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总是在潜移默化地,不着痕迹地改变人们周围的人和事。
在这个过程中,总是会出现很多令人欣喜若狂,或者悲痛欲绝的可能。
我们不能决定事态的走向,只能接受最后的结果。
所以我们不停抗争,直到可以掀风起浪,主宰潮流。
……
爱郎和母亲不知所踪,阮玉能力有限,只能寻求帮助。
在她眼里,有这种能力的人不多。
慕容雪恰是其中一个。
虽常听爱郎提起,他与慕容雪关系不太好。
但是,据阮玉了解,他们之间,似乎不像他说的那般不堪。
甚至,在阮玉看来,他们之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特殊的友谊。
这很神奇,也很复杂。
阮玉没有探究的心思,那不是她感兴趣的地方。
好在,慕容雪没有拒绝她的请求,应下了此事。
她答应得甚是干脆,甚至没有犹豫半分,就接下这个事情。
于是乎,在慕容雪的带领下,阮玉陪着一起拜见了一位善于推演的修士。
此人亦是联盟一员,却不曾上过战场。
他似乎专注于自己的事情,不争,不斗。
似乎朗朗乾坤才是他的理想抱负。
不过,对于推算李七夜下落的事情,他并没有拒绝。
终于,在经过长达五个时辰的辛劳之后,他得出了结果。
“李七夜道友和阮静道友安然无恙,具体位置我却不得而知,或许,是离得太远的缘故吧。”
班虔如是说道,他是闲云宗内为数不多的元婴期长老之一。
外表白发苍苍的老头模样,却生得慈眉善目,颇好相与的感觉。
“离得太远?莫不是在南海深处?”
慕容雪眉头微皱,心想,他们怎么跑那么远去了?
“老朽亦是不知,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们距离南境本土,至少也有万里之遥,不然,老朽定能算出位置来。”
班虔摇了摇头,对此无可奈何。
或许他的修为再高一些,说不定能推算出来。
但是现在,却是没得能力做到。
“万里?”
阮玉一怔,那得多远?
在她印象中,南海是比南境大陆更贫瘠的地方,怎么会跑那么远去?
“这位道友尽管放心,他们还是安全的。”
这是班虔唯一可以保证的事。
“那就好。”
慕容雪点了点头,辞别了班虔。
在她心目中,李七夜并不像是如此冒险的人。
那么,他为何会跑这么远去?
这件事情一下子就变得有趣了起来。
她决定亲自去看一看。
于是,慕容雪耗费了三天的时间,几乎翻遍了整个南海外围,却依然毫无收获。
她只能作罢,既然李七夜没事,那就随他去吧,等他回来,再和他算账。
李七夜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惦记上了。
此刻他正漂流在无边的红色海洋上空,枕着一把躺椅,无聊地饮着小酒。
酒香困在小小的船上,叫千晨子等人无不侧目。
“这是什么好酒?”
李七夜旁若无人地品着,但是叫千晨子和赖良辰好生眼馋。
“此酒唤作‘茅台’。”
李七夜淡淡地回应,却没有分享的意思。
在摸鱼系统里,这等异世界产物也是极少的。
可不能怪他小气,兑换条件实在苛刻,李七夜当真不舍得。
“那个,能给我尝尝吗?”
千晨子舔了舔嘴唇,终究是没能抵住诱惑。
“不能。”
李七夜断然拒绝。
“有机会的,以后再说吧。”
他收起只剩下小半瓶的茅台酒瓶子,觉得可以给他个念想。
千晨子难掩失望,却是对其产生了更浓厚的兴趣。
如此琼浆玉露,想必珍贵的很吧。
不然主公,为何一次只饮半瓶?
他可不认为,李七夜酒量仅此而已。
多半是其太过珍贵,不舍得罢了。
……
海上漂流的日子枯燥且乏味。
李七夜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找座小岛落脚歇息,以缓解神经上的疲劳。
一个月后,他们终于进入了落日海峡。
海面依旧是红色的浪涛翻滚不停,水中却总游荡着各色鱼群。
一个月来,或许是因为行走的途径太过安全。
他们不仅没有遭遇海兽袭击,也没有与海盗相遇。
这一天,他们降落在一座无名海岛上。
准备休息一两日再走。
李七夜躺在摇椅里晒太阳,云玲为他捏肩放松。
旁边的云拢乖巧地烧水泡茶,完全一个童子的形象。
经过一个月的调教,他们已经渐渐适应这种生活。
赖良辰则是下海捕鱼去了,却是为了满足李七夜得口舌之欲。
他如今也恢复到了筑基后期的修为,手里还有自家本命飞剑,捕个鱼而已,不过小事一桩罢了。
阮静无聊之下,只得打坐修行,她与千晨子修为相当,倒是有不少心得交流。
一来二去,也算各有收获。
至于李七夜,这段时间安稳地摸鱼中。
他已经渐渐接近元婴中期的瓶颈了。
这种日子太过轻松,大多数时间都在睡眠中度过。
所以,他也不觉得有多难熬。
只是有时候嘴馋了,才会想吃点什么。
这时,海面上忽然波涛汹涌起来。
一道人影疾驰而来,其身后紧紧跟随一头凶猛海兽。
李七夜眉头一皱,却是发现了问题。
此獠竟已成妖,拥有不下金丹期的修为。
“竹林我侄,去将此妖斩了。”
不远处的何竹林正闲着没事干,李七夜便派遣其去处理。
“好嘞。”
何竹林快声应下,显然早想活动一番了。
他御剑而起,冲向海面上的妖兽。
不多时,便传来打斗的声音。
李七夜闭着眼睛,并不想理会。
“动作怎么轻了?”
他随口问道。
云玲这才发现,自己竟看着打斗,一时分了神。
“请主公原谅。”
她现在可不敢把李七夜当成一个普通的帅哥来看待了,这个男人外表再怎么好看,也是实打实的元婴期大能。
据说赖良辰之前亦是元婴期的修为,虽不知缘由,但他却被主公一剑斩去了肉身。
如此凶悍之人,她能不敬畏吗?
只得乖乖做自己的事儿,好在,也不算辛苦。
晚上的时候,她自己也能修炼,倒也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