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大个跑回了学校。
我把锅送回了女人那里。
这一天我觉的时间过得非常快,可能是第一次做生意,心情很激动吧。
我寻思,今天生意这么好,当然要再多准备几个锅了。
但是大姐那里只有一个,不行,我得再去买几个。
菜市场有卖锅的。
但店门口那老板还没起床做生意呢。
我便一屁股坐到了人家的门口,反正也无所事事。
在门口我数了下今天赚的钱,没想到那一锅豆腐花竟然卖了个105块啊,比黑大个的哥哥还多卖了2块。
我情不自禁地在人家的门口哈哈的笑起来了。
不知道是我的笑声吵醒了那老板,还是那老板起来开店了。
那老板开了店,吓了一跳,有一个人坐在他的店门口,手上拿着一叠零钱,哈哈大笑。
吓的那老板差点打电话报警。
当老板知道我是来买锅的时候,总算放下了一颗提起的心。
老板给我打了个折。
我在那买了两个锅,那老板只收了我56块钱。
我又算了下帐。
今天卖的105块加上原来的100块是205块,付了40块给大姐,又买了56块的锅,还剩109块。
哈哈哈,看来这生意可以做啊。
我理了下头续,又去了菜场,把锅放在大姐那里,让大姐早点盛好,我早点去卖。
现在开始是有收入了,而且只做早上就可以了,白天还可以去什么地方来温习一下功课。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什么?
这问题的答案简简单单,却让人痛心得很!是的,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万水千山的距离,也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和学校的距离。
……
第二天。
我趁早赶去菜市场。
此时的天际,已微露出蛋白,云彩赶集似的聚集在天边,像是浸了血,显出淡淡的红色。太阳渐渐升起来了,淡蓝色的天幕,仿佛被舞台上的灯光照亮了,东半边涂上了一摸亮晶晶的朱红色。
我一手举着一口大钢精锅,去检测站。
脚底下虎虎生风,就像丘处机在嘉兴醉仙楼托着一个200多斤的铜缸去找人麻烦一样。
“瞧那小子,在干嘛?”
两位晨练的老人,一个在对另一个说。
“怕是练什么功呢!”
我边走,边一脚踢开了脚下的一颗小石子,看它沿着马路牙子骨碌碌滚出了老远。
“你瞧他,托着那么大两个锅,脚底下还不闲着!”
“这可比丘处机厉害多了!”
“哪有丘处机厉害,丘处机可是单手托着200多斤的铜缸,而且缸里可是装着酒的,这小子举着的怕是空锅。”
“咋会是空锅,你没看那锅里还冒着热气呢吗?”
“这小子不简单,我查过,书里面有记载,丘处机的铜缸的直径是四尺,在宋代,一尺相当于现在31.68厘米,半径就是63.36厘米,反正七七八八算下来,铜缸加酒一共大约重630公斤,这小子举着的少说也有150公斤,虽然不如丘处机,但他小小年纪,也不简单了!”
“丘处机是练武之人,又是道士,体重最多也就70公斤吧,参加的应该是69公斤级的比赛,69公斤级的世界纪录抓举是166公斤,挺举是198公斤,总成绩是359公斤。这小子快和抓举一样重了!”
我一听这看似无心的一段话,却让我心头一凛,自豪感无以复加。
但是从云端跌倒谷底是一种什么感觉?别人给不出答案,我却可以给出。因为,从九霄云外跌到了万丈深渊,我是有过切肤之痛的。
我现在就是。
……
我支好摊,生意一下子就来了,买家多半都是一大早来检车的车主。
“干什么的?”
一个小混混领着几个人走了过来。
这个小混混总是斜着肩膀走路,对我说话的时候,也不正眼瞧我一下。
我远远地望见他拖着长影子,穿着拖鞋,腿一抖一抖的,我心中没来由的总是有一种畏惧感。
我不敢直视他。
但他走了过来,我终究避无可去。
他那张不屑一顾的脸,看着让人发毛。
我害怕那张脸上的某个器官会突如其来的咬住我,吃掉我,包括那眼睛,鼻子和嘴。他的嘴很不一般,右边的嘴唇处有一条蔓延到脑后的疤痕。当他歪着脑袋瞪着眼扩着鼻孔的时候,那疤痕像一条小蜈蚣似得随着嘴唇的动作而扭来扭曲。
疤痕脸接着问我,“谁让你在这里卖的?事先经过我们同意了吗?”
周围的人一见这些小混混来者不善,当下便一个个远远的离开,生怕殃及渔池。
“你是吃了豹子胆,敢在我们这里不打招呼就摆摊?”
一名小混混喝道。
“知道你得罪了人不?”
那小混混又问。
“得罪人?”
我疑惑地说道:“我哪里得罪人了,你们弄错了吧。”
“错你妈,你得罪我们老大了,你不交保护费就来我们的地盘上摆摊,你要不交,我们就要你一条腿一条手,你说是哪条腿哪条手?”
一名小混混凶狠的说道,将手中的棒球杆重重的击在桌子上。
“你说的老大就是疤痕脸吧!”
我恍然大悟。
“妈的,你作死,敢骂我们老大。”
一名小混混看我毫不在意的样子,不由得大怒,举起手中的棒球棍重重的向我抽来。
我头一侧,反手紧紧的抓住棒球棍。
小混混用力一抽,竟然没有抽回去,我猛的一抽,连同小混混都被带动了起来,他重重的向下一顿,咔嚓一声将面前的桌子压塌,我一脚踩在小混混的头上。
“做人不要太嚣张。”
我冷冷地喝道。
“妈的,上,往死里揍……”
一见同伴吃亏,疤痕脸大叫一声,四五名小混混立时大叫着持着棒球棍涌了上来。
我猛的一跃而起,右腿抡圆,一个鞭腿抽去。
一名小混混应声倒地,口吐血沫,眼见是起不来了。
我又一脚踹出,另一名小混混一声惨叫,身体向后飞出七八米,然后重重的撞上他身后的几位,轰隆隆的倒了一地。
我走到为首的疤痕脸跟前,冷声说道:“你要我一条腿,一只手?”
我眉头一皱,手上微微用力,咔嚓一声,疤痕脸的食指便被扭断。