群山,周围竟然没有可以比肩的对手。
“好一座剑峰,好一柄利剑!”
李七夜毫无吝啬地夸赞着。
【此山怕是比之珠穆朗玛峰也不差多少吧?】
同样高度的山峰,李七夜也曾去过,比如青山,他却不认为青山多高。
此刻看见剑峰,心中忽然颇多感想。
有了对比,才能衬托其浩瀚!
人也是如此。
假以时日,何其友陨落,他辛苦守护数百年的家园也要面临灾难。
现在他还没死呢,就有人找上门来了。
可以想象的是,当他死了之后,将会是何等悲剧。
珠穆朗玛峰?
慕容雪听到久违的新鲜词汇,不仅露出笑容。
另外一个世界啊!那正是她向往的地方。
“去拜山吧。”
她传音给李七夜,他们已经来到了山门大阵之前。
李七夜提起一口真气,大声喝道。
“飞雪宗李七夜,求见何掌门!”
不多时,阵法内飞出一个筑基期守山弟子。
“前辈请稍候片刻,容弟子禀报一番。”
李七夜淡淡地点了点头,没有刁难对方。
此番行事,他也做足了打算。
无论如何,一定要敲诈一柄飞剑来。
偌大的一个剑宗,不至于连柄好剑都没有。
李七夜和慕容雪稍等片刻之后,守山弟子再次出来,恭敬地把他们迎上了客殿。
而他也终于得见这个低调的掌门。
只见何其友如同传闻一般,是个须发皆白的耄耋老者。
他肌肤若雪,精气神十足,却不见得任何老态。
“见过何掌座。”
对方身份摆在那里,该有的礼数还是不能少的。
“李道友请起,不知道道友千里迢迢来我浣溪,所谓何事啊。”
何其友眼中爆射出寒芒,冷冷地盯着李七夜,他可不相信此人能有什么好事告知与他。
至于一旁的慕容雪,则被他直接忽略。
一个筑基期的小辈而已,多半是随身随从吧。
“道友请看,这是何物。”
李七夜掏出了梁仲之前得到的令牌,丝毫不惧何其友的压迫。
笑话,他身边可是有化神期大能压阵的。
“你们先退下。”
何其友眼中一凝,忽然想起了某件事情,于是他挥散了其他弟子。
“现在就只剩你我三人了,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倒也没什么大事,只是近来手中缺乏趁手的兵刃,想讨要一只把玩罢了。”
李七夜浑不在意地说道,漫不经心地用指尖击打坐着椅子上的扶手。
“好胆!竟敢敲到我头上来了!”
何其友气势爆发,怒而站起。
“我可没有这个意思,我们现在在商量不是吗?”
李七夜直视何其友的眼睛,嘴角的笑意从未停止过。
他可不怕何其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