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靳宸眉头不由得蹙了起来，眸光复杂的看着她的背影。
她这是……不打算听自己的？
就在这时，一道飞机螺旋桨的声音响起，两人皆是不由得朝洞外看去。
那声音愈来愈近，一条特制滑绳出现在了两人视野里。
没一会儿，墨染殇便顺着滑绳滑了下来。
当他在看见季绯玥的时候，明显的欣喜了一下，连忙跑到她身边，将她拥入怀里，下巴抵在她的脑袋上，“太好了，太好了，你没事。”
他就知道，阿九是绝对不会出事的。
因为他们从小就经过严苛的生存训练，这个小悬崖对她来说肯定算不上什么。
尉靳宸看着相拥的两人，心里很不是滋味，但他面上却是一副毫无波澜的模样。
季绯玥自是感受到那道炙热的视线，不由得紧了紧，并没有推开墨染殇，就这么任由他拥着自己，说着一大堆肉麻的话。
尉靳宸不由得眯了下眸子，握紧的双拳终是松开了，淡淡的移开了视线。
季绯玥感受到了那抹视线的移开，便伸手推开了墨染殇，不着痕迹的和他保持着安全距离。
“墨染殇，话说你是怎么知道我们两个在这儿的？”
墨染殇的眸子不免得眯了一下，似有什么危险光芒浮动。
“猜的。”
“那你很棒棒啊。”季绯玥不由得点点头。
“季绯玥，你要跟他走么？”尉靳宸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眸光晦暗不明的看向季绯玥。
季绯玥是背对着他的，所以他并没有看见，她脸上的怔愣。
“当然，他是我师父。”季绯玥紧了紧双拳，语气轻描淡写的说道。
“我说过，他并非善类，离他远点。”尉靳宸危险的眯了下眸子，似是隐隐有些不悦。
“呵……那我问你，什么是善？什么是恶？”季绯玥冷冷的扯唇，转过身来，对上尉靳宸的视线，“难道，像你们这种大家族的人就是善么？”
“可是别忘了，你们尉家也混黑道，你们都杀过人。不过是因为你们是大家族，是帝国的财神，所以才会这么理直气壮的说自己是善。”
闻言，尉靳宸不免得怔愣了一下。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她仿佛从季绯玥的眸中看见了一逝的挣扎。
让人看了，只觉揪心不已。
尉靳宸抿了抿唇，面无表情道，“我从未将自己摆在善的立场上。捕捉影，活捉柏茶，不过是因为我想守护自己想要守护的一切。”
季绯玥轻扯唇角，眸中氤氲着些许晶莹的水光，一步一步的走向尉靳宸，“如果有一天，我威胁到了你想要守护的一切。你会像对待柏茶一样对待我么？”
整个山洞瞬间安静了下来，不止是尉靳宸，就连墨染殇都没有想到她会这样问。
尉靳宸不免得紧了紧双拳，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没有吭声。
“这个问题……就这么难回答么？”季绯玥不由得笑了。
“我不会让那一天到来的。”尉靳宸抬眸，对上了季绯玥的视线，一字一句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