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夜战确认过士兵昏迷过去后,便夺下士兵的头盔、披风与长剑,穿在了自己的身上。
于是,他手上拿着长剑悄悄地走下了楼梯。
但却马上发现一切都是徒劳无用的。
因为,七西早就率领了一小队士兵在等着他了。
会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察觉南夜战越狱,。
那是身为一名叛徒,七西他所特有的小心谨慎。
“抓住南夜战,杀了他!”
士兵们冲上楼梯,但由于狭窄,士兵们不得不形成一个纵队
这点,对处于最上方的南夜战十分有利。
南夜战击出长剑并往下一推,前两个上来的士兵立刻滚了下去。
第三个士兵当然也躲不开,倒退后退,然后倒成一串。
七西打算改变作战方式。
七西他决定要在楼梯下方围困南夜战。
不过七西的计谋南夜战也看穿了。
南夜战在二楼高度的地方将见长剑往门口一掷。
这时,长剑立刻刺进了墙壁纸中。
士兵们看到后立刻往后退去。
南夜战便一口气跳下该处。
趁着在外面的士兵被长剑阻挡之际。
南夜战用长剑砍倒了留在一楼的两个士兵。
接着南夜战又用剑劈开正要冲进门的士兵的头盔。
眼看南夜战就要逃走了。
七西此时急忙朝军营的方向大喊:“快来人!犯人逃走了!”
南夜战此时想,自己以前从未跟跟属下们兵刃相向过。
这时候,七西与剩下的两名士兵们,一起朝他砍了过来。
南夜战立刻躲避,并将身体便往下一伏。
南夜战将手中银色的长剑在低空处画出一道弧线,准确无误的攻击到了士兵们的膝盖。
那两名士兵们向后滚了一圈之后便倒地不起了。
此刻,只剩下七西一人还站着。
南夜战沉静的开口:“你将良知和衷心出卖给了雪国之人了吗?”
七西似乎因为恐惧和愤怒,那张苍白的脸上浮现一抹扭曲的邪笑。
“呵呵,巫术,根本不需要忠诚那种东西。”
七西这时突然改变了动作,他将手上的长剑握在手中把玩着,以极快的速度连击出。
南夜战避开,但目前却只能屈于防守。
七西的银剑突然挑走了南夜战的头盔。
南夜战甩了甩头,猛然将头盔抛向七西。
七西立刻用极快的速度,握住长剑,伸出去挡下头盔的攻击。
但七西那持剑的手,这时被南夜战的银剑剑砍中。
七西的手直接被锐利的银剑削飞出去。
他发出了凄惨的吼声,表情般的癫狂,然后不顾一切的用另一只手直接握住了南夜战的银剑。
随后,他的另一只手掌被银剑切开了。
鲜血飞溅,手指断掉,残缺不全。
但是七西仍然不放手。
明明流了那么多血,明明残废了。
可是七西仿佛没有痛觉的地行动着。
南夜战紧握着长剑,然后往前一推,顺势将七西推开。
在这一瞬间,一股强烈的杀气掠过他的腰侧。
这令南夜战有些瞠目结舌。
七西那只被砍断的掉在地上的手,仍然紧握着剑。
然后,那只断手向南夜战飞了过来。
那把长剑穿透了南夜战的披风。
那只断手,则像蛇一样卷了起来。
七西胡乱的挥舞着南夜战刺进他手掌中的剑,表情越来越可怕,他渐渐的南夜战逼近。
南夜战此时躲下七西的剑,并直接刺进七西的身体。
虽然七西瘫倒在地,无发站起身,
但是,七西的那只断手,仍然像是怪物一样行动着。
那只断手,突然跳了起来,直接掐住了南夜战的喉咙。
断手就像是个魔鬼,令不会巫术的南夜战非常辛苦。
南夜战即使武功高强,但在黑暗巫术的面前,也是无奈。
那紧紧掐着南夜战脖子的断手,突然发出了天蓝色的火花。
那天蓝色的花火像一条丝线,牵引着断手。
那丝线般火花连接着七西的下巴。
那一幕,看起来十分的诡异。
南夜战立刻将长剑刺进了七西的嘴巴。
七西断了呼吸,死掉了。
这时候,在七夕身边,南夜战看到了一颗发着天蓝色光芒的小石头。
那颗小石头的光芒渐渐地变得暗淡。
随后那只掐着南夜战脖子的断手突然掉落了。
南夜战喘着气,单膝跪地,将那颗奇怪的石头捡起来。
他仔细观察,发现那个石头是透明的,而且还是个三角形。
石头上密密麻麻的刻着些符号和咒语。
那是用巫术能力刻上去的咒语。
“巫术吗?”
