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蒙蔽之死(上)
蒙军,营地特别的辽阔,甚至是能够看到一座又一座的均匀拔地而起,但是却失去了往日的恢宏磅礴的气势,反而流露出一种日落西山的感觉出来。
大军惨败后,蒙军也就剩下极为少数的谈兵的,可以说岌岌可危了。
汉军率军来袭,蒙军上下更是人心惶惶。
幸好李副将指挥弓箭手们,才死死的守住了营地,才勉强打退了汉军的进攻。
然而,汉军虽然停止了进攻的脚步,但是对于他们来说却是胜券在握。
不仅如此,汉军还派兵截断了蒙军的补给,如此一来的话,军队也越来越缺粮草了。
李副将主持着每天的情况越来越惨的局面,也是感到了一阵头疼。
中军大帐,蒙蔽脸色苍白的躺在床榻上。
这个时候的她眼睛已经凹凸了下来,眼神里面的流露出迷蒙的黯淡,看不出有任何的神采。
从他生病到现在,可以说是瘦了一圈又一圈,现在已经到了皮包骨的地步了,这样的情况已经是半斤脚踏近的地狱里面,随时都有可能离开人世了。
这个时候的他,已经不再是那个风光无限的名将之后了,只是一个躺在床上,呼吸有些困难的老人罢了!
就在去年的时候,他的脸上还没有那么多老年斑,更多的是作为一名名将,应该有的气魄!
可是到现在他的全身上下都已经衰弱了,整个人跟皮包骨一样
,脸上遍布了老年斑,并且死气沉沉。
躺在床上,蒙蔽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嘴唇看起来也有一些发紫,脸颊透露出一丝苍白,这完完全全就是一个人快要死的模样啊。
李副将看到了这副模样之后,心里也是特别的伤感。
既有对蒙蔽即将病逝的伤感不舍,也有对他接下来的前途有些未卜的担忧。
就在这个时候,蒙蔽动了一下,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李副将马上露出了兴奋的表情出来,手一挥,大帐外马上走进来一名士兵。
这名士兵手上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马上就给到了他的手里。
李副将点点头,然后用勺子舀起一勺药汤,温柔的说道:“蒙将军,你醒来之后先把药喝了吧?喝了药身体才能够恢复啊,军里面的士兵还期待您恢复过来,带领大家走向胜利啊!!”
蒙蔽听到这番话之后,无奈的笑了笑,不过她还是选择把药喝了下去。
喝完药以后,蒙蔽问道:“小李啊,我昏睡了多久了?”
李副将答道:“蒙将军,您已经昏睡了两天了。”
蒙蔽听到了这番话之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这一声叹息,不知道是对自己身体越来越弱的感叹,还是对自己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惋惜。
蒙蔽看着李副将,他发现李副将也有着黑眼圈,而且在他的眼睛里面也出现了一丝血丝,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心头马上为之一暖,虽然李副将能耐不行,政治还有一些胆小,不过他忠心,品行也不错。
李副将见蒙蔽不说话,立即说道:“蒙将军,您先休息一下,末将去忙了。”
“等一等!”
蒙蔽伸手抓住了李副将的手,摇头说道:“不要那么着急,留下来陪我说说话吧,我的身体情况,我特别的了解,现在能过一天就是一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死了。”
李副将眼睛开始湿润了起来,整个人也是微微的哽咽,过了好久之后,他才缓缓说道:“蒙将军,你一定会长命百岁的,一定会长命百岁的,如果没有您的话,那么蒙军的兄弟们怎么办啊?”
蒙蔽又叹息道:“这一切都是上天注定的,无可奈何啊!!”
李副将说道:“蒙将军,你现在生着病,肯定不能好的不这样吧,我们马上撤退,往北边撤退,只要我们撤到了那些边防的重镇,在借助那些地方的势力以及官兵们的实力,肯定能挡住汉军的。到时候,您也可以找更好的大夫给您看病,等您的身体恢复了,我们再好好的教训教训那群该死的汉军。”
蒙蔽摇头道:“现在我们没有退路了,也撤退不了了!”
顿了顿,蒙蔽又继续道:“我现在已经是上了年纪的人了,现在的身体也已经有一大部分埋在土里面了,只要等咽下了最后一口气,那么我就西去了。若是死在蒙军,好歹也能落得个以身殉国的结果,如果我带领着士兵主动后退的话,那么情况就不一样了,不仅不可能得到嘉奖,还会遭到群臣的围攻!墙倒众人推,这个到底谁不懂啊!”
李副将听完了这番话之后,眉头紧紧皱着。
蒙蔽死了倒是没有什么事了,他们这些还活着的人呢?
不过,这也只是李副将也就只是这样想而已。
随后,蒙蔽又继续说道:“后撤不但对我有影响,对军中军中的将领也不好。你们如果撤退了,那么就是逃兵了,哪怕你们现在不会受到什么惩罚,以后想要被重用的话,那肯定也特别困难了!
等我们身后的徐达出兵缓解压力,再等着季梵天的军队缓解压力。哪怕不能够打败汉军,最后也能够选择避其锋芒,跟汉军游斗就是了。但是不管如何,我们都不能够往后撤退。”
李副将又说道:“蒙将军,如果我们不忒退的话,我们也不可能继续坚持啊!”
“笨!”
蒙蔽看着李副将,有些恨铁不成钢说道:“你游斗的时候,不会派人联系季梵天吗?现在季梵天的实力特别的强大麾下的士兵都是最先进的武器,只要你能够和季梵天军队汇合在一起,还怕没有战功吗?到时候,你们就不再是逃兵,而是有功之臣了,你明白了吗。”
李副将马上恍然大悟的说道:“蒙将军英明!”
咚咚咚!!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营帐外走了进来,这名士兵纯情特别的慌张,脚步也特别的凌乱,就像是喝醉了酒一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