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冷笑,她奢求的未免太多。
后位她要,喜爱她也要。
“罢了,男人的喜爱,哪有后位好,锦画啊,难免会有人老珠黄的时候,倒不如托官家的福,得到年朝至高无上的身份。”
她丝毫也不掩饰她的心思,话说的更是直白,连权力地位也这样明晃晃地摆在嘴边。
至高无上的身份啊……
宁沂轻笑,唇角扬起的弧度异常优雅。
“不顾忌长清了?”
先前还有几分顾忌着长清的女人,此刻似乎已经将他抛至脑后了。
“官家都说了,清王爷年纪尚小,不知情爱为何物,他现在喜欢上锦画,也只是一时的怜悯心作祟而已,指不定哪日遇见了更好的姑娘,就会将锦画忘得一干二净。”
即便慕长清年岁不大,却也比身主要大上几岁。
这话从她口中说出来,不免显得有些违和。
“朕会选一个良辰吉日。”
从她口中听见清王爷三字,年轻帝王难得地多了几分烦躁,弟弟的行为,确实让他感到几分为难。
但立她为后……是迟早的。
天生后命,不死不破。
他记得父皇在他年幼时,这样说过,不死…不破啊。
“如此,锦画便等着官家的消息,还有,喜欢清王的是那个锦画,不是这个……”
她似乎心里没装下一点尊卑礼法,等着他的消息?这像话么?
但她后面那句话……听起来真是动听。
帝王难得地又愉悦了起来。
“桂花糕,朕向来不爱吃。”
他忽然就说起了桂花糕。
宁沂轻笑出声,“所以,官家是因为锦画夹了桂花糕给你,不开心了?”
暴君也会小孩子气的啊。
“你是该罚。”
慕长离寒声道,装成那副粘腻的模样,是想恶心死人?
“好啦,下次不会了。”
她乖巧的保证着,眉眼间依旧染着乖张,却又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漫不经心。
帝王神色再次缓和了下去,她说,他总是对她冷脸,可他分明觉得,他看见她时,总是不自觉地想要笑起来啊。
“朕还有事务未处理,你在这里,先绣些嫁妆。”
绣些嫁妆,听起来吉利些,也好给她打发时间,免得她无聊起来又跑到他跟前撒娇。
他不求她绣得多好,只要有…就好了。
“好。”
宁沂弯着清澈的双眸应道。
也许,等着慕长清回来,她已经成为皇后了。
真是…有意思。
“还有,将你扔进林子里的人,朕会将他查出来的。”
他保证着,继续道,“她还会出来吗?”
“也许会,也许不会,多半是不会了。”
她轻笑,这个性格那么好玩,为什么还要演成那一副清冷刚烈的模样呢?
演戏向来费精力,而演出这么一个放飞自我的形象,真是……容易。
更何况,这个性格,跟她早些年是有一些相似的。
真真假假地,向来会让旁人认不清她是什么性格喜好。
“她心愿基本了却了,我能感受到,她愿意将这具身体让给我。”
宁沂眨了眨眼睛,漠然道。
慕长离依旧维持着先前的模样,没有对此感到丝毫不满亦或者是惊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