可是,这巫术和正统的巫术并不同。
就算不懂巫术,可是南夜战也能感受到那种邪恶之意。
那不是正统的巫术,倒更像是黑暗巫术一般。
不仅仅是七西,这黑暗巫术恐怕也控制了之前刺杀雪修皇子的那名士兵的行动。
雪修皇子与他的护卫们使用的巫术吗?
如果是这样,南郦国皇帝和皇后在短时间内会受到他们的控制,这也就不难明白了。
“南将军。”
突然有人轻声呼唤他的名字。
南夜战回过头去,发现不久前去牢房的那名炊事兵此刻正站在营房的后门,他的手里拿着一把很长的菜刀,身体微微颤抖着。
“把刀放下,别出声。”
南夜战奔过去,将剑抵在炊事兵的肚子上。
炊事兵立刻高举双手缴械投降。
“南将军,我是同伴。”
炊事兵侧过身,让南夜战看到营舍中士兵全都昏睡的情形。
“我让给他们下了药,趁现在,我们一起逃走吧!”
“那么,你到底是谁?你真的认识我义父摄政王南夜鎏吗?”
“我的名字叫做葛雷,是您曾救过的,我是南郦国偏远的渔村……”
听到意料之外的名字,南夜战吓了一跳。
“葛雷翼?”
“葛雷翼我的侄子,我们村子里的所有人,都不曾忘记南将军您的恩情,所以才希望能够帮助您。”
听到他的话,南夜战总算放下了戒备。
但是,南夜战心想,雪国驻守的军队或许是在等待南夜战逃狱。
然后再将逃狱之后与摄政王义父见面的时候,将他们一网打尽。
他的对手既然是绛雪海巫师,那么会有此计谋,也是不足为奇的。
“这样啊,但是我希望你能趁乱的时候,悄悄跑回我义父的身边,并且请转告他,我已经安全逃走了,让他不用等我,我有地方要去。”
“……那您要去哪儿?”
“我要去雪国,我想这一点义父他会明白的,请告诉义父,现在不要冲动,不可强硬与雪国的使者们相斗,让他找个藏身之处,然后等待着我的消息。”
如果雪修皇子是施展巫术陷害他的人,那么与他们正面冲突是非常不明智的,而且也无胜算。
不过,如果能够接露他们的面具,那么就能够使得被巫术控制的南郦国皇帝和皇后清醒过来。
唯今之计,最好是按兵不动。
唯今之计,最好按兵不动。
南夜战带着炊事兵来到后方的马厩。
他找到自己的马,然后装好马鞍,并砍断了所有的马匹的缰绳。
此时,进行巡逻的士兵小队突然回来了。
“喂,你们在那里做什么?”
南夜战用剑柄将那群士兵们全部打了出去。
就像刚才说好的一样,炊事兵随即大叫:“救命啊!杀人啦,有人要杀我啦,救命啊!”
南夜战这时候跳上马背,然后扔下火把。
这时候,马厩里的干草迅速燃烧了起来。
被大火吓到的马匹们开始四处奔窜。
一起冲入往这里逼近的巡逻士兵小队中。
“站住!”
南夜战踩着马蹬,以极快的速度冲出营舍之外。
他的目标是冲出国境外。
前方是由东国巡逻的地带,南郦国的边境士兵不会追他追到这里。
但是,他自己被里东国军队巡逻兵发现的话,就糟糕了。
不过,奇妙的是,当南夜战听着追兵的声音,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内充满了力量。
骑着马,飞速的奔跑着。
他的眼前只有星空与戈壁。
前方有困难在等待着他。
他是知道的。
但是,就是因为那困难的存在,才激发了他的斗志。
他一定要将困难解决掉。
-
东城紧邻蓝湖,是东国境内靠近南郦国的小城镇。
南夜战成功逃离了边境戈壁区。
在三天前悄悄进入这座城镇。
南郦国的戈壁是他的故乡,他在那里长大。
所以对地形以及在戈壁中的生存方式是了若指掌的,所以他才能够顺利的避开东国军队的巡逻士兵。
即使如此,经历过连续的颠簸,白天被艳阳晒,晚上不得不露宿在酷寒下,他几乎没喝水,也没吃过东西。
仅仅三天,南夜战就变了很多。
脸消瘦憔悴,整个人瘦了一圈。
而他骑来的马,再也不久前突然死掉了。
外表发生很大变化的南夜战,决定乔装打扮自己,他将自己随身携带的银剑藏在行李中,然后扮成一位贫困潦倒的农民。
这座小镇上也有东国的士兵驻扎。
不过因为这里是港口城市,人口比较稠密,要发现他的异常,是很难的,而且这座城镇,有定期开往雪国的大船。
南夜战将身上值钱的东西玉佩之类的东西都卖掉了,然后付清了上船的费用。
当开往雪国的船只在转装载的期间,南夜战便在住宿处休息,他同时也在密切的观察着观察港口动向。
港口的河很宽很宽,是一条流向各国领土的咸水河,也是是连接各国货物流通的重要河流,就是因为这样,这条河经常引发各种纷争。
纷争的原因,这条河沿岸的一些领土超小,国力薄弱的小国家,几乎都已经将自己国家的河岸使用权卖给东国和雪国这样的超级大国家,然后签订不平等条约,成为大国的附属国。
只想靠着大国苟延残喘。
东国是军事大国,同时也是经济大国,实力雄厚。
最早注意到河流的作用,于是最先强占河流使用权。
并且开始发展水运,水上经济蓬勃发展起来,越来越富。
而奋起直追的雪国,则依靠巫术创造了可以在天空中飞翔的热气球船,如今在天空中运货,发展空中经济,比东国的水上经济似乎更具备优势,因为在水上航行的船,每到一个国家的领地,都必须得交保护费,那是一比很大的费用。
……
南夜战乘坐的那艘船终于要出发了。
他所在的是三等舱。
乘坐三等舱的乘客们,都会很早前去,抢占床位。
但是却要接受士兵们精密的检查。
所以南夜战最后一个登上船,企图逃避检查。
当船鸣笛,将要起航的时候,码头上却传来了声音。
“喂,等一等,那艘船先等一等!”
码头上,有人在呼喊。
南夜战立刻变得警觉起来。
但是,在码头上呼唤的人并非士兵,也不是什么官员。
而是个穿着蓝色衣服与黑色长靴的肥胖老头儿。
胖老头是个光头,那头在奔跑的情况下出汗了。
此时正闪闪发光。
他那肥胖的圆滚滚的肚子像是球一样。
在奔跑的时候,肚子一抖一抖的。
看起来随时都会摔倒在地的样子。
“快停下,我的女人被带上这艘船了,停下,快把我的女人还给我!”
这位胖老头儿是这座小镇上风月场所怡春楼的老板。
因为怡春楼头牌逃跑了而大呼小叫着。
“我可为她付过赎身的费用了。”
船上的乘客中突然有人冲着码头上的胖老头喊道。
是一名年轻的黑衣男子,那男子似乎是喝醉了,左手拿着酒杯,右手挽着一个娇媚的红衣女人。
听到黑衣男子的话,胖老头儿肥胖的脸气的通红,怒吼道:“大爷,你在说笑吧,就您付的那点点钱,连一半儿的赎身费都不够呢,何况她可是我们怡春楼的头牌姑娘,喂,快点把女人给我还回来?”
胖老头儿这样怒吼的时候,狠狠瞪着黑衣男子身边的娇美红衣女人。
冲着那个红衣美人,他再次怒吼:“阿娜,你当真要跟着那个男人走吗?还不给我快点下来,不然的话,我要去让军队的士兵把你抓住,倒是时狠狠的惩罚你!”
名字叫阿娜的红衣美人摇了摇头,神态轻佻,扬了扬下巴。
“老板,你干嘛那么小气啊,我只是暂时离开一下而已,我要回故乡了,我阿娘得重病了,想要见我最后一面,我得回去看望她,之后我一定会再回来的。”
“我才不信,你给我快点下来!谁知道你的阿娘是死人还是火人啊?”
闻言,红衣美人娇美的脸上浮现出黑暗的怒气。
“你说什么?竟敢那样说我阿娘,你这头肥猪,真不是个东西!”
“你这个婊|子,敢这么对我说话!”
“我就是说了怎么了啊?臭肥猪,又胖又丑的臭肥猪!”
红衣美人和胖老头儿两人一个在船上,一个在码头。
就这么你骂我,我骂你骂起架来了。
语言粗俗不堪,令周围的人纷纷侧目。
这时候,胖老头儿气不过,差点吐血了。
他嚷嚷着让船长停下船,架好梯板让他上来带走女人。
但是其他的乘客们早就等得不耐烦了,纷纷想要船长立刻开船。
船员于是走到红衣美人阿娜的身边,要求她下船。
但是挽着阿娜手臂的黑衣男子确实不罢休。
“我看这样好了,赎身费用还欠多少?不如我们来赌一把吧?”
黑衣男子从穿着打扮来看,很像是个出身豪门的公子哥儿。
穿着黑色的皮衣皮裤,罩着黑色披风,穿着皮质长靴。
身形高大,双腿笔直,器宇轩昂。
身高甚至比南夜战还要高一些。
“我把身上的所有资产都拿出来当做赌注,如果还不够的话,我可以找和我意志想同的人合资。”黑衣男子笑着提出条件,同时缓缓转身,拍了拍站在一旁的乘客们。
最奇怪的是,那个黑衣男子突然抓住了南夜战的手,将他拉上前。
“这位兄台,你说是吧?”
南夜战正准备拒绝黑衣男子。
但是这时候其他乘客纷纷喊出。
“哦哦哦,不错,开赌吧!”
南夜战拒绝的声音很快便被乘客们盖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